生科院地下實驗室,這裏是當年的地下防空洞改造而成的,平時就用來擺放解剖的屍體,所以少有人來這裏,學生們幾乎不來這裏,這裏時常陰風陣陣,有學生說甚至看到過鬼影,所以生科院有鬼的傳言就是從這裏來的。
生科院外邊很靜,死一般的靜,那怕是一聲鳥叫,一聲蟲鳴都聽不見,這種死一般的安靜叫人心裏發毛。可是就在生科院地下室,此刻這裏紅光滿天,一片鬼哭狼嚎,到處都是鬼影,平時見都見不到的鬼,在這裏很多,許多鬼都是一身血紅光忙,一看就是冤鬼,怨氣衝天,似乎要把地下室衝破一般。許多鬼影都是學生,說明這次死得學生不少。這些鬼影此刻早已沒有了生前的記憶,支撐它們的是怨氣,死亡的怨氣。
就在地下室一處高台上,一團巨大的血紅光芒不斷變幻著形狀,那血紅光芒十分耀眼,幾乎要滴出血來。就在那抹血紅的中央竟然有一張人臉,對就是一張人臉,一張女人的臉。女人的臉扭曲著,似乎是極為痛苦。很快女人的臉就被血光淹沒了,隨著女人一聲鬼叫,她再一次化作一大團血光。周圍的鬼影看著那團血光竟然露出一股貪婪的目光來,不過立刻化作濃濃的恐懼,突然那團血光竟然嗚嗚的叫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鬼都顫抖了起來,它們似乎很害怕那團血光。
其實這團血光正是血羅叉,不過讓人不解的是血羅叉如今怎麼會是這般模樣,隻剩下一張臉還沒有徹底化作血團。也不知道血羅叉嗚嗚的給那些鬼說了些什麼,最後所有的鬼都從地下室出來了,趁著夜黑一股腦兒消失在夜色中。它們就像出獄的犯人一般,哇哇大叫著衝了出去。
雲和諸葛安早已回到了宿舍睡下,雖然老能死了,但是作為曾經的好朋友雲一點都不害怕,他不信老能死了還會回來害他。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雲還是在睡前囑咐諸葛安將黃符貼在了床頭,誰也不能保證那些惡鬼不會亂竄。為了更加保險,雲甚至還在宿舍門上貼了一張黃符。
那一夜雲睡得很踏實,一覺睡到大天亮,期間他隱約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不過他沒有去管,這是乾明告訴他的,什麼都不要管,隻要專心睡覺,沒有誰能拿你怎樣!大概也是這幾天他太累了的緣故,所以睡得像死豬一樣,外邊人家怎麼敲門他都沒醒。
“啊呀!真是舒服啊!”雲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說道。
“小兄弟,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諸葛安坐在床上問道。雲一眼看過去竟然看到諸葛安一臉憔悴,眼睛裏也有血絲,明顯是昨晚沒有睡覺。
“安叔,我睡的很好,怎麼?你沒睡覺啊?”雲有些吃驚的說道。
“哎!我開始睡著了的,可能也就是三點多吧!我就聽著門外走廊上似乎有好多人在走動,我醒了過來。我就納悶了這大晚上的那裏來這麼多人,我從小窗子裏看了出去,竟然什麼都沒有,天啊!當時嚇得我夠嗆啊!……”諸葛安一五一十的將昨晚他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雲,講到恐懼的地方諸葛安甚至要模仿比劃一番。
“安叔,我給你說了叫你假裝聽不見,看吧這下子嚇著了吧!”雲說道。
“小兄弟,你不知道,那陣勢好嚇人啊!還好有你的黃符貼在門上擋住了,其它宿舍都被敲的碰碰做響,隻有我們這裏比較平靜。”諸葛安激動的說著,一邊試圖描述當時的情況。
“老哥,我在夢中也聽到有人在敲我們的門啊!這是咋回事呢?”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哎呀!你說的是早上天亮了那會兒的事吧!你同學回來了,他敲門我當然給人家開門了!”諸葛安解釋道。雲此時才注意到,輝哥的床上睡著一個人,原來輝哥早就回來了。
“哦!哦!對了安叔,他沒事吧?”雲問道。
“他沒事的,早上回來還一臉紅光呢!”諸葛安說道,表情倒是頗為輕鬆,看來輝哥應該是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