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果是厲害,亥兒才這般小,便能教得他寫‘嬴’字,真是不易。”
“小胡子大臣教亥兒好些字呢。”
“那父王怎得聽說你總欺負小胡子大臣?”
“亥兒沒有,亥兒乖。”
趙高,慢慢地進入了胡亥的生活,我不知道往後,他是不是真的會將胡亥引入一個萬劫不複的地步。笑凝了住,我複又想起徐福的話,一切或許真的不能苛求。
“恬,看看,荀子不是說了麼?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既然李信道他可以用二十萬破楚,為何寡人不用?”
嬴政直起了身子,與一旁的蒙恬道了起來,眉宇間的傲然極其分明。
“陛下,王老將軍領兵多年,他要用六十萬大軍定有他的想法。李信雖多年征戰,且在伐燕之戰中表現突出,但是,畢竟太過年輕。戰前輕敵,並非好事。”
“怎麼?你認為李信輕敵?”
嬴政抱起胡亥,坐到了案前,雖然看著並非肅然,但問題卻尤為犀利。
“臣以為是。”
“恬,寡人已經將兵符授了李信,再說你父親亦為副將,他們一位年輕氣盛,一位穩重足智,寡人以為三軍伐楚,必勝而回。至於王翦,他今日在朝堂上批駁寡人的話太不予寡人之麵。寡人雖可不咎,但是老臣自恃,亦實屬不該。”
“父王,亥兒寫字。”
“陛下,臣隻是就事論事。”
“好了,你過來看看亥兒寫的字吧。”
“陛下,那韓國在新鄭造反的事……”蒙恬並未來看胡亥寫的字,隻是站在原處問起了他事。
“區區一些叛軍,寡人已讓人去辦了。”
“那便好。”
半月之後,李信以蒙武為副將,率二十萬大軍征伐楚國。王翦將軍氣不過嬴政,在大軍出征的那日,告老還鄉,去了頻陽。同時,楚係宗室亦有了不小的波動,在王翦告老還鄉之後的二十日,昌平君突然不辭而別去了楚國郢,頓時大秦朝野議如潮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