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皮子也應該是看著這幾點,它們要確定,這個人已經沒有人氣了,而且也葬入了地下,才可以蒙混過關。
而要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我之所以想到這個辦法,是因為我在神語中學會了很多用蠱的方法。
這次能派上用場的蠱,叫假祭蠱,這是西雅之母發明的一種蠱,她為了避免用活人祭祀,而想到了這種蠱,用它來找回自然界中短暫的平衡,當活人服下此蠱後,將會慢慢的死去,心髒停止跳動,血液也漸漸凝固,屍體也會散發出屍氣,不會再有任何活人的氣息,但是靈魂並不會離體,他會被密封在屍體內,等到祭祀結束後,蠱的力量也就用完了,隻需用咒語喚醒即可,此人便可以複活,和常人一樣。
也許這蠱能救他一命,但是下蠱的材料很多,一時半會也找不齊,所以希望鄭三兒能夠多堅持幾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出去買這下蠱所用的東西,這個需要的是五毒:石膽、丹砂、雄黃、礬石、慈石,就這幾樣東西我跑了一天,整個鎮都逛遍了還是差了一樣,石膽沒有買到,我已經拖人在最近的市區買了,最快也得第二天到,剩下的就是屍土,也就是掩埋屍體的土壤,女人的頭發,公雞的雞爪,再有就是我的血,一個巫師的血。
但願他能熬過,這一晚,過了明天,我再想辦法,怎麼實行這個計劃,我不止在想怎麼救他,還在想,我要以什麼方式去救他,因為我總不能去和他說,我是巫師或者陰陽先生吧,這樣,我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了,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會這些,這讓他看見我會巫術,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人抓去做研究了,或則當做邪教組織給我抓走。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可就是在這一天鄭三兒家出事兒了。
在我們離開鄭三兒家的當天晚上,就已經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天晚上,鄭三兒怎麼也無法入睡,他也知道如果黃皮子想要禍害一個人,他是怎麼也逃脫不了的。
夜深,鄭三兒躺在床上,心中滿是忐忑,就在他輾轉反側的時候,隱約聽見外麵傳來了陣陣的哭泣聲,那哭聲極其幽怨,而且不是一個人,聽得鄭三兒渾身發麻,他想起床去看看,但是又不敢,無奈把被子蒙過頭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走到了房子外麵,看見院子裏站著七八個人,身穿黑色棉衣,腰上係著白綾,頭上戴著喪帽,各個都長的尖嘴猴腮的,他們都圍在了那顆大樹旁,見鄭三兒過來,全都轉過了頭看著它。
“你們鄭家都要死……”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披著頭發,惡狠狠的看著鄭三兒,說完從腰上抽下白綾,一甩手,掛在了樹上,然後打了一個死結。
“你自己去陪葬吧……”女人,指著白綾又看了看鄭三兒。
鄭三兒讓他這麼一說愣住了,看著樹上的白綾,嚇的向後退了幾步,這時那幾個黑衣人見他退後便走了上來,想要伸手去抓他,鄭三兒一見大事不好,急忙往回跑,剛跑到門口,就被那個女人拽住了推,女人的手上長出了黑色的指甲,死死的摳住了他的退。
鄭三兒眼看著就要進屋了,一半身體在屋裏一半在外麵,情急之下,他隨手抄起門口的斧頭,向女人看去,斧頭狠狠的砍在了,女人的胳膊上,女人一鬆手,他跑進了屋子裏,而女人頓時獸性大發,衝向屋內,但是她剛衝到門口,就被一道藍光彈了回去,無法進入,試了數次之後,她放棄了,和那幾個人轉身消失在了黑夜裏。
鄭三兒見他們走了,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妻子還在身邊熟睡著,他滿頭大汗喘了口氣,但是是他卻不知道,這次他可徹底激怒了黃皮子一家了,遇到那種情況他沒有跪地求饒,以世代供奉黃仙一族,來化解自身的過錯,反而打傷了已經成精的黃皮子,看來它真的是大難臨頭了。
結果第二天,他的妻子外出打麻將,鄭三一人在家等著,天才剛黑不一會兒,鄭三兒就困的睜不開了眼睛,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這一晚上他睡的十分安穩,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妻子徹夜未歸,想到這,鄭三兒不禁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穿上衣服向外走去,就在他開門的瞬間,眼前的一切差點沒讓他攤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