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好奇那家夥真的明白“小媳婦”這個詞的含義嗎?
從此,“千璽小媳婦”這個稱呼,就落到了她頭上,她倒是不介意,每次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現在的我,也許會問問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去反駁一下,好像不僅僅是臉皮薄的原因吧?
直到有一天,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我當時的預料,那也是我第一次覺得不安。
她沒來上課。
她又沒來上課。
她還是沒來上課。
舞蹈班的孩子們還是在起哄,千璽,你的小媳婦呢?怎麼不見她來啦?
我還是瞪他們一眼,然後問老師為什麼我的舞伴沒來上課。
哦,是這樣的千璽,她搬家了,以後就不來上課了,不過你別急,過兩天你就有新舞伴了。
老師根本就不明白,我著急的並不是沒有舞伴,而是她怎麼沒來。
個位數的年紀說喜歡未免有點過於幼稚和可笑,但是,現在如果非要我形容一下當時對她的感覺,那應該是……惦記,對,就是惦記。
五六歲的我,心裏有了第一個秘密。
後來,十三歲那年,我和小凱二源成立了組合,發展的還算比較順利,我沒再刻意地想起她,隻是偶爾會很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這就是惦記,從幼年到少年的,很單純的惦記。
再後來,我很順利地進了北京的重點高中的重點班,在那個不允許任何少年情愫生長的的地方,我遇到了我的“惦記”。
約莫也是有了十年,哈哈,其實從一個年齡沒有超過二十的人嘴裏說出十年這個詞有些矯情,可是有什麼關係,真的有十年了啊。
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嗯,長高了些,頭發長了些,嗯……變好看了些。
我長大了,她也長大了。
她的成績在這個遍地學霸的班裏並不起眼,唯一好一點的就是英語,我聽她在課上讀過一次英語課文,發音標準,很好聽。
嗯……想聽她給我念“Iloveyou”了怎麼辦?
隻是很可惜,她並沒有認出我是當年的小蘑菇。
那次我跟她同時進門,她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我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抬頭很感激地對我說謝謝,然後一臉驚喜地問,誒,你是不是易烊千璽?
當時我以為她認出了我,我剛剛準備好笑容,結果她來了句,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沒想到和你在一個班啊,真巧真巧,謝謝你了啊,我先進去了以後多多關照啊!
得,人家不光沒認出我,還不知道跟我一個班……
我受挫地摸摸劉海,要不……我再剪回蘑菇頭?
個位數的年齡確實不適合談喜歡,那現在呢?我是不是可以默默地呐喊一聲喜歡?
後來,老師給班裏從新排了一次座位,並召集全體班幹部去看新座位表然後提點意見,我一看我跟她有坐的那麼遠,就提了點意見,動了幾個人,她就被我拐彎抹角地換到了我前麵。
就算我是要坑她也得提供一個良好的外界環境吧?
於是,就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三月,我看著支著腦到衝著窗戶發呆的她,手裏握著新入團同學的名單,嘴角揚起了一個我自己無法壓抑的笑容,用筆戳了戳她的肩胛骨,說道:
“恭喜你入團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