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下個星期,搞不到資金,糧食收購的錢發放不出,那就意味副縣長下台,自己也很難逃脫,副縣長這才感到問題的嚴重性,所有的興趣也就蕩然無存,趕緊起床,穿好衣服,到了外麵,立即打電話到縣裏,要車,同縣長一起到財政局,正局長不在,副局長也做不了主,辦公室,拚命打電話,但還是聯係不上局長,二人就回到縣裏,並告訴財政局辦公室,局長一來,馬上到縣裏談工作。
第一百零八章
高攀自從當了教育付局長,他對於權力產生了殷厚的情感,感到手裏有了生殺大權,好像可以令行天下,他希望看到所有的人,都對他唯命是從,唯唯諾諾,對於叫他局長的人,令他滿意,原來的局長,早在官場上操練多年,見得多了,心裏感到攖怒,尤其把一個老校長撤職,他也沒有同老校長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隻不過他也是個官場老江湖,早就知道不露聲色,於是在開會的時候,他表現得義憤填膺:“任何人想出花樣,另搞一套,都是這個下場,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是棋盤上的一個棋子,服從分配,聽黨的話,跟黨走,否則是沒有出路的,對於新局長的工作,我是一千個支持,一萬個支持。”高攀對於局長投降式的發言,很滿意,像是夏天吃冰淇淋,冬天吃火鍋,舒服極了。他這樣的橫衝直撞,威懾力倒也不小,至少目前沒人小看他。局長和他一起出去,總讓他走在前麵,向人介紹早就把一個副字去掉了,主動退居二線,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
縣長的家和女兒的家是一個樓層,對門,縣長每天回到家以後,大家吃完飯,就聊開了,這天縣長很少講話,顯得憂心忡忡,女兒倒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老是今天有這個要求,明天有那個要求,這天縣長心裏煩,從不和女兒發火的他:“煩死了,讓人清淨一會好不好。”停了一會他又自言自語:“已經要收糧了,錢還不知在哪裏飛?”說完抽起煙來,把煙灰缸重重的往桌上一甩,今天的樣子像個家長,有點令人生畏,老婆也不敢發號施令,終於在家也當了一次老大。沉默了一會,高攀問了詳情,就出去,高攀學的也不是經濟學,連夜趕到同學家,這個同學是學經濟的,高攀討教了一個小時回家,晚上在床上,徹夜未眠,第二天早上,看到縣長,他就向縣長說:“這個問題好解決。”但又沒說怎麼解決,吃完早飯,車子就來接了,縣長就對高攀說:“今天你和我一起到縣裏去。”車上高攀也沒說什麼,到了縣裏以後,縣長馬上叫來抓財政的副縣長,一起來談,並且關照辦公室,今天上午誰來找都不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