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柔情蜜意,滿腔愛憐,隻要是男子對著這嬌怯怯的美貌姑娘都要心神俱醉,隻葉景軒這一句句話說的卻毫無半分深情,雖是感恩大德卻比的字字如鋼針般插進蘇燦心頭還要令她難過。
蘇燦俏臉一沉,一瞬間深情似水的眼波如聚寒霜,冷笑一聲,道:“你決意要娶冷若霜為妻與我何幹?你又虧欠我什麼了?這話可胡說不得!”葉景軒見她麵罩寒霜,不由的心悸,被她這一句話頂撞回來,饒是機智百變卻也說不出話來。蘇燦道:“你是堂堂七省武林盟主的兒子,倒與我們這魔教結下如此大的淵源,真可不易啊!不知道你父母可怎生想法?若不是冷若霜幾人叛出冥穀,我倒要請爹爹拜上賀禮呢!”
葉景軒聽出她話中嘲弄譏諷之意,心想:“我虧欠她太多,叫她這般說說隻當出氣,也沒什麼。”便道:“蘇姑娘,我葉景軒能結識你們這些朋友,不論是正是邪,但知你們都是性情中人重情重義之輩,我當真從不後悔!”他這幾句話本是出自真心,卻不料蘇燦當他在讚冷若霜,心中又妒又惱,道:“你也不必多說!隻怕你的良緣締結天地不容,到頭來後悔不及。”
葉景軒心中有氣,凜然道:“就算天地難容,我葉景軒說要娶冷若霜為妻就定要娶她!還請蘇姑娘自己保重吧!在下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他幾番容讓,歉仄想讓蘇燦能解開心結。卻不想蘇燦出言如此狠戾,竟說到天地難容,再也沉不住氣,袍袖一拂大步離去。
蘇燦見他頭也不回大步離去,毫無半分留戀之情,滿腔愛戀之情化作深深恨意,冷聲道:“她是冥穀叛教的罪人,也是武林正道緝殺的對象,要護得她周全,我看你還有多大的本事,我便是要看她如何有這能耐與你歡歡喜喜結為夫婦!”
葉景軒此時已經遠去。但這幾句話用內力傳送出來,一字不落的傳入耳中,正是處處說中葉景軒的難處。此時雖是六伏暑氣,話聲怨毒陰惻還是叫他後脊冷汗涔涔,但傲氣生於胸臆,縱聲大笑回話道:“借姑娘吉言啦,到那時小子我婚宴大喜,歡歡喜喜來請姑娘喝杯喜酒!”話聲遠遠傳來,人早已在幾十裏外了。
蘇燦臉色慘白,唇齒緊咬,恨聲道:“葉景軒這是你自找的!既然你薄情寡義,那就休怪我無情無義!”既罷將手中的短簫扔下崖底,飄然而去。
葉景軒折回到生死門入穀口前,見紅娘站在一株大樹下,卻不見顏木風,問道:“顏兄呢?”紅娘道:“他不願與你同行,先回客棧了。怎麼樣,四處還沒見到人?”葉景軒黯然搖首道:“沒有!”紅娘道:“適才聽到那邊有什麼動靜,你覺到了沒有?”葉景軒照實將與蘇燦相遇之事一一道來,歎了口氣道:“想不到我一時糊塗卻累得這麼多人跟著吃罪!”紅娘道:“唉!我的風流公子爺啊!你說話半句不著調兒,行事沒半分規矩,任是那個姑娘都要被你給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