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靜立不動的玄龜虛影,在這一瞬間好像活了過來一般。
巨大的龜首忽然仰天一聲無聲的咆哮,雖然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但人群卻都感覺到天空似乎都如水麵一般被震的蕩起一圈一圈漣漪。
“不好!”正打的熱火朝天的人群忍不住一聲驚呼,很多人眼見不妙,轉頭便要往回跑,隻是後麵的人群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人還在蒙著頭往前衝。雙方撞在一塊,原本就是烏合之眾的人群頓時大亂。
就在此時,那玄龜猛然一震,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猛然向四周席卷開來。那些離的近的人群根本來不及跑,立刻就被卷入裏氣浪之中,當即就被衝的倒飛而起。
有運氣好的,堪堪保住了性命,運氣差些的,人在半空全就斷了氣。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呼吸之間的事,遠處林九州等人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看見人群猶如炸了鍋的爆米花一樣四處亂飛。
待到那氣浪平息之後,眾人在看下方原本數百人的人群,此時還站著的人連二十個都不到,真正的十不存一了。更有一半人數直接就丟了性命。
剩下的這些幸存者也被這淩厲一擊,打掉了所有戰意,所有人都徹底膽寒了。隻要還能跑的,無不向遠處四散逃逸。就連那些受傷的也顧不得傷勢,跌跌撞撞的往遠處逃去,生怕那大陣還有什麼後續攻擊。
大陣中於波等人見此,卻也沒有阻攔,一來這些人已經徹底被打掉了士氣,不太可能再回頭攻擊了。再者這大陣雖然玄妙,不過卻也有局限性,並非真正的攻擊大陣,攻擊手段雖然厲害,但事實上卻隻是反震而已。
如果陣外之人不主動攻擊,陣中之人也無法主動攻擊。不過陣中眾人見此,先也是一驚,隨即卻是欣然大喜,信心也瞬間提升了不少。
於此同時,遠處諸位王者也沒料到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這大陣的威力,一個個眉頭緊皺。
看見下麵一眾幸存者狼奔兔脫,林九州神色一動,口中不悅的冷哼一聲:“哼,廢物!”
隨即身形一動,似乎想要再次將這些人趕回來,他旁邊的杜筱山卻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算了,這些人已經嚇破膽了,攔回來也沒什麼用。”
他說著目光卻微微向其他幾人的方向斜了一眼,林九州微微一怔,也看了一眼其他人,卻見其他幾人都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而且他這一眼還正好看見劉鋒似笑非笑的朝他瞟了一眼,嘲諷之意十足。似乎在說:“隻有廢物才會依賴廢物。”
林九州見此忍不住一陣惱怒,劉鋒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中嘲諷的意味卻讓他忍不住火大。
隻是卻不好發作,最終智能咬牙切齒的一聲冷哼。
當即也不再理會那些四散逃逸的人群,隻是把目光投注到遠處的那座大陣上。目光中微微閃爍,心中暗自琢磨著怎麼反過來擠兌一下劉封這個混蛋,最好能讓此人去打頭陣。
隻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說,劉鋒卻突然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咦,林兄,看你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來是想上去證明一下你不是跟那些廢物一樣的廢物嗎。不過怎麼又停了下來,不會是心中沒底氣吧?”
他這一說,其他幾人也都往林九州這邊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意味深長的神色。
林九州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擠兌此人,卻又被此人擠兌了,雖然知道此人的意圖,不過聞言還是忍不住勃然大怒。
不過他雖然有點暴躁,卻也不傻,聞言雖然心中火起,但卻沒有真的依言往上衝。心中咬牙,口中反而也反唇相譏道:“哼,你不怕,你自己怎麼不上去試試呢?”
隻是他這話衝口而出,劉鋒卻故作驚訝的道:“啊,不是吧,林兄,我開個玩笑的,原來你還真是害怕啊?”
說著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突然一擊手掌道:“哦,對了,我倒忘記了有傳言林兄當初似乎就被那紫影修羅嚇得不敢動手來著。我原以為這隻是謠傳,沒想到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
“你……”林九州又氣又怒,卻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一怒之下,忍不住一晃手中的方天畫戟厲聲道:“姓劉的,你這混蛋,好,小爺就讓你看看,小爺究竟是不是怕那什麼紫影修羅。”
說著身形一動,便往遠處衝去,旁邊杜筱山見此,連忙伸手卻攔,不過卻沒能攔住。
林九州一甩袖袍,身形一衝瞬間便到了大陣百丈之外,這才站定身形,朝大陣內怒聲喝道:“紫影修羅,快出來與你家小爺一戰!”
杜筱山見沒能攔住林九州,心中不禁又氣又惱,忍不住惱怒的瞪了劉鋒一眼,“劉封,你雖然是個庶出,但好歹也是世家貴胄,卻沒想到你如此下作。”
“這座大陣隻怕憑我們任何一方都沒法單獨在短時間內破開吧,這個時候還做這種幼稚的口舌之爭有意思嗎?”
他這句話顯然是戳中了劉鋒的瘡疤,臉上一直似笑非笑的神色禁不住微微一收,眼中寒意一閃,不過隨即卻再次嗬嗬一笑,卻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