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茜聽霍山姆述說自己是如何藏進她的車內;如何潛入她的屋裏;當她打電話的時候,他離她有多近。蕾茜驚怖地等待他描述襲擊她的經過,她看了史考特一眼,他盤腿而坐,兩手放在膝上。“這一次要比上次有意思多了,因為她是清醒的,任何顫抖和喊叫……”史考特抬起頭來看著她,蕾茜看見他眼中閃現著淚光。
“我的天,”她心想,“他為我哭泣。”
蕾茜稍為猶豫了一下,然後爬過地板偎在他身邊,史考特握著她的手。
“當她知道看不見我時,所作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朝我的那裏狠喘一腳……”
史考特聽霍山姆說到蕾茜如何地刺他時,緊握著她的手,注視著蕾茜露齒而笑,接著聽他描述如何跟蹤卡爾到旅館,最後,終於結束。史考特關掉錄音機。
這時杜肯從窗口走過來,臉上有股奇異的興奮之情。他靠牆坐了下來,笑著說:“你們聽聽著…我有個主意,也許可以救南西。對我們來說是件冒險的事,也不見得一定成功,但至少是個機會。我覺得,我們虧欠她。”
“你有什麼主意?”史考特問。
“派霍山姆去救她。”
蕾茜一聽就大聲歎了口氣,她覺得全身都麻木了。
“那我們一定要把他鬆綁了?”史考特說。
“我說過,這樣報冒險。他很可能會逃走,或者對付我們,不管是哪一種,都很難製止他,但他怕死了蘭芙黛,我不相信在這種狀況之下他會逃跑。外麵的人,現已可能戴上了紅外線夜視鏡。”
“那些夜視鏡會破壞他救南西的機會。”
“我們出的是奇招,他們也許並沒有一直戴著那玩意兒監視我們,他們也不會料到我們派霍山姆去救南西。”
“我不知道。”
“蕾營,你說呢?”
“我……他是個怪物,他會想辦法殺掉我們……如果他逃掉了,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在他手裏……”
“他能逃脫的機會是微乎其微,”杜肯說:“我認為他很清楚這一點,和我們在一起,還有些火力保護他。如果換了是我,就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直到我確定有機會逃脫為止。”
“他曾糟蹋過蕾茜,”史考特說:“萬一他將你我兩人幹掉……
天知道他會怎樣對付她。”他把手放在蕾茜的膝上,緊緊握住。“我不要冒這種險。”
“好吧!”杜肯說。
“等一下,”蕾茜將手蓋在史考特的手上,緊握著說:‘哦們不能把她留在那裏,她……就像杜肯說的,我們虧欠她。讓我們試試看吧。”
蕾茜背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當杜肯押著霍山姆走進來時,她不自覺地收回兩腿,緊緊並擺在一起。手銬的一端,銬在杜肯的左護t,另一端則浮是在旁邊。
史考特手持珍的獵槍,跟在後麵數步之遠,槍口對著飄浮的手銬上方位置。蕾營也舉起左輪槍,瞄準相同的地方。
“你又不是安妮-奧克蕾,”霍山姆說:“別那麼緊張嘛!我是在幫你們的忙啊。”(注:安妮-奧克營是一八六*-一九二六年的美國女子神槍手)
當他們來到破裂的窗戶前麵時,杜肯將手銬解開。他從褲子後麵口袋掏出一把小彎刀,“拿著這個,”他說:“你一旦替她鬆綁之後,就將它丟在外麵。”
刀子離開杜肯的手,他退後兩步。
“我猜大概要從窗口出去,對不對?”
“對,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打開大門迎接你。”
“如果我不回來的話呢?”
“如果你不回來,你遲早落入蘭芙黛手中,被她幹掉。”
“是!是!”
“去吧!”
刀子離地幾尺高,一個轉向,朝窗口走去,刀柄靠在窗台下麵。
“***,”霍山姆說,他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震驚。“你們看到了嗎?”
“我們看到了。”
“隻要底下那一個,對不對?”
“對!”
“另外一個像條死魚一樣。”刀子被高高舉起,然後激射出窗外。“哈!正中目標,反正她也沒感覺了,不是嗎?”他頓了一下說:“注意底下。”
杜肯蹲到窗邊,史考特則奔到另一扇窗。好奇心勝過了憎惡感,蕾營也跑到他身邊。她握著槍朝外麵窺伺,她立刻就後悔了,她強自咽下翻湧到喉嚨的苦水。蕾茜迫使自己麵對這些景像:兩個女人的手腳都成大字形被綁在金屬柱子上。但珍被撕裂了的屍體,壓在上麵,遮住了南西。蒼蠅成群的叮在珍的臀部及背上,後腦勺的頭皮已被剝掉,一根碎裂的骨頭,突出在她的左臂外麵。她的左腿已移位,伸得比另一條腿還長。蕾茜看見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臀部。
她眼看著那把刀滑出,慢慢地在地麵上向往腳移動,然後割斷繩索。雖然南西的腳仍和珍綁在一起,但已經與柱子分開。
那把刀橫過分開的兩腿,去割另一根柱子上的繩索,它在腿的旁邊消失蹤影,接著又出現在南西左臂的位置,割斷繩索,然後回到地麵,移至另一邊,割斷她右手的繩索。
這時杜肯朝大門走去。
兩個女人的腳,稍稍擺蕩了一下,然後她們的身體突然由地麵升起,迅速地開始移動。槍聲震破周遭的寧靜,子彈在移動的軀體四周激揚起塵土。珍的背部爆開,流出深色的東西,她的頭跳動著,有一半被轟掉了。
杜肯拉開大門,軀體以低姿勢跳動著。更多的子彈射在珍的背上,爆裂開來,有如一把小石子擊在水麵似的。
他們終於進來了,杜肯用腳將門跟上,子彈仍然穿過門板射進來。杜肯衝過去扶著那兩個搖搖欲墜的軀體,他擺動他的手槍,但被掃到空中,史考特也跑過來幫忙,但見社肯頭一歪,雙膝跪在地上,史考特也捂著肚子,當他痛得彎著腰時,他的衣領和腰帶被拉緊,整個人被舉了起來。
雷茜朝著史考特底下的空間開了兩槍,然後他被重重地摔落地板上。前額控在磁磚上,發出砰然的撞擊聲。
杜肯也朝他上方開槍,四發子彈都擊中對麵的牆壁,把灰泥牆打了幾個洞,一幅沙漠夕照的油畫,也被打掉下來。他彎著腰緩緩地向前走,頭不停地轉動著,仿佛他能見到目標似的。
突然間他的槍離手飛去,杜肯悶哼一聲,前麵的褲子凹進去一塊,他的鼻子扭到一邊,霎時噴出鮮血。他向前一撲,摔了一跤。
蕾茜朝他背後開槍,子彈也打在牆上。她再朝著社肯頭的位置瞄準,頭偏了一下,她立刻想到,這樣做可能會誤殺杜肯。然後杜肯的頭被抓住往地板上撞,於是他昏了過去。
蕾茜強使自己站起來,她背靠著牆,槍指向前麵。杜肯和史考特兩人都動也不動地躺在紅磁磚的地板上。她深深地吸氣,覺得心髒快爆炸了。
“輪到我了。”霍山姆說。
在左邊,她循聲開槍,擊碎了走廊的木門框。
“開始玩遊戲找樂子的時候了。”
她再度瞄準,可是又猶豫起來了。六發裝的彈膛裏,隻剩一發子彈,如果這一發再射不中……
她知道這個目標是她所無法瞄準的,於是她用顫抖的手舉起槍,將槍口對準自己的頭。
“繼續啊戶那個聲音在蕾茜麵前說:“不管怎樣我都要搞你,唯一不同的是,你沒機會享受了。”
她試著強使自己的手指,把那僵硬彎曲的扳機再多扣一點,隻要四分之一寸就夠了,但她的心中卻在抗拒,她要活下去。
她看著史考特靜止不動的身體,不忍心離開他,她要再見到他的笑容,聽到他的笑聲,去感覺他溫柔的擁抱,哪怕再一次都好。當她看著史考特的時候,她看見他的一隻手,微微的動了一下。
蕾茜用拇指將擊錘向後扳。
“再見了。”霍山姆說。
她突然將槍指向前,感覺到槍口頂住了霍山姆,她扣動扳機。
“婊子!”他的怒吼蓋過了槍聲。
某種東西擊中她的臉,使她的頭撞到後麵的牆壁。手拿一陣刺痛,槍已墜落地麵,接著臉上又挨了一記,當她不支下滑的時候,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撐在牆上。她套頭衫的後領被拉緊,前胸的衣服開始裂開。當他緊捏著她的乳這是房時,令她痛苦不堪,然後霍山姆將她擲在地板上。
蕾茜的膝蓋重重地撞在磁磚上,他強使她倒在南西和珍的身邊。
蕾茜想抬起頭,但全身乏力。當她的運動短褲被褪掉時,她覺得有種溫暖的液體,滴在腿上。那是霍山姆的血!
這時,她的內褲已被撕裂。
史考特在哪裏?她的心中在呐喊。他還活著,她看見他在動,他為什麼不來阻止這件事啊!
霍山姆插進去的時候,蕾茜痛得頻頻喘息。她實在應該……當時為什麼不如***扳機,結束掉一切。總比這個……
當霍山姆吸這是吮她的粉頸時,將蕾茜的頭側到一邊,她正好看到珍的臉離她不到幾寸遠。那空洞凝視的眼睛,血肉模糊的臉,撕裂的嘴唇裏,露出殘缺的牙齒。
這就是死亡,再怎麼說,死亡也比她現在要好。霍山姆呼嗜呼嘻地流著口水糟蹋她的身體,她寧可像珍一樣。
她垂眼看著大眼睛的南西,她驚恐莫名,但還活著。史考特在哪裏?
霍山姆的體重現在完全壓在她身上了,他的嘴咬著她的唇,他的骨盤在衝刺時,壓得蕾茜喘不過氣,然後他突然全身繃緊,蕾茜可以感覺到他在她體內一泄千裏。
他睡在蕾茜身上,沉重地喘著氣。
終於他離開她的身上,蕾茜感覺到他的東西溜出她的下體,她抬起頭來看見杜肯與史考特,仍然無意識地躺在地板上。
“猜猜看,下一步是什麼?”霍山姆獰笑著說。蕾茜閉目不語。他扯住她頭發,要她站起來。“讓你猜一次,賤貨。”他等了一下。“不猜?好,那就等著瞧吧!”
蕾茜身後的門被打開,一隻手抓住她的頸後,另一隻則抓在兩腿之間。她被舉起丟到外麵去了。
蕾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滾了好幾滾,碎石和私人掌刺得她不停地喘氣。她靜靜地躺著,等候那呼嘯而來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