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兒,那你拿出證據來。”
“我跟你母親這麼多年,要什麼證據?你就是最好的證據,你看看,我們兩個是不是很相似?”
沈雲素這才仔細觀察起這個人來,果然從輪廓上來說跟自己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其他人看著相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沈心傲已經認定了他們兩個人相似了。
“還真是笑話。這個世間如此多人,有幾分相似又能說明什麼?”
沈雲素的麵色如常。
“你……你……你個不孝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願意認。諾,這就是我和你母親當年的定情信物,你看看……”
說著,那人遞上一枚玉佩,那玉佩裏當真有一個如字,正是柳如是名字裏的字。
柳如是看到那個玉佩的時候臉色也是一白,“你說謊,那不是……”
“柳氏,這是你的玉佩麼?”雲氏直接打斷了柳氏的話,隻冷聲問道。
“是的,是妾身的玉佩,隻是那不是……”柳氏正要解釋,卻隻聽到雲氏淡淡得說道,“既然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好說得?”
“那母親的意思是,隻要隨隨便便一個男人有了母親的玉佩,也可以說大姐和哥哥是那人的種了麼?”
“放肆!”
沈心傲怒喝一聲,手中的茶杯直接朝著沈雲素砸來。
就在此時,柳氏直接攔在了沈雲素的麵前,那茶杯從柳氏的額頭上飛過去,瞬間,額頭開始流下鮮血來。
沈雲素看著柳氏的樣子,隻覺得心中的怒火正不斷上升。
“父親,你不分青紅皂白,隻聽信一個外人的片麵之詞就這般誣陷娘親,難道你不會於心不安麼?”
沈雲素隻冷笑了一聲,朝著沈心傲問去。
沈心傲的麵色一白,“你個孽子……”
他為官多年,還從未有人這般跟他說話,況如今他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眾人巴結都還來不及,偏偏自己的這個女兒對自己這般。
“哼……既然父親要這麼認為,那女兒也無話可說。”
沈雲素說完,猛然間從地上站起來,“雲素向來敬佩父親,認為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過人如今看來倒是雲素想多了,父親與那些人無甚區別。”
“你……你說什麼?”
“雲素說父親與山野村夫無甚區別。衝動,野蠻,不明事理……”
“來人啊,掌嘴。”雲氏看著沈雲素的樣子,心中暗笑。
沈雲素,你個小賤人,你也有今天。
沈雲素看著走近的婆子,隻冷眼一瞧,那些人就直接朝著後退了兩步。
她們從沒見過這般的眼神,陰冷到了極致,毫無感情,似乎隻要敢去觸碰,她就能夠將你凍傷一般。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麼?”
夫人低喝一聲,她就不信治不了沈雲素了。
柳氏的額頭上獻血直流,卻依舊不斷得朝著沈心傲磕頭,“老爺,求求你饒了素兒吧,看在我們多年的感情上,饒了素兒吧。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啊。”
沈雲素想要去拉柳氏,但是柳氏卻偏偏不肯起來。
“來人啊,將三小姐給我關到柴房去。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沈心傲剛剛說完,沈雲素就打斷了,“父親不必操心了,女兒已經給府尹遞了狀紙,狀告父親你濫用死刑。想來不久之後就會有人來了。”
沈心傲的麵色一白,“你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既然你們都懷疑姨娘,那就交給官府來處理好了,我相信他們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定然會秉公處理的。”
沈雲素說完,蹲下身子慢慢給柳氏擦拭著額頭的血跡。
“起來吧,娘親。雲素信你。”
“素兒,你這是何必?趕緊給你爹爹道個歉,然後撤訴吧。若是這事情鬧大了,到時候沈府的麵子往哪裏擱?”
沈雲素有些悲哀得看著柳氏,事到如今了,她竟然還在關心沈府的麵子。
沈府這些人對她出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沈府的麵子呢?
那乞丐似的人一聽沈雲素告了官,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哭訴著,就在這時雲氏嗬斥道,“來人啊,將這個人給我關到材房去。連同三小姐和三姨娘。”
“是。”
沈心傲揮了揮手,那些人就帶著沈雲素等人去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