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了幾下,易沐風委屈的淚珠拚命的往下掉,抽抽涕涕道:“陛下就是不愛臣侍了,臣侍對陛下真心實意,陛下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臣侍!”
“滾!”胸口處熊熊的怒火猶如一團隨時要爆炸的氣球,此起彼伏。月蘭芯幾次在心裏自我反省,這個身體的主人,當初是不是眼瞎?竟然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
眼看著風貴人就要激怒陛下,玄月趕忙出聲阻止,“風貴人,做事要有分寸,如果你還想做好你一宮之主的後位,那就不要再觸碰殿下的底線!”
“你一個奴才有什麼資格管我!”凶神惡煞的瞪著她,易沐風將滿腔的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月蘭芯淡看了一眼,走向月孤城身邊,彎腰將他打橫抱了起,這是她第一次將男人抱在懷裏,出乎預料的,沒有料想中的沉重,抱著他,就像在抱著一堆的棉花。
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皺了下眉頭,心裏對他的同情又上升了幾分。這個男人,著實可憐!
“陛下!”易沐風臉色大變,一下子變得煞白,突然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捂著腹部,流下了絕望的淚。
“陛下真的不愛臣侍了嗎?”
抱緊了懷裏的人,月蘭芯轉過身子,鄙夷的看著他,“你以為呢?仗著朕的寵愛就可以隨意的為所欲為了?你還真當朕有多愛你不成?你隻不過是朕的一個消遣工具罷了,玩膩了,自然要一腳踹開!”
“不…不是…不是真的…”易沐風怔怔出神,陛下的話無疑不像一把利劍,刺的他生疼。他好不容易混到貴侍這個高高在上的頭銜。遙想昔日,他受過的苦,受過的傷,一幕幕幾乎都在他眼前進行回放。不要,他不要再過那種日子,他不要!
“臣侍錯了,臣侍錯了!”歇斯底裏的大喊,易沐風一把撲到月蘭芯腳下,拽著她深黃色的黃長袍,哭喊道:“陛下,臣侍真的知道錯了,求陛下不要不理臣侍,臣侍以後再也不敢了,臣侍會好好聽話的,陛下…陛下……”
尖銳的哭喊聲在大殿內來回飄蕩,月蘭芯壓在心底的厭惡之感也愈加的強烈。掃了一眼四下跪著的奴才,冷冷出聲:“再不將你們的風貴人給攔著,朕就下令讓你們一起去給他陪葬!”
眾奴才也不是傻子,聽陛下這麼說,又哪裏會聽不出其意思。趕忙慌張的從地上爬起來,拽著易沐風的胳膊、腳,就開始往後拖。
奈何衣袍被他拽的太緊,隻聽“嘶拉”一聲,明黃色的長袍,斷成了兩截。
眾奴才一驚,手也開始瑟瑟發抖,嘴唇哆嗦的抬頭望著月蘭芯。見她依然一臉平靜著站在那,隻是那張俊美剛毅的臉上,早已閃過一絲不耐!
“還不快些,瞎磨蹭什麼?”眼見著人就要被拖走,易沐風又趁著眾人愣神的時刻,死死的撲了上來,緊緊的抱住了她的大腿。月蘭芯漆黑的眸子隱藏著一絲狠毒。
抬腳,衝著他的腹部,狠狠的踹了過去。
“啊!”一聲痛苦的哀嚎聲,易沐風麵色扭曲的雙手捂著腹部,劇烈的疼痛感使他忍不住在地下打起滾來。
“這是你自找的!”不帶感情的說完這句話,月蘭芯轉過身子就要向外走,這時,才聽得小翠那顫抖的話從身後傳來,“血…血…風貴人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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