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愛情的背麵是盲目,那麼盲目的背後是什麼?嫉妒?背叛?還是二貨的初露尖角?嫉妒是有的,比如說王嬌,背叛也是有的,比如說星絮。但是二貨呢?就快出現了。總之二貨此時是不會扣在蘇琴的頭上,因為她在這段看似甜蜜無比的跨國戀中,享受著皂承所帶來的激情,以及與敵同眠的刺激快感。
在她看來,她應付這樣的境況很是得心應手。可惜天不遂人願,女人心如針尖細,即使與星絮同學分手了,即使心中有些不舍,仍告訴自己要忘記要忘記,除了利益一切都不重要,可惜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在這場你追我趕看似熱鬧,充滿冷血硝煙的多角戀中,蘇琴悄悄地輸了心。
因為星絮在看完蘇儀的那封信箋以後,居然毫不猶豫地就應下了。遠在昭陽的蘇琴也聽到了這個消息,那是皂承主動告訴她的。皂承安的什麼心?蘇琴明白,某種層次上,她是極欣賞這樣的男人,勇於爭取,敢於表現自己的占有欲,至少她是很享受的。可是被編排的對象是那個讓人愛恨不能的家夥,她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到底蘇儀給星絮的那封信箋上寫了什麼?很多人都很好奇,可惜還沒等各方蠢蠢欲動對此事稍做打聽,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便來了,讓暗處無數為各自利益惴惴不安的勢力帶來憋悶,一種不想射卻早泄的憋悶,一種欲知而得知的不滿足,無法讓人酣暢的快感,使人極為煩躁。
率先表現出來的便是瓊王,據史書記載,大瓊武王怒之拂倒赤金螭龍鼎。可見他氣到什麼地步了,那赤金螭龍鼎重達近千斤,卻被他這麼一拂居然就倒在地上了?極有誇張的嫌疑。而星英卻是宿在青樓整整一夜,其他的公子不是醉酒暗傷便是自保不已,哪裏有得時間去羨慕別人的好事兒?
唯有當事人星絮心中甚覺不快,雖說他決定時表現給蘇儀的豪邁,卻在夜深人靜時,想起那冷漠訣別臉色的女人,疼痛不已。
看著手中的那封信,他在內心暗暗發誓,有生之年必恥還皂承。但是有一個人很開心很雀躍,甚至說是很欣慰,這個人就是星基王,即使因為星絮母親的原因,他很是不喜這個孩子,可這個孩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尤其抓住機會的本事,在這群菜鳥兒子中,無疑金光閃閃。
硬要直白來說,那就是政治嗅覺靈敏,分得清感情和理智,雖然他之前出使昭陽,與那玓瓅居的妓子廝混,卻能麻痹王鐐,作為君主對其頗有微詞,畢竟武安君趙無寒便是栽在那個妓子的手裏,蘇小小這個女人不能小覷,可由此看來這個兒子繼承大統甚是有望,在星基王的內心算是真正地開始認可星絮這個兒子了。
特別是這次允國欲與星國修好聯盟,平原君胞妹即將嫁給星絮,從政治角度來看,那蘇儀所謂的遠交近攻又算是成功地邁出一大步,就在星基王心情愉悅之時,王鐐不開心了,這允國剛剛被揍得屁股開花,轉眼間就涎臉跟星國交好,不是要跟他玩背叛的戲碼?
正當一切發生著質變,婉澄回來了,精神飽滿,鼻孔朝天地回到玓瓅居,入門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前往逐月閣,而是直奔菊錦園,攔門的果果平白無故地挨了一巴掌以後,便看到一臉怒氣的蘇琴站在藏香樓門口,冷眼望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孩。
“既然回來了,你還是先去看看婉寧,她很是擔心你。”
婉澄冷笑道。“是嗎?她會擔心我的話?還任由你把我送去閻羅台?”
“聽說你成親了,恭喜你!”蘇琴風馬牛不相及地踩到婉澄的痛腳上。
果然,婉澄勃然大怒,歇斯底裏地嚎叫。“你***別跟我提那個男人,蘇琴,我到底是跟你有深仇大恨?竟然這樣折磨我?”
“喔?難道新婚不愉快?蘇二這個人能言善道,你倆應該很投緣才對啊。”蘇琴佯裝驚訝的望著婉澄,那無辜的眼神,看得婉澄一時有些懵,半晌才會意她的揶揄。
“我要你讓蘇二給我休書!”婉澄深吸一口氣,直言來意。
“為何?兩夫妻床頭吵床尾合,女人要是被休的話,可是惹來不少閑話,雖說你是玓瓅居的人,不擔心,可你有沒有考慮到你哥哥有多擔憂啊?”蘇琴一番看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不但沒引來婉澄的感激,反而激怒了她。
“你甭給姑奶奶來這套!當初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如此地步。一句話你到底幹還是不幹!”婉澄叫囂道。
本來被攉了一巴掌的果果本來憋著氣,見婉澄這樣不識趣,甚至對蘇琴不敬,頓時也怒上了,沒等婉澄有所反應,上前伸手也給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急,實屬突然。婉澄瞪著雙眼,似要把果果吞入腹中一般。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不要以為你有蘇琴撐腰就了不起,就算是姑姑她也舍不得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個小騷蹄子。”
說話間就伸手要去拽果果的頭發,說是急那時快,蘇琴伸手便拽住她的手。沒等蘇琴開口,隻見果果一臉正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