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傘翼靈鳥
一行六人謹慎行走間便到達一片白茫茫的霧前,向前方望去,視線模糊,看不到裏麵有什麼,探出神識,意識茫然,好像被某種力量阻止,不得窺視。
馬縛天老人一陣奇怪,微微皺眉。上前兩步,折下旁邊一片翠路的橢圓樹葉,夾於左手食指與中指間,而後手腕一甩,一絲微不可查的光華閃過,那樹葉便翩然飛入霧靄之中,那樹葉穿入霧靄時,樹葉表麵光華並未有改變,但是樹葉進去時霧氣並未分開,仿佛樹葉本就未曾進來一般。
看到此景,眾人不僅覺有怪異,也都提起了十分的小心。
“看此葉子進入霧氣時,我留下的那絲玄力未散,則此霧並未有毒,但詭異處卻有二,這一,便是此地炎熱,雖說空氣不流通,但卻不可有水汽長存,故此,這霧氣的形成與成分就有些古怪了,第二,便是它的形態有些詭異,剛才樹葉進去時,它不曾被分開一絲……這東西,一時半會我也琢磨不透,大家小心了!”馬縛天老人說道。話落,做好防禦準備,便踏步進入霧中。
橙龍四人也是有所調整,尾隨而入,南宮老人則稍顯憔悴,緩步進入。
事實上,南宮老人自從南宮銘受傷之後便一直神色憔悴,但是除了馬縛天之外的四人皆是小輩,閱曆尚淺,況且此地也很凶險。說來奇怪,雖然橙龍他們四個覺得南宮老人不是玄士,但心裏總感覺有南宮老人在自己會安心很多。
不過,南宮老人本就憔悴,且經過這一日的奔波,就更顯憔悴了。
再說南宮老人進入這霧氣之後,頓覺訝異,本來在他前方的五人皆失去了蹤跡,目之所及,隻有白茫茫的霧氣。
尋覓一會之後,仍是不見蹤影,因為這霧氣本身就詭異,此刻,南宮老人認為此霧會遮人視線,於是便不再尋找,想來那五人也就在前方,隻要是直著走,待出了霧氣自會看到馬縛天幾人,故此就不再找尋,獨自緩步前行起來。
剛走出二十幾步,他就感到前方有人朝這邊走來,但視線被遮攔,不明所以,於是屏息躲身旁不遠處的到樹後,靜靜觀察。
一會之後,一個少年的身影自霧中呈入南宮老人視線,看到這個少年相貌的刹那,南宮老人大驚失色,即刻自樹後出現,
“銘,,銘兒?”
“爺爺,正是銘兒!”那少年答道,聲音清脆。
“銘兒怎麼來此了?傷好了?”南宮老人露出的除了關切,再無其他。
“銘兒在爺爺走後不久便醒來,是守護銘兒的十個哥哥告訴我爺爺的去向的,於是銘兒便來了。”少年答道。望向老人的眼神裏還有著濃濃依賴。
“哦,這、這樣啊,那我們回去吧”南宮老人不疑有他,牽著少年便要帶著其回去,腦中早已忘記前麵幾人了。
就在祖孫二人要往回走之時,突然南宮老人肩部傳來一股劇痛,刹那間清醒。
南宮老人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與地上,映入眼簾的是馬縛天與那四個青年,南宮老人到此頓時豁然明白。
原來,這霧氣乃是“幻霧”,顧名思義,此物可以影響人的精神,使人產生幻覺,從而使人沉醉其中,不能醒來,直至肉身腐爛,可謂殺人於無形。故此,南宮老人當時極為凶險,幸虧馬縛天老人察覺的早,及時運轉玄力將其喚醒。
倒不是南宮老人有多不濟,他雖然看起來不是玄士,但也給人一種不俗之感,此次會被幻霧所害,主要是近幾天的事情讓他心力疲勞,南宮銘現在是他的一塊心病,故此才被幻霧所迷。
“南宮老頭兒,銘兒之事不要太過著急,眼下此地也頗凶險,還是先聚神於此事吧。”馬縛天老爺子看出他的心事,勸道。
南宮老人也是經曆過世麵的人,經曆此事後,心中也是回過神來,點頭作答。
於是,一行人更加小心,一路前行倒也再無他事的穿過了幻霧,來到了一座山之腳下。
此山並不是那種高聳之山,大約八九百米,通體烏黑隱約泛有紫芒,越往高處,紫芒越明顯,但到達六七百米時,紫芒為最,再往上,則又次之。此山勢頗有些出奇,這也是六人繞過一些後,才看得的。它並非一個山,而是兩個九百米左右的山間夾著一個五六百米的山,三山之間並未間斷,故整體看上去頗像一個“W”。
六人見此山勢,不僅唏噓一番,這山勢,奇怪!
一番歎息過後,馬縛天老爺子與南宮老人一合計,幾人先休整一晚,畢竟從早上出來後,現在已是迫近黃昏了,眾人雖然行程不遠,但近一天的高度警惕著,心神也是會很勞累。而且幾人也來到了無相山下,不著急趕路,此山又是有些怪異,讓人不能放鬆,更何況,此處還可能是一位遠古魔君的一處洞府呢,於是二人思量間,倒不如與山下休息足了,再上山不遲。
打定主意後,橙龍幾人都各自於附近尋得一樹,靜靜打坐。南宮老人於馬縛天老爺子二人坐於山腳的一處岩石上,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