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飄然落地,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快護駕!”
夏炎燼站直了身子看著耽熙,眼神黯淡得看不出情緒。
小雯他們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
大臣們雖心急著想要救皇上,但看著明晃鋒利的斷月刀也都不敢上前。
“你是什麼人?”畢竟是一國之君,夏理此時還強裝著鎮定。
“你說呢!”耽熙一手揭去了頭上的紅蓋頭。
“你……”夏理勉強地抬頭看到了她的容貌,頓時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夏炎燼俊美的臉上除了冷漠再看不出什麼,他的聲音不大但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耽熙,這就是答應嫁給我的目的麼?”
耽熙眼裏閃過一瞬的詫異,原來他已經認出她。
“沒錯。”耽熙魅惑的笑著,“不然你覺得還能有什麼呢,難道你以為我會愛上一個害死我娘的人麼?”
在大殿外的唐初輕輕歎息,最終他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讓開!”耽熙劫持著夏理一步一步向外退著。
坐在次座的單老爺一行人也拔出了刀,保護著耽熙。
上百名的侍衛都已經堵在了大殿的門外。
宮裏的煙花還在燃放著,可是東宮的舞獅隊已丟開了獅頭,各個都提著刀和宮裏的侍衛對峙著。
“放開皇上!”秦步芩帶著侍衛對耽熙喊道。
斷月刀的刀鋒越來越逼近夏理的喉頸,侍衛們幾乎就要衝上來了。
殿內殿外一片刀光劍影,一片混亂。
原本坐在朝臣首座的公孫申用眼角掃視了四周,趁著這時的混亂,在人們注意力都集中在夏理身上的時候悄悄潛到了殿外。唐初脫下朝服,不動聲色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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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大人這是要去哪?”
空無一人的尚林苑,一襲白衣的唐初坐在一棵大樹上。
“梨花盜?”公孫申一驚抬起頭,“我跟你無冤無仇,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無冤無仇?”唐初冷笑,將一疊東西丟在他身上。
公孫申定睛一看,不由得慌了神,“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唐初跳下樹,站在他麵前,一雙眼緊逼著公孫申,“十二年前,你精心策劃血洗北門教,一個活口也沒留下。但是你想不到吧……爹竟然把我藏在懸崖壁上,你,永遠都贏不了我爹!”
“什麼?”公孫申後退兩步,歐陽颯!他居然沒死!
公孫申上下打量了他許久,露出奸險的笑容,“哼,當年你爹敗於我手,輸了整個北門教,你以為十二年後,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能勝得了我麼?”
“盡管試試看好了!”唐初,說著一把木劍從背上拔出。
公孫申一丟下包袱,抽出一把利劍。
在官場滾打多年的公孫申一聲的功夫絲毫不減當年,這些年,他除了修煉北門教的功夫,還學了不少邪功,去去歐陽颯,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月下,一邊是傾城的動亂,一邊是兩人刀鋒相交,招招致命的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