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子情深(2 / 3)

“啪啪……啪啪……”幾聲響聲傳入小維爾的耳朵。

小維爾把頭探出窗外。隻見地上一片狼藉,媽媽起早洗好的被單、衣服散亂在地上,曬衣服的支架橫七豎八的壓在衣服上,衣服上還沾滿了泥巴。查爾斯帶頭的幾個小男孩站在一旁冷笑著,手裏掂著一個被捏成球形的泥團。

“傻瓜維爾,傻瓜維爾,傻瓜維爾……”幾個小男孩一起叫道。用手中的泥團拋向小維爾家的牆壁。

小維爾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直接一下子跳出了窗戶,撿起一根竹棍怒喝道:“你們給我住手。”

由於這裏的人大都輕視安妮,幾年來,這種事也時有發生。大多是一些遊手好閑的富家子弟來尋開心。為此小維爾經常躲在媽媽懷裏哭訴。安妮也極為心痛,孩子因為自己而不能和其他小朋友正常交往。

往常隻要嚇一嚇那些混蛋,他們便會四下跑散。然後小維爾再把弄髒了的衣服在媽媽回來前重洗一邊。可這次卻不同,隻見查爾斯帶頭一個泥團砸在小維爾的臉上,接著七八個泥團就朝小維爾飛去。小維爾火冒三丈,衝了了去。

“弟兄們!給我往死裏打”查爾斯暴怒道。

馬上,周圍的男孩都一擁而上對小維爾施以暴踩,可憐的小維爾被打到在地,在地上拚命地掙紮著。查爾斯扭曲著可怕的肥臉道:“他媽的!老子打死你。害得老子差點被變態姐姐弄死。老子打死你……”說著還不斷對小維爾施以拳腳。

對麵勞倫大叔家,小灰兔揉著迷糊的眼睛正打開大門。原來勞倫大叔夫婦,天還沒亮便出去了。家裏隻剩下小灰兔。還沒睡醒的小灰兔聽見外麵的吵鬧聲便起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當見到自己的維爾哥哥正被幾個無賴毆打時,小灰兔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突然小灰兔想起了什麼,立刻站了起來抽泣著向遠處跑去。

一家富人的門前,安妮腰上摟著一隻木盆,裏麵裝滿了髒衣服。她麵前的小灰兔哭哭啼啼的道:“……維爾哥哥……嗚嗚……維爾哥哥被查爾斯他們打……嗚嗚……。”

沒等小灰兔說完安妮扔下木盆就朝家的方向跑去。

“老大!維爾的媽媽。”一個男孩對查爾斯道。

查爾斯抬起頭,隻見安妮正心急如焚地朝這裏跑來。

“大家快跑!”查爾斯大聲叫道。

男孩們立即一窩蜂地向遠處跑去,查爾斯在離開時還朝安妮做了一個惡心的鬼臉。地上隻留下小維爾在痛苦地呻吟著。

“噢!我可憐的孩子。”安妮悲傷欲絕,抱起小維爾便朝屋裏跑去。

安妮傷心透了,看著床上衣服被撕得破爛,被打得鼻青臉腫小維爾,安妮傷心透了!

“我可憐的孩子,都是媽媽不好,都是因為媽媽你才會被欺負。”安妮淒然淚下。

但這又能怪誰呢?要怪就怪遠在千裏之外,享受著榮華富貴,小維爾的爸爸——約特。安妮曾經在心裏不知多少次詛咒過約特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但歸根到底隻能怪安妮當初看錯了人。

小維爾躺在床上看著滿臉淚水的媽媽道:“媽媽!我沒事,別為我當心!跟勞倫爺爺打獵時不是也經常受傷嗎?媽媽!你別哭啦。”

安妮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微笑著點了點頭。但此時此刻她才是最擔心的。她擔心小維爾也像弟弟一樣離自己而去。

一星期後,又是新的一天,旭日臨窗。窗邊,小維爾正借著晨光正在打理自己的衣服。幾天的休養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了,我們的小維爾今天可是一身嶄新裝束,白色為底黑色滾邊的外套與他的身材極為合適,一頂青色的小帽端端正正地扣在小腦袋上,與他圓圓的可愛小臉蛋融為一體。再配上一條筆直的黑色長褲。真神啦!簡直是一位活脫脫的貴族小少爺。今天可沒有什麼慶典,隻是每個星期的周末都是屬於小維爾自己的,這一天他不用再跟勞倫爺爺上山打獵,也不用再跟媽媽上集市賣獸皮,更不用完成媽媽布置的家庭作業。到辛蘭城的幾年中他幾乎把所有周末全用在城裏唯一的書店裏。每到周末小維爾總是要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去書店,因為他可不希望由於自己的破爛平民衣而被當作小偷,被書店拒之門外。在那裏他既可以溫習媽媽教給自己的艾諾西亞文字,也可以獲得很多知識,更讓小維爾欣喜若狂的是那裏到處是有趣的故事和史書。幾個星期前,小維爾發現了一本令他讀的最為高興的書——《我的先祖和戰神塞奧特》。裏麵記敘一位忠心侍從跟隨他的偉大主人——光明王朝神聖騎士團統領塞奧特的神奇經曆。這剛好略微滿足了小維爾夢寐以求的騎士風采。小維爾決定今天將故事繼續下去。

斯康爾大街,小維爾容光煥發,可愛的小臉上掛著微笑。小維爾將這一天命名為“快樂星期天”。轉入一條小巷,左拐右拐,不一會兒,小維爾踏入了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雖然是早晨,但街道上的車水馬龍迫使唯利是圖的商人們老早便打開了商鋪,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一座小型噴泉坐落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小維爾的微笑突然變得異常僵硬,心裏惶惶不安。在噴泉邊查爾斯和幾個小男孩圍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褐色長發披肩,白皙的臉龐,彎彎細眉掛在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上。周圍男孩的阿諛奉承使得女孩洋洋得意。查爾斯不時說出一個笑話逗得小女孩捧腹大笑。這位小女孩便是城主費瑞德男爵的獨生女——帕梅拉小姐。

小維爾小心翼翼地靠著牆邊,想躲開查爾斯他們。

“嘿!傻瓜維爾!過來。”看來查爾斯又找到了一件逗帕梅拉開心的玩具。

“哈哈……,大家看,傻瓜維爾今天穿得多漂亮。”一個小男孩嘲笑道。

“也許他想模仿一位紳士。又或者是男爵大人。哈哈……”查爾斯說著看了看帕梅拉。帕梅拉臉上頓時顯出一絲怒意,她可不喜歡模仿自己父親的人,就算是小維爾被別人誣賴也不行。他對小維爾的好感頓時跌至穀底。

“快過來,你這個隻懂得躲在家裏讀書的傻瓜。”一個小男孩令大家哄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