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千穆夜!”篍看見昏迷在地的兩人,不禁有些著急。
“百欞獸,沒想到你也和人類混在一起!”隻見原來粗大的古樹上幻化出了一張臉,憤怒的表情裏似乎還有些痛惜。
“不是的,樹爺爺!您先別發火,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能先放過他們嗎?他們都是很好很善良的孩子,絕對沒有偷你的心髒。這樣,我先幫您療傷,有什麼誤會等會再說,好嗎?”篍輕輕一抖,身上的藤條就自動鬆開,幾個閃身就到了樹幹的小口前,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召喚著“百花笛”,然後將笛子放在嘴邊,吹奏著清幽的樂曲,似召喚,似禱告。一時之間,漫天落花紛飛,彙聚成一股綠色的清流湧向古樹的傷口,隻見那傷口奇跡般的慢慢愈合,猶如血液般的汁液也漸漸止住。
“樹爺爺,您能放過我的主人和朋友了嗎?”篍看見傷口愈合,便將笛子輕輕放下,有些急切地望向古樹。古樹見狀,便抽出一根枝椏輕輕一揮,火焰便熄滅了,但是洛雅兩人臉上痛苦的表情依舊沒有減緩。
“這是怎麼回事?樹爺爺?”
“沒辦法?他們已經陷入了我的幻境中,隻能靠他們自己才能走出來了。”古樹有些無賴的說道。篍看著賴皮的古樹雖然生氣但是卻也沒辦法說些什麼,畢竟古樹已經有上萬年的修行了,而她才幾百年,雖然古樹失去了“心髒”但是那也隻是失去了幾千年的道行而已,隻要根沒斷,古樹就便還能活著。這個賴皮的家夥,估計已經把根這種命根子深入地底幾十萬米了吧。篍坐在古樹旁邊看著洛雅和千穆夜,心裏“恨恨”地想著。因為實在太無聊了,所以便有了如下的對話:
“樹爺爺,你的心髒不是人類偷的吧?”
“是呀,是個魔族人趁我睡覺的時候偷的,疼死了我。”
“那你還攻擊我的主人和朋友!”篍一臉的憤怒之餘也有些錯愕。魔族人?是他們救的那個?他為什麼要偷古樹的心髒?又為什麼要對他們說謊?他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誰讓你們正好撞槍口上,沒辦法,我找不到那個魔族人,隻能拿你們撒撒氣泄泄憤了。”
“樹爺爺你,你……誒,那幻境裏都是什麼東西?”篍想了想,覺得這古樹在這呆了這麼久,估計也不知道那個魔族人是誰,便也沒打算問這種”他是誰“的愚蠢問題。
“幻境呀,是將人深藏在內心裏的恐懼、永遠不想回憶的畫麵、還有童年的夢魘都重現在你眼前,隻要你依舊感到恨、感到害怕,那就會深深地陷進去,永遠地活在過去裏,再也出不來了……”
“那……那還有什麼方法嗎?”
“有是有,那就是除非他們能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幻境裏,那就不攻自破了。但是很多人都會因為沉浸在過去的夢魘裏,感受著恨、痛苦、恐懼,而忽略了這最明顯的根本,從而再也出不來。”
“你,樹爺爺你……”
“哦,對了。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戰勝夢魘,戰勝自己,徹底放下心中的恨、恐懼、痛苦,不過我覺得這個會更難……”
“樹爺爺你……你真是太可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