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和他的同學吃了午飯，二人聊了許多，他同學提出一定要知道那二個單位是貸款大戶，同時一定要看報表，這報表銀行一定有，因為貸款大戶銀行為了自己大資金安全，規定企業的報表一定要交給銀行，高攀喟氣長歎，這報表自己是看不懂，上麵的數字倒是認識，但數字說明什麼關係，自己是是一點也不知道，他同學倒也仗義，說：“趕快現在我和你一起到銀行去。睍蓴璩曉”高攀也沒心思吃飯，丟了碗筷，風塵仆仆趕到了銀行，行長也不認識高攀，高攀也拿不出工作證，工作證是教育局的，行長沒有正麵回答，用質疑的眼光看著高攀，高攀也知道行長的顧慮，確實誰能相信自己就是第一副縣長呢？高攀就提出你給縣長打個電話，求證一下，行長也就拿起電話，撥打起來，行長撥打電話的時候，高攀在默默祈禱，一定要打通，要不然明天再叫同學有點難以開口，總算電話打通，說了有一個叫高攀是剛剛任命的，行長的臉變得很快，笑的眉毛都在笑：“歡迎歡迎，年輕的縣長，前途無量，歡迎前來指導工作。”高攀也毫不客氣提出，縣裏在三天內要五十萬收購糧食，問銀行有什麼困難，行長十分誠懇的說：“現在除了正常周轉備用金，拿不出錢。”這點高攀知道得十分清楚，要不然自己也不用這麼著急，高攀欬嗽了一聲，顯得自己老成，接著問：“銀行最大的二家貸款戶是什麼單位。把這二家單位的報表拿來。”行長做得很到位，不僅拿來報表，還將信貸員叫來：“縣長，這是負責這二單位的信貸員，有什麼問題，你們盡管問。”信貸員嚇得非同小可，縣長親自來查報表，是不是出什麼問題？於是就將《資金平衡表》《成本表》《專用基金表》恭恭敬敬得交到高攀麵前，高攀現在是大眼看小眼，看了也白看，高攀同學認真的看了起來，不斷地問：“該企業，生產資金倒是不高，為什麼儲備資金，銷售資金這麼高？”行長心裏挺佩服的，問得這麼專業，用眼睛看了看信貸員，信貸員回答：“主要是原材料供應比較緊張，怕影響生產，所以原來半月的儲備量，現在提高到了二十天，銷售資金主要是外地的拖欠比較多，外出催款，人力和成本都比較高。”說完，二眼看著高攀，習慣性的等侯指示。高攀同學又將另一單位的報表看了一下，這家單位主要是設備大修，企業停產，沒有產品出來，所以造成資金困難，高攀的同學相當適合搞工作，平靜的說：“大修理是否可以安排在淡季，還有是不是可以一條一條流水線搞？”問的輕聲輕氣，但眼睛發光，不容反駁，那同學又問：“第一個企業，的生產原料，是不是可以搞個假退貨，來回還要運費，先將貨款退回來？反之有多餘一星期的原料，你看可以嗎？”完全是協商的口氣。高攀看了佩服得五體投地，拉了拉同學的衣袖，一起上廁所，到了廁所，趕緊問同學要方法。高攀的同學坐在抽水馬桶上，高攀拿著筆在工作手冊上認認真真的記著，像是回到了學校，隻不過老師是站在講台上，自己是坐在課桌椅上，然而今天是自己站著，他同學坐在馬桶上講學，高攀一點也不敢馬虎，記得十分認真，還不時的提出問題。
回到了行長辦公室，高攀喝了口水，將自己憒亂的思緒有理了理，就對行長說：“要求企業歸還百分之二十的貸款，三天內完成，從現在開始，該企業大資金隻許進，不許出。”同學插了一句：“他們發工資是什麼時候？”“還早，還有十多天。”“那好，就這麼辦。”臨行，高攀看了看工作手冊，對行長說：“銀行準備金還要提高二個百分點。”行長有些為難，就提出：“提高二個百分點是可以的，但是利潤指標完成就有困難。”說完，看著高攀的同學，行長知道，第一副縣長是解決不了的，高攀翻開了工作手冊，上麵沒有記，就回答：“利潤的問題，下次在研究。今天的問題就這麼解決。”在車上，高攀的頭靠在靠背上，人確實有些睏倦，好在一半的問題已經解決，該企業的銀行存款就有三十萬，高攀鬆了口氣，就對同學說：“想到縣裏來工作嗎？”“幹什麼工作？”我的看法是：“做財務處副處長，或做辦公室副主任。你看呢？”那同學回答：“你看著辦吧。”
車在狹小的路上開著，高攀現在感到自己直到今天，才真正做了人，高攀看著平靜的湖水，小船在河中遊動，一批鴨子跟在後麵，慢慢的遊走，不時地低下頭，鑽進水裏，叼起魚兒，伸伸脖子，魚兒吞了下去，高攀想起自己要飯，在這條路上，簡直不是走，和父親二人，拖著身子，餓著肚子，求爹爹告奶奶，要是有半個爛紅薯，就要磕頭作揖，謝個不夠，這也是生活，他想再走走，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成就感，自己的人生，就要像車輪子滾滾向前，不要有盡頭，他為自己畢業的選擇正確，心花怒放，來對了，要是選擇大城市，就會像在大學裏一樣，就是一粒沙，埋在沙堆裏怎麼也找不到自己，先沉下，*頭，然後再找機會，做鳳頭，想到這裏高攀有些飄飄然，就叫了一聲：“停下！”司機嚇了一跳，一個緊急刹車，方向盤轉了一下，差點衝到河裏。高攀的同學叫了起來：“不要命了！”聲音很大，和平時懦雅不相符，剛才的好心情，完全被打碎了，心情就好像玻璃，打碎了，就很難修複。高攀回到家裏，桌上有不少的菜，縣長也沒什麼胃口，看到高攀馬上就問：“解決了嗎？”“解決了百分之五十以上，明天基本上可以完全解決。”高攀沒有露出什麼激動，好像這是必然的，縣長高興得不得了，要是解決不了，自己完全可能要下台，要是下台，誰看到他就點頭哈腰，誰會送禮，這點工資，要抽煙喝酒，老婆女兒開支不能省，怎麼維持得了，想到這裏心裏確實有些慌，現在好了危機過去了，現在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吃喝不愁，走到那吃到那，還感謝不斷，自己的工資根本不用開銷，錢少耐花。而且高攀的提拔也就順理成章，女兒早就逼著自己，根本不懂官場的險惡，她就對老婆大聲說：“拿好酒來！”在家裏這麼大聲說話機會不多，僅僅就這麼一會兒，老婆拿來了酒，對縣長說：“你有什麼用，我早就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二天你罷工了，現在多吃點，晚上要補回來。”縣長說：“好好。”心裏想著明天一定要和高攀一起去，要不然大家就會認為自己沒有能力。這頓晚飯吃了二個多小時，二個胖女人都很得意，自己找的老公，還不錯。二個女人搶著洗碗，走進房間立即關燈。二個男人是在做苦役，二個女人從呻吟到狂叫，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