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詫異地望著趙無寒,半晌之後才禮道。“武安君安好,沒想到竟然在普菩見到你,真是幸運,還是那句話,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大家一起吃頓飯如何?”
這次居安可不敢再說請客的事情了,要是再被那無法無天的小廝損上幾句,那不僅僅是麵子掛不住了,隻怕要橫生不少事端,尤其是趙無寒也在這裏,一旦兩人被作為奸細抓起來,丟的可是星國的臉麵。
“過來看一個朋友,既然居大人也在,那就一起吃個便飯吧。”趙無寒倒是大方。
蘇琴好笑地潑冷水,說道。“吃飯?人家都快打烊了吧。”
這時皂承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大夥望了望天色都麵露難色,居安卻笑道。“不擔心,雲客來的廚子一般要留到亥時方才離開,這會戌時還未到,應該是沒問題。”
說著便引了眾人前去,絲毫不再理會蘇琴,想來也不會把她這樣一個小人物放眼裏,蘇大有些不樂意地轉身看了看蘇琴。蘇大是允國的裝束,從衣著華麗的程度來看,比較像哪家臣子的公子,故而居安也不甚在意,以為他和平原君走得比較近。
居安的內心很不平靜,平原君和武安君同往這個事情讓他很不安,他隻知道武安君的是地地道道的魚川人,對於祖國的忠誠不是一般二般可說的。但是他為什麼會和平原君在一起,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有了恐懼的衍生。
害怕被武安君這個人知道他的勾當,害怕武安君因此而怒殺他,甚至擔心平原君將他出賣以換得某種更好的利益。
“居大人,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走了?是不是想起沒帶銀子?”
蘇琴佯裝無辜地催促站在雲客來門前半天未回神的居安,她哪裏猜不到居安的心思,隻是不逗弄這個人,她的心裏便不痛快。這個媚顏奴骨的投機者,看到下人便欺壓,遇到權勢就卑微,這樣一個小人卻是蘇琴很不喜的。
某種程度上他和劇樂是一類人,怪不得姓氏也差不多。蘇琴的腹誹早已落到皂承的眼中,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惹來蘇琴的一個白眼。
從掌櫃的態度上來看,居安算是這裏的常客。蘇琴的臉上掛著興致勃勃的笑意,那探究的眼神讓居安有些慌神,對於這個不入眼的小廝,他猜不透,反而皂承和趙無寒都還未反應過來,為什麼居安知道普菩雲客來的廚子要亥時才離開,為什麼這普菩雲客來的掌櫃和居安那麼熟?
就算他豪氣舍得花錢,那才和掌櫃認識幾天,掌櫃對他最多客氣殷勤罷了,而掌櫃竟然還貼心地告訴他說是給他留了飯菜,不僅如此,甚至遞給他一個看似貴重的盒子。
蘇琴對那盒子不感興趣,但是皂承卻十分有興趣地望著,那眼神似乎在說,快打開盒子給我看看裏麵是什麼,在皂承這樣的眈視下,居安是沒有那麼厚臉皮,隻得當眾打開盒子,裏麵一顆夜明珠,頓時讓蘇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是她沒見過,而是以居安這樣的身份怎麼會擁有這樣一顆夜明珠呢?就在蘇琴詫異的時候,居安解釋道。
“此物不是我的,我是為別人暫且代管。”
這麼名貴的東西當然也不是掌櫃的,幾人分別對這個東西猜度起來,到底是誰?若是六公子還在,無疑肯定是六公子的,偏偏六公子嗝屁了,那這東西的主人實在叫人聯想翩翩。
誰知武安君突然拍板而起,指著居安罵道。“你這個通敵叛國的狗奴才……”
蘇琴一翻眼,完了,趙無寒這個忠直漢子“雞凍”了,實在太不是時候了。早不“雞凍”晚不“雞凍”,偏偏現在凍,可把居安給凍住了,半晌回不了趙無寒的話。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居安麵紅耳赤憋悶氣地對趙無寒吼了回去。“無憑無據,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通敵叛國了?”
趙無寒一臉陰狠地盯著他手上的夜明珠,蘇琴對皂承吐了吐舌頭,兩人視而不見地坐下,倒是眼尖的居安看到蘇琴坐下,眉頭蹙緊卻無暇顧及,隻得對趙無寒解釋道。
“不管武安君信或是不信,我這是受人所托,這份禮物僅是物主與普菩的一個朋友交好相贈的。我到是覺得奇怪,武安君不是正帶兵攻打昭陽嗎?怎麼有閑暇出現在普菩,莫非武安君是賊喊抓賊?”
趙無寒不是一個擅口齒的人,被人噎得滿臉鐵青讓一旁的蘇琴看不下去,想獨善其身似乎對趙無寒太不道義了,隻得輕言一句就讓居安臉色再次微變。
“星惠什麼時候和你這樣好了?居然讓你幫忙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就不怕你把東西帶跑了?”
然後未等他反駁,蘇琴又自顧自地輕言了一句,此話卻讓在場兩人霍然反了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