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勒男爵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的聲音還在下水道裏回響,身影卻已經消失了。他的手下也跟隨著領袖飛奔進了黑暗中,下水道裏恢複了平靜,隻留下手槍射擊後淡淡的硝煙味。
“你們認為他說的有幾分可信度?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還是因為剛才的動手讓他們忌憚我們的實力?”
“我看是兩者都有,但無論怎樣,我不會原諒他們的叛變!我會盡一切可能殺了他們!”
韋伯和凡高討論了幾句,說著話都咬牙切齒起來,三勝子對血族內部的紛爭不能發表什麼意見,他向凡高輕聲催促趕快趕路,凡高嘀咕著繼續開始帶隊。
死去的辛普森其實已經把他們帶到了主要的通道,不需要再在下水道裏繞來繞去,隻要沿著通道走即可,總算在接連的倒黴事後他們的行程略微順利了一點。
三勝子一邊走一邊在思索羅勒的話,他認為羅勒沒有胡說,雖然說起來比較殘忍,但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有人選擇了不一樣的道路,一條殘酷對待自己種族的道路。在東方有句名言——置之死地而後生,羅勒的心思就是遵循這條殘酷的生存法則,他想用酷烈的環境淬煉自己的種族。
從羅勒的話裏還透露出些許情報,首先A國和其他一些國家的政體的確是和神足組織采取合作了,不過合作似乎是在交換利益的前提下,並不牢固。在臨時組成的合作關係裏,每個集團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或許有機會分化他們的合作,或者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打擊和消滅神足組織。不過現在考慮這方麵還為時過早,他們要先鞏固自己的生存的幾率。然後是神足組織改變了策略,他們不再偷偷摸摸瞞著各國搞見不得光的事,而是依托人類社會的上層力量,讓恐怖組織的嫌疑身份慢慢轉化,他們正試圖成為一個正當的組織。而相反的,三勝子這一方的身份恐怕會被宣傳成反人類的一麵去,想到此處他的心頭煩躁無比。不曉得血族在聚會的保密工作上是否有疏漏,萬一真實身份被神足組織知曉,在S市的幾個留守的人形勢堪憂,在國家機器麵前他們安全嗎?
他的心情煩躁,氣場波動大了起來,身旁的幾人都察覺到了不尋常,走在他身前的德魯伊祭司有點詫異的回過頭,用英語問了幾句。墨墨也不明白三勝子何以心情起伏,刻意追問,三勝子沒有隱瞞,把心中所想告訴了墨墨,墨墨和墩子頓時也想到了糟糕的結果,兩個人的臉色變得沉重。
凡高走在前麵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倒是沒那麼緊張,開口安慰了幾句:
“應該沒問題,你們的出入境記錄是總部安排的,化名和路程全部被刻意隱瞞,總部還是靠得住的。如果總部真像羅勒說的遭受了攻擊,所有重要資料肯定會銷毀,我想了想,在剛才的戰鬥裏三勝子你們的身份還沒暴露,幾個特異功能人士沒有指出你們的身份,估計他們沒查出來什麼。再說了現在擔憂也沒用,我們要努力脫困,這樣才能幫助到朋友。”
三勝子“嗯”了一聲,擔心的確是多餘的,他們當前的首要事務不是考慮擔心別人。老山姆人老成精,見團隊裏氣氛沉重,故意開口引開了話題,詢問起兩個妖精的兵器。
三勝子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剛才戰鬥結束後兩位美女把手中的兵器收了起來,說來讓人驚奇,月牙般的兵器是由多片利刃疊加展開的,收攏後隻有半個手掌的大小,完全沒有鋒刃,剩下的正是小巧的手握之處。更妙的是,收攏後的形狀和設計居然是一個別致的發卡,此刻兩位美女已經把發卡戴在了頭上。
老山姆對她們的兵刃讚不絕口,妖精們很大方的拿給他瞧了瞧,其實以現代工藝來說,製作出如此纖薄又堅韌鋒利的兵器不是難事,妙處在於別致的設計。
三勝子也向她們要了一把兵刃細瞧,發現兵刃展開後的外形很像某款遊戲裏英雄使用的武器,他不禁想起那虛擬的英雄似乎也是用布蒙住雙眼戰鬥的。三勝子心裏狐疑,忍不住問起剛才為何戰鬥時她們要閉上眼睛,妖精很大方的說是種族的天賦——心靈之眼,此天賦就是用在近身肉搏裏的,能大幅度提高身體的感知度和靈敏度,比用眼睛觀察和作出反應要快得多。不過妖精坦承由於種族力量已經變得衰弱,她們用此天賦需要大耗精力,最多支撐五分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