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齊王缺席早朝,鳯輝殿受責罰(2 / 2)

“紀公公你行行好,王後現在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小月說著跪在了雪地上;

“哎呦,姑娘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小心雪地跪出病來”;

“紀公公求求你了”;

“不是小紀子不幫忙,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紀公公你行行好,求求你了”,小月哭著跪在雪地上給小紀子磕頭;

“哎呦,這是怎麼說的,快,快起來”。

“小月姐姐,王後叫你進去呢”,一侍女從殿內出來;

小月趕緊起身進了屋,小紀子也跟在後麵。

珠簾後,依羅麵色蠟黃,披散著長發,疲憊的躺在床榻上輕聲喚著,“小月……”;

“小姐,小月在,你怎麼不再睡會兒?”;

“殿外……是誰的……聲音?”;

“哦,王後,是我,小紀子!”,小紀子回答;

“紀公公……”,依羅艱難的抬眼從珠簾的空隙中看著小紀子,“紀公公……是來……是來宣旨的?”;

“王後英明,是口諭”;

依羅嘴角微微抽動一下,閉上了眼睛;

“傳陛下口諭,王後失德,負陛下所望,命閉門三日,自行悔悟,罰俸一年。侍女小月杖責四十,禁足鳯輝殿三月,罰俸一年!來人呀,將小月拉出殿外,即刻行刑!”;

兩名殿前侍衛上前將小月拉離依羅榻邊,拖出了屋外,在雪地上架起杖板,將小月翻身按壓在板上,掀起後襟,另兩名侍衛輪杖責打。

小月淒慘的哭喊聲就著風雪吹進殿內,依羅躺在榻上流著眼淚,伸出顫抖無力的雙手向著殿門的方向,雙唇劇烈的抽搐,不停的喚著小月。突然,依羅麵色漲紅,側在榻邊,一口鮮血直噴在了珠簾上,昏厥過去……

“王後,王後”,侍女嚇得上前扶住依羅;

小紀子一看這個情形,也有些緊張,趕忙叫到,“快,快,再去請太醫,王後吐血昏厥了!”;

這時,小月也施行完畢,被架回了殿內。小月顧不得已被責打的鮮血直流的下身,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向依羅的床榻,“小姐……小姐……”,小月努力的抓緊依羅的雙手,“小姐……醒醒……醒醒啊……小,小月……沒事……”,小月昏倒在榻邊。

太醫又被招了回來。

在太醫的救治下,不一會兒,依羅醒了過來,又勉強的微微睜開了雙眼。

小紀子命侍女們將小月抬下去,又偷偷的從自己的袖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創傷藥叫侍女們給小月敷上。

雖然,小紀子心中一直認為王後和小月對穆蘭兒的所作所為很是過分,也覺得齊王建的懲罰是正確的,可此時此刻麵對鳯輝殿裏這主仆情深卻慘兮兮的景況,又不免生出一份同情,心中暗自歎息,“王後也曾是個絕世無雙的女人呀,哎,可憐、可悲呀……”。

小紀子搖搖頭,歎息著帶著侍衛回朝和殿複命。

齊王正在看著竹簡,見小紀子回來了,便問,“傳個口諭怎麼去那麼久?”;

“不是還要監刑嘛”;

“四十大板要打兩個時辰?寡人還等著你回來去蘭兒那裏呢”;

“陛下……小紀子覺得……你還是去看看……王後吧”;

“王後?她怎麼了?”;

“小紀子去宣口諭的時候,太醫正從鳯輝殿出來,說王後晨起吐血”;

齊王眉頭略略輕挑,繼續看著竹簡,沒抬眼的問到,“太醫說什麼?”;

“太醫說王後是長期焦慮、心緒不寧導致的肝血上湧”;

“有性命之憂?”,齊王建繼續看著竹簡;

“這到沒有……”;

齊王合上竹簡,伸伸胳膊,“沒有性命之憂就不用看了”;

“陛下,她畢竟是王後……”;

“小紀子!”,齊王大怒,“寡人叫你去宣口諭,不是叫你回來當說客的!你去了一趟,被洗腦了是不是?你要覺得她可憐,寡人這就派你去伺候她”;

小紀子趕緊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陛下息怒,小紀子錯了,小紀子又多嘴了”;

“寡人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覺得她可憐?啊?蘭兒被她害的連命都快沒了,她跟小月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不知道?王後背後的那些事情,除了寡人和太傅之外,最清楚的就是你,你比其它大臣都清楚這些內幕,你竟然現在同情起這些人來了?你……”,齊王建一陣怒氣衝心,險些暈倒;

小紀子一步上前扶齊王坐回榻上,“陛下息怒,小紀子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可別為了小紀子氣壞了身子”;

“誰叫你站起來的?跪下!”;

小紀子又跪在齊王腿邊;

“小紀子,你給寡人記住了,鳯輝殿寡人以後不會邁進半步,除非她……聽明白沒有?”;

“小紀子明白!”;

“你再敢勸寡人看她,小心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