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帝四年初秋,昭陽兵亂。
允國的平原君竊信靈君兵符,攜瓊國大公主王嬌包圍王宮,逼瓊武王退位,欲擁立王嬌為瓊王。此事頓時招來嘲笑,尤其是王鐐怒笑不已。
他的女兒有多少斤兩豈能不知?當下怒極而笑地辱罵道。“一個連妓女都不如的男寵居然還有如此大的本事煽動嬌兒,寡人認為此人留著便是禍害,信靈君,此事皆因你夫人而起,平定叛亂一事就由你負責吧。”
王鐐說完以後,眼也未掃向信靈君,轉身便要離開,他的沉著與不屑倒是讓眾人刮目相看,信靈君踟躕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公主……”
“殺無赦!寡人不喜歡叛徒,如若可以,東都的那位,寡人也見之不得。”
這話說說倒是無謂,有味兒的是話傳到東都那位的耳朵就是挑釁了,赤裸裸的挑釁啊,沒有指名點姓也跟指名點姓毫無差別了。蘇琴的嘴角揚了起來,王嬌與皂承給她莫大的驚喜,對於這樣挑釁的話語,落到她的耳朵裏,變得有些好笑,同時有利可圖。
信靈君旗下三千守城護衛兵,全部以瓊國質子返國欲造反叛亂為借口,被王嬌與皂承用兵符調動起來,在一點征兆都沒有的前提下,迅速包圍王宮,沉默而又整齊,蘇琴一生從未見過皂承的戎裝,卻這場肅穆的叛亂中,顯得格外妖嬈,比起素有冷麵將軍之稱的趙無寒毫不遜色。
王嬌也是一身輕鎧坐在馬上,靜靜地等候,她不知道皂承為何不下令撞擊宮門,進行攻城戰,就這樣靜靜地圍著王宮,不知他在等什麼。隻有皂承明白這場叛亂的成功幾率低得可憐,卻不得不孤注一擲,也許那渺茫的希望一旦成功,那他與蘇琴還會有見麵的機會。
士兵圍著王宮整整一夜,清晨破曙的陽光斜射在宮門之時,信靈君率王宮近衛隊一千餘人出現在城門上,望著皂承與王嬌喊道。
“平原君,大王說了,此事可不再追究,你與大公主速速離去,從此不要出現在大瓊。”
皂承不回話。王嬌側頭望向皂承,心中一陣悲涼,未等皂承吩咐下令,她便殺伐決斷地揮了揮手中的劍,沉默被打破,瞬間變得熱鬧,震天的怒吼在王宮響徹,王鐐正與大臣相商此事該如何解決,雖說王鐐大氣沉著,宮中護衛在人數上實在與三千將士難以抵擋,為今之計隻有派人出宮搬救援才是正道。
“公主,將軍,西門發現有人潛出,已被我方將士拿下,該當如何?”一個副將急速走到王嬌與皂承的前方報告道。
王嬌略為沉思以後,正打算關押下去再說,誰知皂承回道。“殺。”
副將微微顫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下去,倒是王嬌有些不悅地問道。“他們都是瓊國人,你這樣下令就殺,是不是會動搖軍心?”
皂承舉起右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一點紕漏不能出。”
王嬌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信靈君王允見派去的人被斬殺以後,忍不住心生戾氣,望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打,從宮牆上摔下去的士兵不計其數,皂承早已將主力集中在東門上,西門南門均以少數守衛看守,防止有人逃脫。
正當王允準備尋找一個薄弱點突破出去時,發現東門的攻勢開始慢慢減弱,歸乎平靜,而西門南門受到猛烈地攻擊,一時之間王允分身乏術。
局勢嚴重,迫在眉睫,隻要一門被攻破,整個王宮都完蛋了。王允急得滿頭汗,心中有些埋怨妻子為何當初不告訴自己,她欠皂承的人情,如今就算殺了她也無濟於事。
卻在這時,晴朗的天空說變就變,一場傾盆大雨說來便來,駐守宮牆上的士兵還算好,反倒是皂承這方的士兵忍受雨滴砸到身上的同時還要揚起頭,架雲梯向上攀爬,如此一來,低頭射箭的士兵變得勇猛無比。
就在皂承微微蹙眉的時候,雨勢稍小了,正當他與王嬌舒展眉頭之時,雨滴變成冰雹砸下來,與此同時,王允大歎一聲天意如此,趁機率領五百餘人衝殺出去,一路上斬殺有力,如同戰神一般衝出一條血路,頂著冰雹的痛楚朝城外跑去。
見王允逃出城外,王嬌迫不及待就要分人去追,卻見皂承陰鬱臉色下有條不紊地指揮兵力集中攻破南門,就當南門剛攻破之際,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王宮近衛隊原本一千餘人,突然增翻一倍比起皂承餘剩的兩千餘人還要多。
細細查看,卻發現己方僅有一千不到,頓時轉身對王嬌冷嘲道。“你所謂的見兵符赤膽忠心似乎不奏效。”
“怎麼回事?”王嬌驚恐地望著前方。
原本己方一千多的士兵加入王宮近衛隊開始對叛兵進行絞殺,一片血色染紅了王宮的南門,再一轉身,王允帶著駐紮昭陽城外的兩千士兵殺了回來,城門派去的將士也早已叛變王嬌與皂承,眼下是前後被夾擊,皂承怒笑。
“與女同謀事不成,敗之亦然。”
說罷,朝弓箭手伸手去,一名弓箭手趕緊將手中的弓箭遞給他。隻見他直坐馬上,側身朝王允瞄準,咻的一聲,箭簇破竹之勢地朝王允飛去,正中王允右臂,眾人驚訝之時,第二箭追擊而上,再次襲中王允,穿鎧甲而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