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聽一個尖細的聲音道“這個丫頭到是一般,我剛好缺了一個人伺候,倘若讓司馬軾知道他的女兒替我為奴為婢定是件妙事,想想就覺得痛快!”
憶雪此時隻想痛哭,剛出虎口便入狼窩,真真是倒黴透頂。趁著她大笑的功夫,忙向春香使了眼色,兩人便撥腿就跑。卻還未走遠,便被那人拋出的白綢卷住。而後便暈了過去。
等憶雪再次醒來,卻是全身被白綢裹著。
睜開眼睛卻未看見春香,憶雪不免有些著急,使勁挪動身體打量四周,還好春香也被扔在一個角落裏好像還昏迷不醒,這像是一個車廂,這個姿勢躺的很不舒服,加上馬車的顛駁忍不住啊了一聲。
簾子被人撩開,一個幹瘦的老頭勾僂著腰,看了自己一眼笑道“真是有趣,這丫頭到是醒的快,好好活動活動筋骨吧!”
話音剛落,揚起馬鞭打在馬屁股啪的一聲響,那馬兒吃痛,狂奔起來。憶雪聽這聲音便明白過來,這人聲音和之前樹上之人一樣,此時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易容成了這樣。
隻不知這人與父親結了怎樣的仇,似盡把馬車往那不平之處趕,憶雪被顛的在車廂裏滾來滾去,隻一會便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春香也被她撞醒了。
兩人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顛的兩人撞了頭,憶雪隻痛的說不出話。好在因此兩人也挨的近了些,憶雪悄悄的同春香說,我們以後便當做姐妹出行,現在先想了法子逃脫才好。兩人商量完,便相互幫忙解了綢帶,好在綁的不緊,也未打結,一會兩人便掙脫開了。
憶雪見那人駕著馬車未注意到自己,悄悄掀了窗簾看向外麵。一看倒吸一口冷氣來,現在馬車正在一處峭壁上行駛,隻下麵是看不見的深淵,馬車卻是剛好擠在路上,隻怕一個不小心便要掉落下去,憶雪嚇的再不敢亂動。隻怕一個不平衡便會摔下去,隻得老老實實的坐著。那人見狀,一臉促俠的道“倘若想下去,現在便去吧!”
憶雪忙搖搖頭,卻見前麵似人有攔路,指了指前麵。那人隻當她是使詐並未理會,仍直直而去。攔路的人滿臉絡腮胡子提起大刀砍向馬蹄,大喝道“我追你那麼久,可算找到你了。”
馬車失去平衡,墜落下崖,憶雪隻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車廂受了撞擊碎裂開來,臉上身上被劃的生痛。卻又有白綢伸來,卷住自己卻見正是剛才那人,憶雪想著春香,急忙看去,卻見春香也正同自己一樣,正被白綢卷著,那人一袖一個,雖然下墜的速度緩了,但無從借力三人仍是齊齊的住下飛去。崖上的那人正氣呼呼的喊著“我隻讓你還我孩兒,可沒讓你送命。”
聲音也漸漸遠了。憶雪這個時候卻是在想,這人也不知與家中有何淵源,一直以折磨自己為樂,此時卻又不顧性命救了自已。隻是這樣三人怕是難免葬身與此,與其這樣,還不如舍了自已救了春香也是好的。這樣一想,便拿出身上的小刀用力一劃,那人見了不免大吃一驚,喊到“你這丫頭,自己不用活命了嗎?”
憶雪大喊“把我舍了,你還可再用白綢卷了青鬆。”
那人想著施救卻是無處借力,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憶雪下墜。伸袖一甩卷在了橫長在石縫的青鬆樹枝,帶著春香站穩在崖上突起的岩上。春香隻哭的精疲力盡,眼下是一層層的霧氣,哪裏能見憶雪半點人影。隻跪在地上求著她下去找人。
那人被她磨的不耐煩了,厲聲道“你再要哭喊,我再把你也拋了下去。”見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隻得皺著眉下去尋人。直找到穀底也是無人,春香卻是不肯上去,隻求著她再找找看,龍玉仙沒有法子,隻得帶著春香到了穀底。
春香本是看著崖上無人,隻借希望於穀底。春香便沿著水流前找,終於在一處急流處找到了憶雪。還好龍玉仙會些醫術,幫憶雪正了胳膊,又四處尋了些草藥讓春香喂她喝下。穀底似無人煙,好在物產豐富,春香去摘了野果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