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穆蓁蓁離去後,關雎堂內,穆涔陽繼續給穆沅湘和白氏講著軍營的趣事,說到興處還手舞足蹈、上竄下跳的演示,逗的母女兩人笑作一團,氣氛分外的和諧。

“你這猴,叫你爹爹看見了又要教訓你不穩重了”白氏一麵笑一麵拉過穆涔陽細細地替他擦去額頭的汗。“依我看,應該叫滿城愛慕哥哥的閨秀們瞧一瞧,保管明天就變心!”穆沅湘明目張膽的在旁邊調笑著自家哥哥。

穆涔陽本是貪玩好動的性子,但穆征對唯一的兒子十分嚴苛,他六歲時就被自家親爹扔到了軍營操練,這六年來倒也是卓有成效。如今才十三歲已是有勇有謀,獨自帶隊擊退了好幾次北狄人的偷襲了。真是鮮衣怒馬少年翩翩,如今是燕北城姑娘們最想嫁的少年郎榜首。

“娘,放心吧,爹現在正當值呢,哪裏看得到我。再說了我在爹麵前一貫是最規矩不過的。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像你哥哥我這樣玉樹臨風,整個燕北城找不出第二個,姑娘們才不像你不識貨!”穆涔陽說完還得意的彈了一下穆沅湘額頭。

引得穆沅湘捂著額頭佯裝生氣跟白氏撒嬌“娘親,你看哥哥就欺負我...”

雖然靈魂經曆了一世內心早已千瘡百孔,但此刻在哥哥和娘親身邊,看著鮮活的他們,穆沅湘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十二歲少女。

中午兄妹二人同白氏一道用過飯就各自告退,白氏則回房午歇去了。

回到立雪閣,追星服侍著自家姑娘在臨窗的貴妃榻上坐下,然後環視了屋內一圈,發現逐月並未在屋內,不禁疑惑道:“姑娘,怎的一早到現在都未見到逐月,偷溜到哪裏玩耍去了?”

“你呀,就惦記著玩耍,逐月一大早就出去幫我辦事去了”穆沅湘寵溺地笑道。追星和逐月都是自小伴她長大的,感情自不是其他可比,因此說話做事在她麵前也都較為隨意。

正說著逐月回來了,“姑娘,奴婢一早去了角門打探,一開始看守角門的陳大還不肯說,奴婢就使了些銀子,那陳大才透露。原來之前二姑娘身邊的結香說自己家裏有事出去了一趟,倒也很快就回來了,並沒有拿帶什麼東西。過了兩天有個身材瘦長、賊眉鼠眼的男人說是結香的兄長要見她,但陳大說看她倆人相處哪裏像什麼兄妹,那男的一雙眼睛色咪咪的直在結香身上打轉,拽著手就不肯鬆開,肯定是結香的姘頭。”

“對了,那男人還給了結香一包東西,說是家裏做的吃食。”

“吃食?”穆沅湘有些玩味。

“陳大說結香還打開來送了一些給他,確是吃食無疑。奴婢又給了他些銀錢囑咐他不要說出去。”

“做的很好!”穆沅湘滿意的看著逐月,“芳草堂可有動靜?”

“二姑娘和桂媽媽不知關著房門在說什麼說了許久,門口有小丫鬟守著,奴婢不敢靠近,但看見從屋裏清出來一隻碎茶盞,說是桂媽媽不小心摔碎的。”說完,逐月就靜靜的站到穆沅湘身側。

“看來,我在娘親那一連串的動作還是有效果的,我的好二妹這麼沉不住氣,到底是還年輕,不過她身邊的桂媽媽倒是個有心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