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行穿上了西裝三件套,銀灰色的定製西裝最大限度的體現了身材優勢,寬肩窄腰大長腿,說不定還有六塊腹肌。
為何說說不定呢,畢竟除了他也沒別人見過不是。
袖口上每側都戴上了四顆暗綠色袖扣,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發出暗芒。
最主要的是他還特意去做了一個發型,顯得十分的鄭重。
手腕上的腕表被襯衣袖口遮掩住一半,仍舊是那塊百達翡麗。
見到霍仙真,謝知行深呼吸了兩口氣,而後站起身眸眼含笑的看著她,若非場合不對,還真讓人以為是新郎在迎接自己的新娘。
“仙仙。”
霍仙真的步子不自覺的放慢了些,她看了眼霍老和一旁露出古怪笑容的李老,走上前寒暄,“知行哥,你來了啊。”
“是,我怕來晚了失禮,但沒想到我是第一個到的。”
霍老欣賞的眼神落在謝知行的身上,他抬了下手,“知行啊你坐,真真,過來爺爺這裏。”
二人十分聽話,等到霍仙真坐好以後謝知行這才把禮物拿了過來。
“霍爺爺,這是我去為您挑選的禮物,晚輩聽說您愛喝大紅袍就去買了些,雖說比不上部隊專供,但也能入口。”
“另外這是一套明成化年間的清華壓手杯,晚輩看他成色不錯便買了下來。”
“還有,劉鬆年的《四景山水圖》還請您笑納。”
前麵倆李老還能忍得住心中的羨慕,後麵的一幅畫直接讓李老坐都坐不住。
他嘖嘖兩聲,指著謝知行意有所指的說:“謝家小子這哪裏是送禮啊,你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你家那老爺子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的了吧?哈哈,你這小子,不錯,真是不錯。”
霍老早在謝知行拿出畫的時候就竄了出去,他雖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他的夫人已故的霍老太太卻是個畫癡。她最愛的就是宋代的山水圖,霍老也算是愛屋及烏,現在退了下來,沒事的時候也愛練練字喝喝茶的。
霍老全神貫注,一顆心都係在了畫上故而並沒有聽見李老的話。
謝知行衝著李老微微一笑,而後轉過頭鄭重的將畫雙手送到霍老麵前。
“哎呦,這我可不能要,這東西太貴重了,現在都能放到博物館裏收藏。”
謝知行笑著說:“您喜歡最重要,至於您是想自己欣賞還是送去博物館讓大家一起欣賞就不關晚輩的事了。”
霍老笑眯眯的拍了拍謝知行的肩膀,發自真心的感歎:“老謝真是養了一個好孫子啊,不像霍琯徹那個討債鬼總是惹我生氣。知行啊,你說你跟阿徹情同手足怎麼他就沒近朱者赤呢?”
“哎,你要是我的孫子,我可真要做夢都要笑醒了啊。”
謝知行原本平靜的眼神瞬間起了波瀾,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他故意輕咳一聲裝作無事發生,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入了一旁李老的眼裏。
霍老視若珍寶的抱著畫跟李老去炫耀,謝知行抬手朝著霍仙真招了招。
“知行哥,你怎麼還特意換了身衣裳啊,也不是什麼莊重的儀式或是特殊的日子。”
“怎麼不是?”
霍仙真疑惑的看著謝知行,沒想到一不留神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謝知行眼睛閃了閃,拿起一旁精致的袋子遞給霍仙真。
“這是?”
“打開看看。”
打開盒子一看,一塊精美的百達翡麗手表靜靜地躺在那裏,隻看那一圈的鑽霍仙真就聞到了金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