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趕回來啦,開更開更~
車窗搖下,言清讓破口就是一句:“你下來。”
我打開車門正要下車,卻被奈良扯住胳膊,問:“誰?”說完往前探了探腦袋,但是言清讓站著太高,完全看不見臉。我沒說什麼,下了車。
現在的夜晚不那麼涼了,我站在風裏,看著言清讓默不作聲,直到奈良的頭在車的另一邊出現,他哼了口氣,略相像的兩張臉在路燈下相遇,眼光越過我的頭頂狠狠撞擊在一起。奈良走到我們麵前,陌生的表情有些可怕,往日談笑的兄弟如今連一句話都不肯說,我還真是不做紅顏也禍水啊。
“所以,是因為阿讓?”奈良詢問我,口氣淡淡的,卻隱含著拳擊手痛擊對方的力量,我並不知道言清讓沒有離開,本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如借這個機會讓他死心。
很多時候我們拒絕,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因為我們的能力還不足以讓所有的事情得到最完美的結局,隻能逃避拒絕。
我笑說:“是。”
言清讓雖然嘴唇抿緊看著我,眼神裏還是閃出一絲疑惑。我延續著這個笑,對上言清讓漆黑幽深的眼眸,果然是癡情的神色比風流的樣子動人呢。可惜的是,不管是言清讓,還是奈良,都將不屬於我了,因為我沒有資格。
“阿讓,真想給你一拳。”
我看到奈良緊攥的拳頭收進褲袋裏,驚險橫生,又見他哼笑一下,說道:“可是如果我打贏了你望夏就會跟我走的話,那你輸定了。”
那是肯定的。我見識過奈良的功夫,他除了是跆拳道黑帶二段之外,還對詠春拳和美式格鬥有些研究,上次跟他過招,於他來講完全是他在逗小狗玩兒。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看向言清讓,他動了!他靠近奈良了!我也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就當在他兩中間,閉眼大喊:“別打架!”
“你不相信我,還是舍不得他?”言清讓清冷的聲音響起。我睜眼,見他不像是要出手的樣子,鬆了口氣,說:“這裏是學校,要打架到外麵去,沒人攔你們。”
“話說,你不是去美國了嗎?”我話裏帶著一絲埋怨,雖說現在他還在,但是聽道林淼說他不告而別的時候還是挺生氣的。
“嗯,跟著小叔就要上飛機了。但是,”言清讓望了身後的人一眼,“我舍不得就這麼走了,你明明還喜歡我。”
怪不得不聲不響就要走,原理是小叔把他給勸走的。我正想著。言清讓又說:“我回來,但是馬上就真的要走了,我答應過小叔的。所以,你們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他滿不在乎地一攤手一聳肩,還沒飛到大洋彼岸就已經學到了西洋人的聊天方式。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的不在乎和釋然是在撒謊。我直直地看著他,卻找不到破綻,一臉雲淡風輕,無所謂到了極點,跟剛才催我下車的人截然相反。
“來,我們聊聊人生。”奈良開口。言清讓看著他笑了一下,走了過去,我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那兩人卻很是默契地一起回頭,擰眉喝道:“男人說話女人待一邊兒去!”
於是我獨自一人在風中淩亂了好久
在昏黃的路燈下。奈良蹲著,言清讓坐著,兩雙美好的大長腿招搖過市,不知道他倆在說些什麼,那時的臉竟有些粗糙,頹然的記憶感知道很多年以後也消減不去。遠處飄來夜市燒烤的味道,我踱來踱去,咽著唾沫。
最後他們竟然笑著給了對方胸口一拳,哥倆好得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朝我走過來時,奈良的腿都麻了,言清讓扶著他艱難地往這邊挪動,儼然一種“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的畫麵感。
我又愣了。
難不成,在聊人生期間,他們愛上了彼此,我這個偽女主一夜之間成為炮灰?如果劇情是這樣在發展著,那我一定先殺了作者,然後成為他們的死忠粉。
畢竟,如此養眼的cp是不可多得,走過著村兒就沒這店兒的。
“去吧,她就在那裏,”奈良調皮的看了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背過身去,“就當我暫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