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黑暗中,航母、戰列艦、巡洋艦、路基戰鬥機、海基戰鬥機,強大的憑借肉身就能對抗一整支艦隊的宇宙生物,相互攻擊、殉爆隨處可見,殘骸到處都是,突然一個巨大的超新星猛然爆炸,炸碎了一個蒼老的麵孔,碎片向著茫茫星空四散飄去。
“不要……”
“又做惡夢了”,破舊的船艙內,四處的鏽跡斑斑,一個蒼老的聲音幽靈一樣的飄出。
“恩”,一個明顯懨懨童音應付了一句。
“咱們劉氏家族啥時候出了你這樣的熊孩子,哪個不是‘唯使君與操耳’的英雄人物,據說遠古時代,我們有個叫劉備的先祖,落難時候都能通過一門絕技,編織防側漏的草鞋而霸氣從天,進而取得了全國的政權……”
“爺爺,我頭暈,還有咱們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劉備沒有統一全國”,孩子明顯受不了老人的聒噪,指著地上一本據說祖傳1000年的文字版書籍說道。
老人手舞足蹈的動作明顯一滯,也不知是心虛還是關心,轉而立即說道:“還暈船”。
“恩”依舊是兒童懨懨的回複。
“這算啥,當年你的祖父帶我第一次坐宇宙飛船的時候,我暈的更厲害,但是跟你這個熊孩子不一樣,我的精神好,戰鬥力也更強,我還能一邊吐,便跟漂亮的空姐聊天,直到前麵的嘔吐袋都裝滿了,才停止了散發內涵美”。
“哦,然後呢?然後就不暈船了?”小孩子的關注點明顯不同,對爺爺的說的內容提起了一點興趣。
“啊,當然不是,我記得美麗的空姐叮囑我等一下,明顯花容失色、積極忙忙的去拿新的嘔吐袋子了”老者沉吟了一下說道。
“接下來呢?”
“接下來,看到滿船艙都是嘔吐物,她回來就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老者明顯有些憤憤不平。
“這樣很應該啊!”小孩子明顯是幫理不幫親。
“她冤枉我,當時飛船有點晃,我看袋子裏麵裝滿了,怕晃出來,就喝了一口,然後大家都吐了,這是別人幹的,怎麼就能算到我的頭上,這是栽贓,明顯的栽贓……”
“爺爺,我還想吐……”
“別吵,蹭船還敢這麼大聲,真是不知死活,小心把你們扔出去喂星星”機輪房外,一個明顯收了好處費的水手壯漢大聲喝斥。
機輪內,除了機械的聲音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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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的停機坪、簡易的航站樓、簡易的黃粱星。黃粱星早在幾千年前作為首批發現的、人類能夠居住的首批行星,對她名字的緣由眾說紛紜。
有的說整個行星除了極個別地方,大多都是黃沙,顯得十分荒涼,本應叫做荒涼星,但是發現的指揮官認為這麼叫顯得缺乏自身內涵美,就改為“黃粱星”;有的提出,黃粱星在人類登陸前的太空偵查本來是一顆資源星,有無盡、大量的能源晶體,甚至準備在這偏遠到了極致的星球成立星域管理委員會,但是現場勘查希望盡失,除了黃沙,就是強悍的土著生物。政府的能源夢、官員的升官夢、商人的發財夢破滅,所以被詩人感歎為“黃粱一夢”,於是星球由此得名。
聽著大家的絮絮叨叨。自稱劉氏家族成員的白發、白胡子老頭呸了一聲,“MD,開發海報裏麵說的多麼好,什麼無盡的黃金海岸、比基尼美女,怎麼眼中是沙、嘴裏是沙、全身是沙。若愚,過來,別走丟了”。
“哇,誰家漂亮的小孩子啊!”
劉若愚從陰暗地方走到陽光下時,引來了一陣女性的驚呼。待看到走到一個白發、白胡子的糟蹋蹋的老頭。
“不是這白發老兒偷來的吧?!!”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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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的名字叫做劉先賢,本來也是一個學問意味較高的名字,但是在他身上,實在找不到任何一點先賢的樣子,雞窩一樣的頭發,打了結的胡須,蹭的到處都是機油、鐵鏽的衣服,活脫脫的一個難民。
“哼,都是一群婦人之仁,我都不跟她們一般見識”,牽著小若愚,向著招募大廳搖搖晃晃的走去。對於這樣的事情,祖孫兩人輕車熟路,毫無違和之感。
從記事開始,小若愚就是記得自己一直過著遊擊隊一樣的生活,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從未超過一年,自己也才八歲,就記得去過了黑鐵之星、冰凍之星等五個邊緣星球、橫跨了不知多少星係。放蕩形骸下的爺爺,好像一直在躲避、逃避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