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浴火重生 第一回:萬年之期修神識,雪子重生聞他音(1 / 2)

雪山,天寒地凍,萬年玄冰之處,我是個雪人,也許該稱為妖,因我光有神識,別無其他。

自有神識以來,一直有一個男孩陪著我,坐在我身邊,如果他不是千萬年都陪著我,我會以為他在占我便宜。

他從不曾對我開口說過任何話,我甚至以為他是啞巴。

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他都在.偶爾,會多來幾個人,但一次性隻來一個或者兩個,來者總是喜歡衝我大聲說我不喜歡聽的話,我隻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我沒有眼睛,看不見他們的長相,我沒有手腳,千百萬年無法動彈。

我沒有記憶,包括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誰,卻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人是我。

我想擁有一雙眼睛,看看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看看那個不曾離開我的男孩長相,還有那個奇怪的男孩。

我想擁有人的形體,可以自由穿梭在任何地方,可以觸摸那個男孩,知道觸摸是什麼感覺。

好吵,又來兩個。真想知道他們是誰。為何在此對我和他大聲喧嘩,擾我清修。

說我什麼,我自認為沒關係,不在乎。也許曾經我對不起他們,況且這麼多年早我已成習慣。隻是他,我很想替他打抱不平,無奈我沒有嘴巴。

那兩個人又在爭吵,鬧的個沒完沒了。還是他好,會默默陪著我,每次來吵都是那一個話題:“走啦,不要等了。”另外一個人就說:“不要走,陪她。”緊接著又是一整日沒停沒休的在說,走啦,不要等了,不要走,陪她;

在我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感覺,與他們早已相識的感覺,甚至是很親近的人。話雖如此,但我真正意圖不希望他們任何一人走,或許,這便是我的私心。

他們的爭吵,我有時會生出一種想將他們嘴巴封住的衝動,讓他們變成我這般,呆上個千萬年。按常規來說,他們的爭吵,毫無意義。其一:他們不膩,我都膩了,如果我有耳朵,我耳朵應該長滿癤子,他們也不知換個話題,說來說去就那麼一句話;其二:萬一真將他說走,我該如何,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很矛盾。

當然,話題很多,他們也可說些中聽的,對我有益的。比如說我的名字,這是我一直期待的。

至於之前的事,他們若說,我就聽。我的理念是活在當下,不會追憶曾經,也不會憧憬未來。因而我不在乎曾經我是個什麼樣的妖,是好,是壞,是美,是醜,我需要的是重頭來過。或者,這就是我性格複在矛盾的所在。

時間如雲彩飄過,時日在飛逝。轉眼間,又是三百年,在這三百年中比以往要清淨。以往,那些人每百年都回來一次,這次三百年已過,也未聽見他們的聲音。我有些希望他們來,甚至是期盼。

討厭與不耐煩也可以變成一種好習慣,由環境而改變自身想法。

最快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又來一人,這人甚是奇怪,他不似那兩個人般喜歡爭吵。而我,更有種莫名想要看見他的衝動,收回神識。他可能隻是單純的喜歡清淨罷了,聽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坐在我身旁,陪我。往昔,他總坐會兒便又離開,從不久留。

我甚至在想他會不會是掛念家中妻兒,或其他,才總這般來去匆匆.

倘若真是如我所想這般,他即便不來,我也不會怪罪於他。

這次,他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著走,平時隻待上三刻鍾,這次足足呆了七刻鍾,莫不是他能看清我的本心,知曉方才我在說他,才刻意多留了幾刻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