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一些的挑夫見問到了自己的口袋,立刻心中大慌,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袋子,道“這個……這是……這個是我…..不能......”
朱財主見他忽然變得語無倫次,心下更疑,連忙厲聲道“是什麼?還在這兒給本老爺裝,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說著,伸手便去搶。
很快,朱財主便一把抓住那口袋。但那個年長一些的挑夫卻死死拽住口袋的另一角,無論如何不肯鬆手,仿佛這東西比他的命還重要。
朱財主扯了半天扯不動,立刻怒了,大叫道“放手!”
那個年長一些的挑夫仍然死死扯著袋子,一動不動,仿佛用上了吃奶得勁。
朱財主的臉很快陰沉下來,聲音變得冰冷“你到底放不放手!”
那個年長一些的挑夫低著頭,也不回話,隻是一個勁緊緊的抓住口袋,不肯放鬆。
朱財主見警告無用,臉色立刻變得異常的冰冷,他把頭一撇,對著身後的一個壯漢冷冷道“把他的手給我砍了。”那壯漢聞言,連忙點點頭,拔出刀,上前一步,對準那個挑夫長滿老繭的手便砍了下去。隻見刀光一閃,那種冰冷的感覺迅速向四周蔓延,那個年長一些的挑夫心下一慌,握著口袋的手不由自主的縮了回去。
“早這樣幹不就完了。”朱財主哈哈大笑,接著拿起口袋,放到眼前,仔細一望,整個人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
隻見那口袋裏麵並沒有他要的東西,而是放著一小撮頭發。
那個年長一些的挑夫一雙眼直直的盯著那一小撮頭發,默默道“這是我家娘子送給我的信物。當時,我家娘子被母親大人休掉的時候,死死抱住我不肯離開,最後被逼無奈,隻好將她那滿頭的長發一剪子剪了下來,塞到我的懷中,讓我務必守護好,所以我就把它裝到袋子裏,一直放在身邊。”
朱財主越聽越就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這有什麼好保存的,你笨蛋啊。”說著,便將那一小撮頭發連同裝它們的袋子一丟,丟到了地上,散了一地,與此同時嘴上還連連罵道“媽的,敢騙你老爺。”
“別!”那個年長一些的挑夫一見他把那一小撮頭發丟了出去,慌忙撲上前去,撿起,但還是晚了一步,隻見那些頭發很多已經被風吹走了,他隻好緊緊的抱住僅剩的那幾縷發絲放聲痛哭。
一旁的那個年輕的挑夫小夥看到這兒,實在看不下去,充滿氣憤的責問道“你怎麼能這麼幹?你沒看見那些頭發對他很重要嗎?”
朱財主扭頭瞥了他一眼,愛理不理道“小東西,這沒你的事,一邊去。”
挑夫小夥更加氣憤“誰說這事和我無關了,天下不平事誰看到都有關。”
朱財主冷哼一聲,望著他道“好啊,那你就管管看。”說著,不再多言,而是向站在身後的剛才那個壯漢使了一個眼色。
那壯漢立刻會意,寬大的臉上露出凶神惡煞般表情,衝著挑夫小夥大吼道“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