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空蕩蕩的宮殿中,彌漫著殺氣與陰森,一屢昏暗的光亮,順著斜開的窗子,射了進來。

如此華麗的宮殿,卻找不到任何斑斕的布簾和卑躬的傭人,而在宮殿的最深處,層層基石,製成了梯階,而在其上的是一個龐大的皇椅,一個手持酒杯,身穿寬大皇袍的男子,靜靜地坐在上麵。

“這酒香的味道,真是迷人啊!不是嗎,殘月?”男子把玩著一個金製的酒杯,低頭輕輕聞了一下酒杯中的美酒,自顧自地品賞著杯中的瓊漿玉露,絲毫沒把眼前這長劍指地,殺機必漏的黑衣刺客放在眼裏。

“嗬嗬,那蘭奇,真不愧為鐵血大帝啊!在如此危險關頭,竟能如此安如泰山,無視死亡的存在。”殘月幹笑了幾聲,持著手中的長劍,又向前走了幾步,眼中厲芒乍現,四周彌漫著無盡的詭異與黑暗。

殘月緩步走來,就像一個微笑著,來攝取靈魂的魔鬼,眼中充滿了血腥的紅光,又猶如一個渴望鮮血的魔獸,嗜血與殺戮完美地集合在了殘月這一個人身上。

那蘭奇此刻,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瞟了殘月一眼,沒有被這驚人的氣勢所震撼,反而顯得更加鎮定和冷靜,不輸帝王威儀,剛毅的麵孔,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幾下,一聲冷笑,充斥著威嚴與霸氣,那永遠君臨天下的姿態,似乎眼前的刺客,不是名冠天下的劍客,而是一個無知幼稚的孩童,在挑戰至高的權威。

那蘭奇慢慢開口道:“殘月啊!實在是沒想到啊!為了刺殺我,你竟甘願服用暗魔之心,你可知道這有多大的代價嗎?畢生的功力和一半的壽命啊!”那蘭奇自飲了一杯,語氣淡漠,渾然天成的王者之風,不覺散發出來。

在殘月眼中,眼前這絲毫不會武功的人,此時,宛如那不可撼動的泰山,高可頂天的巨人,自己在他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與微弱。

“今天,你是死定了!不要再故作高深了,幻影他今天是不可能再救你一次了,你死定了!哈哈哈!”殘月運起體內的暗魔之氣,黑色的魔氣迅速傳到了偌大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接招!”殘月縱深一躍,長劍化刀,長空一劈,隨著暗魔之氣的極速運轉,無數劍氣,破劍而出,看似毫無章法,但卻都直指那蘭奇一人。

那蘭奇依舊平靜地朝攻來的殘月微笑,似乎看穿了他的攻擊,沒有躲閃,直麵相望,靜靜地在等待殘月手中的利劍。難道鐵血大帝那蘭奇,真的像人們所說的那樣不會武功嗎?根本就沒人見過他出手。

可是,殘月心中可不敢大意,與那蘭奇對視著,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瞬間被這可怕的鐵血大帝看穿。

“殘月幻劍!”殘月大呼一聲,轉眼間,無數道劍氣,瞬間歸附回手中的長劍。整把長劍,在殘月手中,被黑色的罡氣,完全包籠。

“砰!”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像死亡的哀慟,回蕩在金碧輝煌、王氣橫溢的大殿中。

那蘭奇用注入內力後,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手指,硬是夾住了飛刺而來的長劍,死死地固在二指之間。

而身為始作俑者的殘月,滿臉的詫異與驚訝,這注入了暗魔之氣的長劍,可以說是無堅不摧,沒有任何鋼甲能夠擋住,但是此時,麵對著據說毫無武功的那蘭奇,卻被如此輕易的化解,強大壓力所帶來的潛勁,使殘月的左手,感到隱隱的麻感。

“瑩蟲之光,焉可與浩月爭輝!”那蘭奇臉色一沉,再度推動內力,洶湧澎湃,如波濤海浪一般,咆哮著,沿著劍身,肆虐而又瘋狂地進入殘月體內,猶如狂瀾,狂掃著殘月身上的每一根經脈。

“啊!”承受著強大痛苦的殘月,慘呼一聲,但身上的力量,卻像被抽空了一樣,沒有一絲氣息的反應,體內空蕩蕩,一切似乎都在流逝,殘月的身軀被緊緊地吸引著,整個人保持著刺劍的動作,懸在半空中。

“殘月劍魔,也不過如此。”無數呈子粒狀的元素,彙集在那蘭奇慢慢抬起的另一隻手上,準備發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殘月注視著那蘭奇的身後,臉色瞬間陰晴萬變,然後發出了幾聲邪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