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1 / 2)

高攀的父親,走到了茅坑,一看嚇了一大跳,芙蓉鎮的茅坑,隻有三麵用毛竹和稻草圍起,男女都不分的,隻見啞吧人坐在邊上,頭已經倒在了後麵的毛竹上,高攀的父親是個本分的老實人,從來沒做過什麼壞事,一看健碩的啞吧變成這樣,趕緊上去,用手在鼻子下麵放了一下,還有氣,也就放心了,立即采取措施,拉起啞吧二隻腳,往後拉,但是高攀父親已到耆歲之年,體力有所不支,啞吧的個子重量又像一頭牛,要拉啞吧的二腳,人就要蹲下去,二手一拉,啞吧移動了一下,高攀父親自己就摔倒在地,二手就自然放掉了,啞吧的上身總比下身重,啞吧的頭就掉進茅坑,高攀父親馬上站了起來,想要上去拉,怎麼也拉不動,越動,啞吧的頭就越往糞裏鑽,高攀父親慌了手腳,使出渾身解數,對於啞吧這個龐然大物,毫無辦法,這時天空中好像出現老爺,冥冥之中叫了二字:“敲鍾”須臾之間老爺就不見了,高攀父親,奔跑著到了打穀場,生平第一次敲鍾,跑的時候還摔了一跤,腳腕都出血了,他也沒有覺得,聽到鍾聲,大家紛紛跑了出來,一定出了什麼大事,陳嬸也聽到了鍾聲,耿剛立即要下馬,出去,陳嬸將二腳壓住耿剛的臀部輕輕說:“不要去,這個關鍵時刻,怎麼可以停下。”

幾個強健的小夥子,把啞吧從茅坑裏拉了起來,啞吧的命大,茅坑裏的糞二天前才清理過,所以隻將啞吧的鼻子淹了,嘴巴還能呼吸,啞吧被放在了打穀場中間,往日打野豬大英雄,大家在打穀場狂歡慶祝,擺起流水席,跳起舞蹈,今日啞吧已經完全失去以往的丕力,盡管個子還是擺在那裏,但是一股臭味向四處散發,就像一頭死了的獅子老虎,已經發臭腐爛,對於能說能動的大夥,啞吧顯得伶俜淒慘,一頭猛獸,沒有了咆哮、凶狠、力量,也就失去了輝煌,這時老爺的影子好像出現在打穀場,顯得淡定安詳,發出來的聲音:“要是啞吧換成高攀,鬼門關就走不回來了。”說完就騰空而起,在蒼穹中幾個人酺酒,老爺舉起酒杯:“感謝大家,出力。”須臾之間就消失了。

啞吧平時在芙蓉鎮好事做的不少,小時就是個伶俜孤兒,自從老爺收留後,結束了淒風苦雨的日子,做了管家,但是從不仗勢欺人,有一個老鄉家裏剛剛蒸了饅頭,鍋裏還有熱水,就拿來給啞吧衝洗,啞吧的鼻子裏還有糞便,一衝,糞便就到了氣管裏,啞吧被嗆了出來,氣就通了。原來啞吧在茅坑,象水一樣的衝出,衝出後,啞吧就站了起來,剛要走,肚子裏又滾得起來,啞吧隻得再坐下,這樣重複十多次,啞吧覺得渾身軟軟的,已經脫水了,啞吧努力的要站起來,可是力不從心,又坐了上去,身子沒有坐穩,頭就靠在了後麵的竹子上,人還是清醒的,高攀的父親一拉二腳,啞吧重心不穩,頭重腳輕,頭就栽到了糞坑裏,自己就失去知覺。大家把啞吧衝洗幹淨以後,有四個小夥子,把啞吧抬起,送到啞吧屋子,門關著,高攀父親說:“裏麵有人。”大家就用力敲門,過了好長時間,耿剛過來開了門,一手在扣紐扣,褲子倒是拉上了,紐扣還沒有全部扣上,陳嬸坐在椅子上,不知是由於燭光的作用,陳嬸的臉顯得通紅,頭發淩亂,半低著頭。大家把啞吧放在了床上以後,就三三二二的離開了,到大家都離開了,高攀的父親,就對陳嬸說:“啞吧沒有危險了,今天可以回家睡了吧?”眼光裏充滿了哀求,祈盼今天晚上可以給自己一個滿足,剛才的敲門,耿剛正在播種,埤加力度,速度,正在做最後衝刺,陳嬸也在奮力扭動挺起臀部,敲門聲,好像一個魔鬼來敲門,耿剛一下就變得溫柔了,那個玩意兒也變得柔軟不堅強,少了最後那一刻,陳嬸就像一個要飄死的人,還是沒有吃飽飯,陳嬸一邊起身穿衣服,一邊咬著牙,罵著:“這個時候來鬼敲門,這不要人命嗎?”甘霖澍雨還沒有下到小溝裏,看到丈夫哭喪的臉,陳嬸心裏一股無名火就爆發了:“你一副奴才相,一個老病鬼,我就是做寡婦,也不要你訪問那個地方,你就死了這個心。”說完就將茶杯裏的水,潑在他的腳邊,在陳嬸的詈罵聲中,他咧說著走出了屋•;•;•;•;•;•;到了家裏後他還在嘮叨:“這是誰的老婆,她要看誰睡覺?”一直到天拂曉,他還在想這個問題,公雞開始唱晨哥,他一想不對,就拖著疲倦的身子,開始和麵,然後生爐子,看著爐子的煙霧升起,他就開始一天的生活,然後認真的數錢,計算著多少錢可以給陳嬸,他總是這樣,有時還還會買上一些陳嬸喜歡吃的東西,或是顏色鮮豔的布料,他知道陳嬸喜歡鮮豔的、款式新穎的衣服,生氣的時候,他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要管她,但是到了縣城以後,肚子餓了,有幾次他走進了飯館,掏錢想吃一頓飯,掏了好幾次,總下不了決心,想到剛結婚的時候,陳嬸在寒冷的夜晚,還是給了他溫暖,幸福,有一天晚上,他記得清清楚楚,陳嬸還騎到了他的身上,這是以前老婆從來不曾有過,讓他回味無窮,看到他和啞吧的風流,看到啞吧的勇猛,他隻怪自己無力,不能讓陳嬸享受愛的力量,同時他又感到人總是有毛纇的,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又想到高攀,總有一天有小孩,自己也要做爺爺的,也總要給高攀一些錢,孫子叫爺爺,總要給一些錢吧,想到這裏,他就轉身走出飯店,從包裏拿出一些煎餅,啃了起來。煎餅啃得嘴巴幹燥,喉嚨有些疼痛,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老是想到別人呢,他也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自己自懂事以來,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看到啞吧躺在床上,他的心情很是矛盾,畢竟是自己在餅子裏下了藥,為此啞吧差點喪了命,直到現在還是起不來,但是一想到他和陳嬸以前當著自己的麵,和陳嬸開心,陳嬸直到現在,就不要他了,他的自責就少了些。現在每天他還是給他們做飯,再也不敢放瀉藥了,那可要鬧出人命,但是做的飯菜就簡單多了,心裏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