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時分,全村的人都已經酣然入睡,可是村東口老孟家的側房的燈卻還亮著,在這星夜之中,與眾星光星輝呼照。
房子裏,孟雲靜坐不語,雙眼緊盯著桌子上的一副帶著古老滄桑氣息的畫軸沉默不語,一動也不動。過了許久,孟雲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其中打著幾分驚喜,又有幾分害怕,擔心。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開心一笑,又一時心懷憂慮,似乎拿不定主意。最後,孟雲終於動了。孟雲打開抽屜,從中間拿出一把小刀。咬了咬牙,毅然劃破了大拇指,隻見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大拇指中滴落。
孟雲緊張的望著那滴鮮紅的血,眼中帶著難言的激動,成敗在此一舉,是福是禍,一切都看天意。
“咚”,仿佛似乎是一滴水珠打落在平靜的湖麵上。本來此時是無聲無息的,可在孟雲耳中,卻似乎聽到了那無聲之聲。鮮血染紅了白亮的畫卷,可是卻沒有孟雲預想的效果。
“難道是我錯了,不是這樣的”,孟雲心中黯然的想到。哎!孟雲歎了口氣,雙眼中帶著無盡的失落。慢慢的,孟雲回想到了遇見這幅古畫軸的時候。
就在今天早上,孟雲連同父母一起去鎮上趕集。半途之中,孟雲似乎感覺到今天又不尋常的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可仔細一察覺,卻什麼也沒有感應。孟雲心間難免有種莫名其妙的怪想。這種念頭一直盤旋在孟雲心中,揮之不去。左想右想之下,孟雲十分幹卻的不再去想。
孟雲的母親看到孟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納悶道:雲兒平時不是這幅模樣呀,今兒個是怎麼啦!心中好奇加擔憂,於是問道:“雲兒,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呀”
見到母親擔憂,孟雲回道:“沒什麼隻是為了最近考試的事”。
“哦,那就好”。雲母放了下心來。
越到靠近集市的地方,孟雲心中越是那種微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是仔細去捕捉,卻又沒了感應。怪哉怪哉!孟雲越來越好奇。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但腳地的步伐卻越來越快。最後也已經遠遠的拉開與父母的距離,將其拋在腦後。
父母見到孟雲這般模樣,心中又急又氣,暗自擔憂。於是也加快了步伐,追趕了上去。生怕兒子出了什麼毛病。
孟雲的母親急道:“不會是中邪了吧?”
“說點好話行不!雲兒平時乖巧懂事,怎麼會中邪。”孟雲的父親不由的白了雲母一眼。
“對對對,瞧我這烏鴉嘴,真的就這麼不真氣”。雲母黯然道。
“好了好了,趕緊追兒子吧,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雲父雲母加快了腳步,直追兒子去了。
集市上,川流不息。男的老的,女的少的,大人小孩,人來人往。叫賣聲,車笛聲,連綿不絕,熱鬧非凡。好一副景氣洋洋,好一副農家樂。
孟雲尋著感應的方向,一路追尋下去。此時孟雲對外界的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一路的磕磕碰碰。不知道撞了多少人,不知道遭了多少人的回頭白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孟雲他是個瘋子。可是孟雲對此一無所知,似乎著了魔一般,心中隻有要尋到那感應的來源。要不是雲父雲母一路道歉,不知道要惹來多少麻煩。
最後好不容易孟雲來到了集市中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終於停止了瘋狂的舉動。這樣孟雲父母心中的大石頭又了著落。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小攤位。擺攤的是一位白發滄桑的老人家。坐在一條小木板凳上麵。兩眼微閉了,也不叫賣,十分奇怪。
攤位時一張長約2米,寬約1米的尼龍布擺在地上,上麵擦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擺著一些古書,古幣,玉佩,陶罐等等。十分有序的分類在一起。攤位旁邊,豎著一塊半米高,一尺寬的破舊木牌,上麵寫著:古董買賣。
此時孟雲已經被攤位上的一副卷起來的古畫軸所吸引。那是一副寬約一尺的畫卷。看上去與攤位上其他的東西一樣,沒有什麼起眼的,可在孟雲的雙眼之中,它卻比任何東西值錢。原因無他,這是引起孟雲心中那種微妙感應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