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經之首,曰子宜山,其首曰招月之山,臨於靈海之畔。其上多異草多金玉。有獸焉,其狀如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黑尾,其音如謠,其名曰鹿蜀。~《海山經.南山經》
山鬼哭嚎,怪音不絕。山海南方,子宜山係,招月山中,常年魔音不斷,其如童謠,分外悅耳,有迷禍人心神之效。
這一天,日光耀眼,魔音依舊。金黃陽光撒落山中林間,所有萬丈古樹頭頂,全被披上層層金黃。絢麗非凡。日光透過樹木葉片間隙,將山中林間黑暗一掃而光。整個招月之山,頓時顯得不再那麼灰暗,幽深可怖的氛圍短時間內消散。
忽然,某一參天古木旁,空間如水一般,泛起陣陣漣漪。以一點為圓心,道道圓形波痕,向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一把金色木杖憑空出現於古木之旁,緊接著,一個老人從漣漪中心踏了出來。
在老人右手之中,抱有一個沉睡著的少年。少年身無片縷,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雙眼閉合的臉上,一幅無比痛苦的模樣。似乎正忍受著鑽心之痛!而仔細看,透過金光,少年身體密密麻麻刀痕遍體!幾乎全身上下無一完膚!
“咳,咳……”
老人雙腳踏在地上,身後空間漣漪漸漸消失。林間轉眼恢複如常。隻是多了莫名出現的一老一少。
單手抱著沉睡的少年,抬首看了一眼所在之地,聽著林中的魔音,老人自語道:“看來,這裏應該是南方子宜山係的招月山了。正好,就先停留在這裏吧。”
老人足尖輕輕一點,身體如白鶴一般騰空而起,抱著少年,向著前方招月山上禦空飛去。
風聲呼嘯,利如刀劍,卻絲毫傷不得老人和少年。當一棵高若泰山,粗達百米的雄偉大樹現如眼底,老人踏空飛行的速度才漸漸緩慢。
帶著少年飛至巨樹之外數十米處,老人淩空而立,手中金色木杖忽然閃耀出璀燦的金光!揚臂一揮,金光脫杖而出,於半空之中化為一道百尺長的金色刀氣,帶著無比地氣勢,轟地一聲,擊中數十米前的巨大古樹!巨樹攔腰而斷,傾斜而下,發巨大聲響,壓倒大片奇花異草。
老人並沒有看一眼周圍的毀滅景象,似乎如此聲施早已司空見慣。t他身形一閃,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已抱著少年立於巨樹斷裂之麵上。
由於那一刀劃的快速霸道,使整個斷裂之麵平整得沒有半點不平,如同地麵一般。將少年放於斷裂之麵上,看著仍被金光籠罩的少年,老人嘴角一裂,“雙神的力量果然非同尋常,僅僅是殘存的一點剛剛被激活,散發出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力量,竟也能讓一個凡人一舉跨入普通高手之境。雙神啊,你到底是怎樣強大的一個存在,我何時才能得到你遺留下來的全部力量……”
心中潮起潮落,仰首望天,老人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
良久,心平,老人縱身跳下巨樹,不一會,帶著兩枚紅色果子返回樹麵。果子充滿奇香,聞之舒爽。老人將一枚果子放在少年唇上,剛一接觸,紅色果子便化為紅光,沒入少年嘴內,少年臉上痛苦的表情隨之減弱,老人不作停留,又將另一枚果子給少年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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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月之山有樹焉,名曰菩提之樹,樹上有果,色紅而肉香,可以疏氣解痛,曰菩提。
~《海山經.仙樹經》
“嗚……”喂完菩提仙果,巨樹之下,突然想起一片悅耳的鳴叫,老人低頭一望,原來是十多隻鹿蜀。鹿蜀身似馬而其紋似虎,頭白而尾黑,是招月之山特有的異獸,其鳴如謠,分外悅耳。
深山老林之怪,大多各據一方,有著自己的領地,一但外人或別的怪獸擅自闖入,就會被視之為挑釁,必滅之!就算鹿蜀心性溫和,也會如此!
望著樹下揚首怒鳴的鹿蜀群,老人心雖不悅,卻也沒有出手將之殺盡。鹿蜀一族,異常團結,殺一頭足以引發招月山整個鹿蜀族群成百上千鹿蜀的攻擊。對老人來說,殺一頭鹿蜀容易,殺千頭也不是難事,但卻是件很是無聊的事情,這樣無用的殺戮,老人並不希望它發生。
雖然不下殺手,不過嚇唬下還是必須的。
老人將手裏的木杖向下一拋,木杖化為一道金色地流光,如天外隕石一般,轟然射於地上,半身沒入土中!以木杖為圓心,周圍出現無數巨大地裂縫!那十多隻鹿蜀見其威,心中駭然,轉眼一哄而散。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老人忽然轉過身來。不知何時,躺於樹麵之上地少年,身上的金光已經完全消失,那原本遍體的刀痕再也看不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