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很寬,胡仁站在岸邊,都看不見對岸。
這大河猶如天塹,將琦雲山內外隔絕。
但並非沒有出路。
胡仁順著大河下遊,沿著河岸一直行走。
在大河的某一個地方,有一根鐵索,連通大河兩岸。
大河很寬,也很長。
胡仁根本不知道鐵索在什麼地方,隻能一直順著河岸走。
至於要走多久才能找到鐵索,那就完全靠運氣了。
走著走著,胡仁突然看見前麵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十分眼熟。
走近了一看,胡仁頓時樂了。
那不就是他那天揍的野豬嗎!
“這都能再見麵,我該說是緣分呢,還是緣分呢?”胡仁看著被他敲斷了一顆牙齒的野豬,心裏莫名的喜感。
野豬正在埋頭喝水,順便吃點水草,心裏頗為鬱悶。
前幾天牙疼,導致腦子也暈了,見人就想拱。
誰知道那天那麼倒黴,居然遇到一隻成了妖的猴子。
被揍了一頓隻能算自己倒黴!
不過被揍了一頓之後牙齒好像不疼了,可就是有點漏風,吃東西也不利索了。
遠遠的,野豬抬眼瞥見一個金黃的東西,怎麼好像是那隻猴子?
越看越像!
“看到我了?”胡仁有種感覺,這野豬似乎智力不低,有點特殊。
出於禮貌,胡仁對它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我滴媽!真是那猴子!”野豬嚇得拔腿就跑,差點還被石頭給絆倒。
胡仁:“……”
摸摸毛臉,胡仁很鬱悶,嘀咕道:“我有那麼恐怖?”
他儼然忘了是誰下狠手揍人家。
將野豬拋到腦後,胡仁接著尋找鐵索。
野豬一路奔跑,氣喘籲籲。
突然它停了下來,一臉懊喪。
“真是可惡!想我者爺也是琦雲山邊緣的大爺,怎的就被一隻猴子給嚇破了膽?”野豬皮糙肉厚,一頭撞在一顆樹上,頓時嘩啦嘩啦落下不少樹葉。
胡仁要是在這裏一定會驚訝!
這野豬明明沒有成妖,可卻口吐人言!
一隻橘子大的鳥兒落在野豬頭上,同樣口吐人言,嘲諷道:“說大話!不要臉!”
“閉嘴!你個臭鳥,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嘲笑我!”野豬聽聞,頓時憤懣,道:“要是再讓者爺我看見那猴子,定要叫他嚐嚐厲害!”
“鬼都不信!哈哈哈哈……”鳥兒雙翅羽翼是彩色的,它嘲笑著,撲打翅膀,似乎笑抽了……
“你,你,氣煞我也!”野豬對於鳥兒無可奈何,隻能生悶氣。
“者爺我要去喝水,臭鳥你去不去?”
“去!去!去下麵!”鳥兒說著,飛了起來。
野豬感覺這臭鳥又在坑它,可又想不到是哪裏。
而此時,胡仁依舊在尋找鐵索。
空中,一隻翅膀為彩色的鳥兒從胡仁頭頂劃過,而後飛向下遊。
樹林裏,體型龐碩的野豬甩開了豬腳,沒命狂奔。
鳥兒落在野豬頭上,眼裏帶著笑意,非常詭異。
“蠢豬,要是那猴子又來了,你怎麼辦?”鳥兒憋著笑,問道。
野豬哼唧兩聲:“者爺我的鐵蹄可碾碎千斤大石!要是那猴子再來,者爺我碾死他!”
“蠢豬淨吹牛,琦雲山的牛都飛天上了!”鳥兒一句話,又讓野豬憤怒了。
鳥兒對於嘲諷野豬,似乎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