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裝的荒唐騙婚
而立年的王玉清,係山東省鄄城縣什集鄉王坊村農民。近年來,隨改革開放,他看到一些人或通過勤奮耕作,或做生意,都漸漸富了起來,甚至成為大款,眼饞極了。而自己由於遊手好閑,日子過得緊巴,轉眼到了而立之年,還從沒人為他說親。
然而,他又看到村上一些女青年,到了婚嫁年齡,上門提親者甚多,男方殷勤地頻頻向女方送來諸多訂婚禮金、財物。到出嫁日子,娶親者甚眾,隆重熱鬧,鞭炮齊鳴,好不氣派。王玉清羨慕極了,怨恨自已錯投男胎,如能變成個姑娘該有多好,就是不動一下,也有丈夫來養活一輩子。1994年11月的一天,王玉清到附近的小留鎮去趕閑集,發現一群婦女圍著一個專賣女士用品的售貨攤,選購海綿乳罩等各種女士用品,以及各種時髦的女士服裝。再看一些婦女買後穿在身上,立時顯露漂亮誘人的風采,他一時邪念頓生:何不買套女士服裝、用品,去裝扮女的嫁人行騙。於是,他便買下女士服裝、乳罩等全套女士用品,等到傍晚時分,進行喬裝打扮,心中暗喜:沒想到變成女的竟這樣容易。
王玉清男扮女裝,連日進行“女人”演練。他的聲音沙啞,說話酷似女聲,更使他自我感覺良好,慶幸自己有做女人的天賦,便迫不急待地自找對象“嫁人”了。
一天晚上,他在荷澤至鄄城的公路上扭來扭去,尋找“意中人”。隻見一個男青年騎自行車迎麵而來,他當即以問路為幌子,與男青年攀談起來。原來,這青年是附近村裏的農民,姓李,因家庭貧窮沒娶上媳婦,王玉清向李某流露出想離家嫁人的想法,兩人很快談得投機。男青年頓時暗暗慶幸:過去托人說媒,花了不少錢,也未能娶了媳婦,想不到今天竟真是天大的美事。李某當晚就帶王玉清回到家中,且迫不急待地當晚就想與王玉清同床發生性關係,王玉清卻假裝害羞,說自己正來月經,同床睡覺可以,但不能發生性關係。李某雖急不可耐,可也沒有辦法,隻好耐心等待。為了鞏固婚煙關係,李某又為王玉清清買褂子、褲子等衣物。幾天以後,李某又在夜間要求與王玉清發生性關係,王玉清又以沒辦結婚手續為由推托,且不讓李某摸自己的隱蔽處,這使得李某有些惱火。然而窮人家娶個媳婦不容易,李某怕與王玉清鬧翻,到手的媳婦跑掉,隻好慢慢熬。
李的鄰居是個媒婆,在這期間,得知李某在路上撿了個“康價”媳婦,也到李某家串門。她見王玉清個頭不矮,長相倒也說得過去,又得知李某與王玉清關係不和諧,竟悄悄勸王玉精嫁給自己娘家村上的男青年範某。王玉清聽後不禁大喜借機與李家鬧翻,被其趕走。他在媒婆家裏喬裝打扮一番,由媒婆帶領匆匆到範某家裏,當晚就在範家住下。範某十分憨厚,和媒婆又是同村近鄰,對她介紹來的媳婦十分相信,自然沒有任何戒心,當晚兩人就你親我愛,同床而息。
第二天,範某為王玉清買了衣服。剛過3天,“夫妻”雙雙收拾行裝去浙江溫州打工。由於沿途住宿不便,兩人一直未能同床。到了溫州,各自找到打工單位,安排住房以後,王玉清也認為若一直不讓範某進行性生活是不現實的。於是,他便在性生活前做充分準備,除塗脂抹粉外,又戴上肥大的海綿乳罩,尤其是將生殖器用小繩拴住,往後扯,將繩子係於後腰。一切準備停當後,方允許範某與其性生活,但不允許對方用手觸摸自己的乳房和陰部。範某從沒有婚史,對性生活愚味無知。王玉清隻將內褲退至膝蓋,兩腿靠攏很緊,範某此時緊張而興奮,隻是慌慌張張地進行,繼而射精,哪管陰莖插的在什麼地方!待範某獲得性滿足後,即倒頭大睡,王玉清慶幸地處理完畢善後工作,兩人夫夫妻妻,恩恩愛愛,每次性生活,範某都獲得很大滿足,從不懷疑自己的老婆是男的。
王玉清自打嫁給範某、出外打工以後,吃穿花錢盡情向範某索要,小日子過得是自由自在,昔日的夢想完全變成了現實。
轉眼到了年末歲尾,範某決定帶王玉清回自己老家探親。此時的王玉清已遠沒有當初剛扮女人時那樣緊張謹慎了。到老家的一天晚上,電燈下,他在床旁向盆裏解小便時,範某雖睡意朦朧,可隱見王玉清很快提上了內褲。範某驚奇地將此事告訴母親。
王玉清察言觀色,感到範某對自己男扮女裝有了戒心時,便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在一天晚上來到範母床前,脫下褲子讓範母觀看。範母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燈光又暗,沒等範母看清楚,王玉清就提上了褲子。範某問老母是男是女,老母口稱沒看清楚。範某從此悶悶不樂,回想夫妻一年,“妻子”從不讓自己觸摸她的身體,每次性生活之前,總要準備一番,相處一年從不見月經,更不見其懷孕。種種現象綜合在一起分析,使他開始懷疑“妻子”是否有什麼毛病,或不是個真女人。幾個男青年夥伴見範某悶悶不樂,但問其何故,範某不得已講出了對“妻子”的懷疑,幾個男青年啼笑皆非,說:“這你煩個啥,是男是女一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們幫你弄清這個事。”幾個男青年不等範某同意,即衝進屋裏抓住王玉清,當即脫掉他的褲子,扯下內褲。王玉清雖極力掙紮、指責,但也無濟於事。隻見王玉清的陰莖向後係住,幾個男青年一把將腰間的小繩扯斷,其陰莖一下子恢複原狀,暴露無疑。範某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又羞又怒不知如何是好,範某家人立即將王玉清扭送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