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到一百一十八章(2 / 3)

上級領導經過一個多月,考慮決定冷處理,廠長提了一級,原來廠長是個科級,調到公司當了總務處副處長,從此就管理走道衛生,飯菜票,廁所的下水道是否堵塞,管得範圍廣泛,從吃的,到拉的,處長前麵還帶了個副字,這個副字,到退休不知能不能去掉,明白人都知道,這是明升暗降,公司領導讓組織處長找廠長談話,談了三次,結果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接受,消息是同時公布的,副廠長升為廠長,新官上任三把火,進廠的大牆上貼了一張公告:

為了嚴肅廠紀,對於屢次曠工的秋芳予以開除廠藉處分。

技術科長知道後立即,給原來的廠長,打了電話,廠長回答說,我現在是有舉手表決權,任何事情沒有決定權,更何況廠裏的事情,我現在更加沒法過問。

技術科長倒是十分仗義,又找了新廠長,告訴他,秋芳是為了試驗民用小型壓縮機,我和原來的廠長都知道,現在快要成功了,之所以不在廠裏大張旗鼓的說,是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秋芳為了這個研究,自己貼了多少錢,一鼓作氣,科長一人大談特談,新廠長冷冷地說了一句,不是驚喜,而是驚嚇,這是決定,不是協商。新廠長聽到科長、老廠長都知道,心裏就怒火萬丈,自己的處理決定,十分英明,連科長知道的事,我當廠長的都不知道,新廠長為自己這個英明的決定,這是少有的英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定耀在壓斷小腿的時候,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做了一個夢,還是自己的念想,隻見天上下著傾盆大雨,鳥兒都砉的一聲飛到鳥巢裏,或是雨水飄不到的山洞裏,風把人吹得搖搖擺擺,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這時候世上的靜物也都活動了起來,恍惚長了腿,互相追趕,有的會發出豗擊聲,一定是在比誰的力量大,桃花村的湖水在不斷地漲,有一個文靜的少女,變成一個粗壯的醉漢,晃漾洄旋,時而產生漩渦,時而激起浪花,發出憤怒聲,抗議狂風強奸了它,風到之處,水就趕緊逃避,風猶如一個發情的雄獅,緊追不舍,水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也會發起反擊。水的溫柔、順從,也會變成水的憤怒,跳起鏗鏘有力桑巴,並且借用一些靜物作為武器,打擊對手,以力借力,順勢而為,力大無窮,使一切對手觳觫發抖,求饒,定耀隻見秋芳冒著雨,渾身濕漉漉的走在懸崖上,來看望定耀,懸崖上被雨水衝洗後,十分路窄地滑,秋芳一個趔趄,掉下來懸崖,定耀的心也跟著掉了下去,這時候隻見定耀的父親,不知是從地上竄出來,還是從天上飛下來,一把抱住秋芳,把秋芳抱到了山頂,說也奇怪,風小了,雨停了,七色的彩虹,組成弓形,像是舉行婚禮,定耀挽著秋芳的手臂•;•;•;•;•;•;定耀醒來,隻見健美站在自己麵前,健美很激動,定耀為剛才感到羞愧,像是一個小學生做錯了事。

秋芳從電冰箱修理店,回到了廠裏,隻見廠門口站了許多人,抬起頭看著牆上,秋芳走近一看,這時候大家的臉全都轉向了秋芳,好像秋芳是個外星人,這時候人到有了同情心,少了平時拿著刀薅鋤雜草的夬斷,一句話劌傷人的心靈,大家輕輕的齕著嘴唇,看著秋芳,秋芳早已沒有了眼淚,從定耀結婚、失蹤,秋芳每晚隻能鑽進被子哭,白天秋芳就躲進廁所,把淚幹了,再用水衝一下,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再回到人群中,現在秋芳已經學會把滿腔的熇火壓在心底,盡管臉上還是紅一陣,白一陣,好在現在曬得黑了,要不然大家看得清清楚u,曶瞬間,天上雷聲滾滾,接下來烏雲滿天翻滾,天漏了,秋芳流不出的淚,老天哭了,哭得十分傷心,一個想為國家做事的才女,被開除,今後怎麼生活,一顆善良的心,拿什麼去幫助的一家,僅僅一會兒,地上的積水就有了二十公分,暴雨把汙物衝走,怎麼也對這麼善良,這麼有才華的美女也毫不留情,要把她推向絕望,嘩啦啦一聲悶雷•;•;•;•;•;•;

技術科長也不是廠裏的消息靈通人士,還是技術科科員告訴他,貼了布告,秋芳被開除了,科長把剛點燃的香煙,一扔,一改平時把煙蒂還要接上的習慣,二格樓梯一跨,衝到新廠長室,到了新廠長室門前,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進新廠長室,遞給新廠長一支煙,恭恭敬敬點上火,就對新廠長說:“秋芳現在在搞民用壓縮機,現在已經成了,壓縮機已經啟動了,可以給國家節省很多外彙•;•;•;•;•;•;”新廠長吸著煙,喝著茶,一句也不插嘴,最後冷冰冰的問了一句:“誰讓她這麼做的?”技術科長就說:“這不也向你彙報過。”技術科長睜大了眼睛,感到奇怪,新廠長又反問:“誰同意她這麼做!”聲音不大,但很強硬,“這是在做利國利民大好事,而且離成功僅一步之遙,我們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呢?”“立項目要上級公司批的,我們誰也沒有這個權力。誰也不可以隳壞這個製度。”技術科長見沒什麼商量餘地,近乎哀求的說:“廠長,你行行好,人總要生活,你就高抬貴手,給她一個留廠察看大處分,人家還年輕,又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總要給出路吧。”“不行。”這個冷血動物回答冷冰冰的,這時候技術科長怒恚萬丈,又對他說:“那麼給她三個月的工資吧。”“以前發的工資,不問她要回來,那就是客氣了。”技術科長又退了一步:“順手拿了一張紙,要求發一個月的工資。”新廠長把紙推到技術科長麵前:“不行,她這個月根本沒來廠幾回。”技術科長感到絕望了:“你是個畜生,你不是個人!”那聲音蓋過了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