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夫人就進宮去了鳯輝殿見依羅,並把無名的話說與了她。
“讓我親自辨認?這……”;
“女兒不需害怕,仙士說了,隻要有天珠護體,她是不能把你怎樣的”;
“可是要女兒想法害她,我……我做不出……”;
“我的傻女兒,那不是陷害,是分辨人妖……你難道就不想留住陛下,留住本該屬於你的一切嗎?”;
依羅心想,“是呀,若她真是妖,除了她,樂天就不會被她迷惑,陛下就不會被她利用,可我要怎樣做,又怎麼做的出手呢?”;
夫人見依羅還在尋思,便又說道,“女兒,娘也不瞞你,隻要你能好,能挽回陛下的心,能保住這王後的位置,你爹爹才能好,咱們家才能好……你可知,昨日陛下當殿宣讀了擢升薛忌為太傅的文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擢升薛忌為太傅?那不是僅屈於丞相之位?”;
“是呀!雖說還不至於平起平坐,但陛下已明確將你爹爹削權……之前朝中大小事務都由你爹爹一人打理,什麼事情也都是他說了算,可現在卻白白多了一個相持之人,哎,你爹爹也為了這事,都快氣的病倒了”;
“爹爹他現在如何?”,依羅焦急的問;
“你爹爹他現在勉強支撐著……所以女兒呀,現在你一定不能就這樣消沉下去,知道嗎?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為咱們一家,你要努力呀!千萬不能讓任何人奪了你的位置!”;
“小姐、夫人,小月聽到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月你說”;
“我聽宮中的侍女說,陛下之前有幾日足不出戶,連早朝都沒去,可有一天蘭兒姑娘突然去了陛下的寢宮,在裏麵呆了一陣出來後,陛下就立即宣旨加封了薛內史為王師……還有前天,也有人看見陛下去了紫霞苑後,第二天,也就是昨天,陛下就又擢升了薛內史”;
“這是真的?”,夫人問;
“小月,小月都是聽陛下宮中的侍女說的……”;
“這樣看來,陛下是真的被那女子掌控住了……還說不是妖……隻有妖才能這樣迷惑人……”;
“若她是妖,女兒該如何是好?”,依羅有些心虛;
“仙士說了,隻要分辨出人妖,他自有辦法”,夫人握住依羅的手,“女兒,剛才小月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自己的命運,你爹爹的命運,乃至咱們全家的命運,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那女子要是不除,必將禍害**,貽害天下,你是王後,就有責任為民除害……”,夫人拍了拍依羅的手,“千萬不可軟弱,千萬要想辦法辨認,到時咱們才有辦法一起除掉這個禍害!”;
依羅抬眼望著母親,憂鬱的眼神中有了一刹那的變化。
……
穆蘭兒因為傷勢已好,得到了齊王的同意,又重新回到了賞怡閣。
樂天陪穆蘭兒走到了水榭台下,由於她的身份已在宮中公開,所以樂天再也不用避在暗處保護,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賞怡閣內。
眾舞姬見穆蘭兒回來了,都興奮的圍了過來;
“司長的傷勢如何?”,小蝶關心的問;
“謝謝小蝶姐姐關心,蘭兒已經痊愈了”;
“那就好,那晚真是嚇死我們了……真想不到司長竟然是前太史的女兒”;
“對不起大家,之前一直隱瞞了身世”,穆蘭兒有些好不意思的低下了頭;
“司長哪裏的話,我們都明白的”,小謹上前說道,“難怪司長那雅致的氣質無人可比,原來出身名門”;
“蘭兒現在隻是戴罪之身,隻想平平談談的跟姐妹們跳一輩子的舞”,蘭兒抬頭尋望,“怎麼不見小容?”;
眾姐妹回頭目尋,卻不見了小容的影子;
“剛才還見她在這兒,怎麼一下就沒人了?”,小秋說;
“哎!可能她是見蘭兒你來了,心裏有些……自那晚後,小容每晚都惡夢纏身,吃不下,睡不著,宮中也下令罰她兩個月的俸祿……”,小蝶歎了口氣,“本來咱們俸祿就微薄,可憐她宮外生病的奶奶一下沒了吃藥的錢,她自己也因為內疚,憔悴不堪,人也瘦的脫了形……”;
穆蘭兒聽了小蝶的一番話,沒想到自己的受傷竟然連累了那麼多人,心中很是難受,“我們去找找她吧”;
“這賞怡閣就這麼大,估計她可能是回屋了”,小秋猜測;
“好,那我去看看她,你們先練功吧”;
穆蘭兒說完便下了水榭台,繞進了舞姬們的住處。
屋門緊閉,穆蘭兒用手輕輕叩門,“小容,你在裏麵嗎?”;
小容聽見是穆蘭兒的聲音,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蹲坐在牆角不敢出聲;
穆蘭兒輕推了一下門,門從裏麵被鎖住,“小容,你在裏麵吧?可以把門開開嗎?”;
屋內還是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