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苑?紫霞苑……不是囚禁著太史的女兒嗎?”;
“小姐,這……小月也不知道”;
“……樂天,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天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說到,“蘭兒……就是太史大人的女兒?”;
“蘭兒?蘭兒是……她告訴我……她住賞怡閣……”;
樂天望著依羅茫然失落的樣子,自己心中又掛著蘭兒的傷勢,一時不知怎樣再說下去;
“樂天!”,齊王在裏麵大喊;
樂天跑了進去;
“快,快去把太醫們都給寡人請過來,快去!”;
“是!”。
這時,後勝和灼梓也趕了過來,看見依羅傻傻的站在門外,便問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舞姬到底是誰?怎麼會住這裏?為什麼陛下對她如此關心?”;
依羅淚眼望著自己的父親,“別問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你怎麼會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呢?你可是王後!”,後勝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臂;
“爹爹,依羅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我連這門都邁不進去呀……”,依羅流著眼淚顫抖著。
不一會兒,三位太醫跟著樂天來到了紫霞苑。
太醫怕齊王看了會擔心,於是命侍女拉過屏風遮住了床榻,又叫侍女將趴在床上的穆蘭兒的衣服褪到肩下,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診治著傷口。
看見侍女將血衣拎出,齊王和樂天的心都被揪了起來,齊王不停的在寢宮內來回踱步,樂天也緊握佩劍、眉頭緊皺,在心裏祈求蘭兒千萬不要有事。
過了一會兒,太醫從屏風走了出來,齊王一步上前焦急的問到,“蘭兒傷勢如何?”;
“陛下不必太過憂心,蘭兒姑娘隻是皮外傷而已,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劍沒有刺到要害部位,隻要每天按時敷藥、服藥,半個月就可痊愈”;
齊王一聽,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有勞太醫了!”;
“臣等告退!”;
三位太醫出了紫霞苑。
仍在門口守著的依羅和後勝見太醫出來了,忙上前詢問,“那舞姬現在如何?”;
“哦,請王後和丞相放心,蘭兒姑娘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依羅略略鬆了一口氣,可還是像丟了魂兒似地發抖;
“難道……這個舞姬就是太史的女兒?”,後勝斜眼盯著紫霞苑的牌匾自言自語道,“可為什麼一個人質會在家宴上跳舞?而且受了點皮外傷,就三個太醫一起會診這麼大陣仗……難道陛下他……”,後勝越想越不對勁兒。
這時,灼梓走到後勝耳邊,輕聲說道,“該不會陛下看上這位了吧?”;
後勝和依羅一聽灼梓這樣說,都抬眼盯著他;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你們想呀……要是陛下不是看上了她,怎麼會那麼緊張?不就他媽是個人質,有必要如此嗎?”;
“你給我小聲點”;
“爹爹,你每次就知道教訓我,其實你們心裏比我明白這當中的緣由”,灼梓大聲說道;
“閉嘴!這裏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嗎?”,後勝低聲訓斥;
後勝看了看依羅驚魂未定的模樣,走了過去問,“你一向擅長琴藝,剛才怎麼突然魂不守舍起來?”;
“……”,依羅淚眼望著自己的爹爹,想傾訴心中的煩憂,可那還健在的一點點理智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能說;
後勝見依羅什麼都不說,自己的腦子也是被剛才突發的情況搞的一時理不清楚方向,便吩咐小月先把依羅扶回去,自己也和夫人、灼梓回了府邸。
小月將依羅扶回了鳯輝殿,叫侍女烹了一碗熱騰騰的香茶端到依羅麵前。
“小姐,喝口香茶壓壓驚吧!”;
“小月……剛才我不是故意彈錯的,我……我不是故意讓蘭兒摔下來的……”;
“小月知道,小月知道”;
“那玉環不停的在我麵前晃,不停的晃,我的心……頓時像被抽空了一樣……我不想出意外的,我不想的……”;
“小姐,你都說了這是意外,沒人會怪你的……”;
“沒人會怪我嗎?……可我……我看見樂天和陛下的眼神……就像再也不會原諒我一樣”;
“小姐,你想多了,當時他們隻是著急蘭兒姑娘的傷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那麼關心她?……一個是我的心上人,一個是我的枕邊人……”;
“……”;
“蘭兒她騙我……她為什麼要騙我?她不住在賞怡閣,她是太史的女兒,她是陛下的人質,她住在紫霞苑……”;
“小姐,別再想了,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呢,別再胡思亂想了”;
“不!我不是胡思亂想,陛下和樂天都愛她,他們都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