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蘭兒顰著蛾眉,右手顫抖的緊緊拽著齊王建的袍袖,雙唇微顫、或停或頓的蹦著話語,“蘭兒求……求你……別……不要……懲罰……王後,都……是,是我的……錯……,王……後在……乎陛下……才,才會這樣……陛下你……誤會……”;
“蘭兒,這不是誤會,她心中裝的不是寡人,而是那個可以讓她們全家倍感榮耀的後位”;
“不要……陛下不……要,求……求求你,求……求你……”,穆蘭兒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好了好了,蘭兒,你別說話了,別再說話了,快好好休息,別著急,別著急啊,寡人答應你,等你好了再說”;
穆蘭兒喘著粗氣,微微閉了閉眼。
薛忌上前為穆蘭兒把了把脈。
“太傅,她怎樣?”;
“陛下大可放心了,姑娘的氣血回轉,雖然身子十分孱弱,可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好,好,寡人總算是放心了”;
“姑娘還需好好靜養,切不可憂勞傷心,臣這就為姑娘開一副補血行氣的湯藥”;
“好,好,太傅寫好即刻就交給巧兒去熬藥”;
齊王突然一起身,自覺有些頭暈;
“陛下,陛下,你沒事吧”,小紀子趕緊扶住齊王建;
“哦,寡人沒事”;
“陛下,蘭兒姑娘現在沒大礙了,也醒了,陛下還是回宮好好休息一下吧,再這樣撐下去,小紀子怕姑娘好了,陛下病了”;
“是呀,陛下的臉色也不太好,快回宮休息吧”,薛忌也道;
“好,寡人這就回去休息,薛太傅也回去吧,這裏叫太醫輪流守著……巧兒,你好好照顧蘭兒”;
“是!陛下放心吧”,巧兒施禮。
齊王回到寢宮中,小紀子叫侍女們燒了一大桶熱水給齊王建泡澡。小紀子服侍他退了衣衫,泡在熱騰騰的木桶裏,慢慢的按壓著他的額頭兩邊和肩頸。
“陛下,你好好休息一下,小紀子給你舒緩舒緩筋骨”;
齊王閉上雙眼,頭向後微微躺靠,“寡人這兩天心都快揪出來了”;
“蘭兒姑娘福大命大,小紀子當時就想呀,姑娘一定能醒”;
齊王閉眼養了養神,半天沒說話,小紀子以為他睡著了,便放輕了力度;
“小紀子”,齊王突然閉眼喚了一聲;
小紀子冷不丁嚇了一跳,“小紀子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寡人哪裏睡得著?!你說……那碗雞血本來是用來潑蘭兒的,卻潑在了王後身上,而刺客又持匕首刺向王後,你說……這雞血和刺客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可能是刺客想行刺身上有雞血的人吧”;
齊王一下睜開眼,直坐了起來,“你是說刺客很可能是王後派來的?”;
小紀子嚇得跪在木桶旁,“陛下,小紀子說錯話了,小紀子不該亂說,小紀子……掌嘴,掌嘴”;
“別打了!”,齊王睜大雙眼若有所思,“小紀子,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陛下,小紀子剛才說話沒有經過大腦,陛下請想想,若刺客是王後派來的,為什麼會刺向王後,這不是矛盾嗎?”;
“……”。
正當齊王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薛忌也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來到侍衛營探望樂天。薛忌知道,侍衛營中有兩個男人都在等著穆蘭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