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精很幹脆地回答道:“當然知道!”
“你,你……居然知道?”瀟瀟忽然有種眼前瞬間豁然開朗,柳暗花明,峰回路轉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地鼠精一看她的表情就全明白了,頗為沾沾自喜的接著說,“怎麼說本少爺也是大名鼎鼎的盜神,打探布耳線這種事簡直就是一碟小白菜,區區一個地址又怎麼難得到本少爺!”
什麼小白菜……他是想說,小菜一碟吧。
“對了,你要展慕的住址幹嘛?”禦誠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珠轉了轉,視線猛地停留在瀟瀟的身上,一拍大腿,從床上蹦躂起來,指著她,“啊啊啊,你該不會是反悔要跟他走了吧——”
什麼跟什麼啊,他又想到哪裏去了!
“這不行,我可不能告訴你!”禦誠滿臉寫著我很忠誠我絕對不會出賣宮主,十分謹慎又小心的往後竄了竄。雖然他的身姿極為靈活,但是由於腿上打了石膏,所以賣相就沒有那麼優美,往後竄的時候還是小小的在地上拖了那麼一下,顯得有些滑稽。
丁瀟瀟嘴角微微抽搐:“你想到哪去了……是你們家宮主讓我去打探的。”
聽她這麼說,禦誠還是半信半疑的,睜著一雙無比漆黑的眼珠上下打量著她,讓瀟瀟心裏頓時產生一種很毛很毛的感覺。
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地鼠精有這麼忠心耿耿來著?貌似,還曾經慫恿過她不要選擇狐狐來著!
“幹嘛要知道他住哪裏啊!”禦誠一臉的不樂意,嘴巴裏小聲嘀咕著。
幹嘛要知道?當然是有事才要知道!不然平白無故的,誰願意管他住在哪裏啊!
但是——總不能告訴他要對展慕下咒吧。這種比較陰謀黑暗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保不準地鼠精這個大嘴巴,一轉頭又不知道要去和誰說了。
想了想後,瀟瀟便很大概的說道,“你家宮主出了點麻煩,需要搞定!隻要你把住址告訴我們,就能早點行動,然後你也能快點從醫院裏麵出來了!”意思很明確,現在很需要你的資料提供。
“是這樣啊……”禦誠一聽自己可以快點從醫院裏麵出來,馬上就神采奕奕起來。“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是這麼回事我就不用擔心了,真麻煩!”
瀟瀟囧:我早就想說,是你不讓我說還亂猜來著……
成功拿到展慕地址的瀟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沒有想象中的雀喜,反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伴隨著這種鬱悶回到家後,在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懶懶的倚著的某條白影後,暫時被撇到了一邊。
“我餓了,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沒有問有沒有打探到什麼,反而最關心的是吃的,看來真的是自己太著急了!
瀟瀟瞥了眼他,輕輕地挑了下眉尖,“餓了就去江水裏捉魚吃好了。”
“魚那種東西,都吃了幾百年了早吃厭煩了!”聲音依舊吟吟好聽,柔而不婉,平而不媚,但是聽在瀟瀟的耳朵裏卻還是令她稍稍吃了一驚。
什麼叫吃了幾百年?他的身上難道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她?!
再想問他的時候,狐狐已經慢條斯理的從沙發裏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的下擺,向這邊走了過來。速度很快,幾步就已經趕到了瀟瀟的麵前。
“拿來——”他笑眯眯的遞了手過來。
“什麼?”手指骨節分明,纖長俊秀,指甲溫白。瀟瀟被他突如其來伸過來的手看的發懵。
“地址啊!”狐狐答得理所當然。
瀟瀟汗了一下,順從的把手伸進衣袋拿出那張禦誠寫給她的字條,一邊還是有些不太想得通,“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打探得到?”她進門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啊!
狐狐埋著頭看著那行小字,頭沒動,頓了頓才慢吞吞的說道:“以你的性格,打探不到什麼應該不會有臉回來吧!”
原來是這一點露了餡。
瀟瀟皺眉輕歎,真是人不能和妖比,尤其是厚顏無恥的妖!
兩人將就著煮了碗麵條,簡單的吃完收拾好後,就按照原定計劃行動了。
趁著夜黑風高,悄悄地潛入展家後,瀟瀟愕然發現,其實展慕和他的姐姐清歌一樣,住的也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幹淨立體的三層小洋樓,屋頂是微微泛暗的磚紅色,門框和台階都是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暖白,在滿屋通透的燈光映襯之下,整個院子散發出來一種很幽靜很溫和的感覺。
就好像是走入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那種熟悉會令人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