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嘲笑我?我不客氣地哼了口氣,說:“我這身板怎麼了?我這身板能把你累趴下。”
我覺得我倆的時空都靜止了幾秒,當我反應過來時,言清讓已經笑得說不出話了。
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啊,我說的都是些什麼啊?這就是赤果果的邀請,邀請啊!言清讓要是不明白才有鬼吧。
“我很期待你把我累趴下的那天。”
算了,我也懶得解釋了,反正人生不過笑笑別人,被別人笑笑。
“誰啊?”
陶沙一聲吼,唬得我抖三抖,我條件反射地把電話聽筒捂上,結果言清讓還是問了:“你旁邊有人?”
“額,是我哥,他叫我過去吃板栗。”
“這樣的話,那你去吧。”
“哦。”
“哦什麼哦,要想我。”
我掛上了電話,深吸一口氣,是不是,你對那個女人,關懷得,也這麼霸道。
“言清讓?”他沒有看我,隻是在撥著灰,我低低地嗯了一聲,心底感覺有點空空的。陶沙把幾顆還帶著火星的板栗挑到一邊,拍打著上麵的灰燼。
我卻不知怎麼的,手就伸了上去。
“燙!”
我痛得把手縮回去,火辣辣的痛,我最怕痛了,被刀子割到,撞到桌角,簡直就像是夢魘一樣,何況是燙傷。想著想著,就覺得憋得難受,真的很痛,痛得我心慌。
“你怎麼都不小心一點!”陶沙扔下木棍,拉過我的手,仔細吹了吹,一碰到燙著的地方就疼得不行,我都齜牙咧嘴的。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啊。”
“你要是能專心一點會受這罪?”
我無話可說,陶沙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先別亂動,我給你打盆水洗洗。”
不一會,他端來一個木盆,乘著半盆子水,一條幹淨的毛巾。他輕輕拉過我的手,浸到水裏,小心地清洗著手上的灰,漸漸泛紅的地方都沒有碰到。
陶沙的手真好看,除了我的手比較豐滿比他嫩點之外,修長度、骨感度、黃金比例度,統統完爆我,這可以去做手模的醋溜玉蘭喲。
就在我悲憤不已時,他好死不死還感歎了句:“你咋哪兒哪兒都是肉啊。”
我剛要揮一掌九陰白骨爪,就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我嘶的一聲倒抽涼氣,燙傷很痛苦,作死需謹慎。
“叫你別亂動,我去拿燙傷藥。”
我呆了一瞬:他是我邀來的客人,出來玩連燙傷藥都帶著?這種心眼比篩子還細的人,真是細思極恐啊。試想想,我要是得罪了他,毒舌無節操,我統統先不管,畢竟這些是可以直接看出來的;但是,一個人心細成這樣,誰知道他會不會還帶著刀呢?
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終年啃草,生活習慣極度老年化,腹黑毒舌,這丫整就一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啊!!
若我不長眼挑戰了他的極限,某天,我倆相遇,他笑得歲月靜好,輕啟朱唇,幽幽道:叫言清讓放學路上小心點。
“你傻了?”
他推了我一把,我回神,看著他給我擦幹手上的水,有點惶恐:“陶沙,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殺了我嗎?”
“何望夏,”他扶著額,“你剛才被燙的不是手,是腦子吧?”
“怎麼會,”我看著手上深褐色的藥水,“就是測驗一下咱倆的友誼度。”
他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在我燙傷的地方摁了一下,我立刻就炸毛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