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妍眼看著金泰俊離開,馬上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隻聽從手機那頭傳來張隊緊張的聲音:“我們馬上就到。”
“隊長,金炳勳被另一夥人劫走了,現場死了五個人。”
“什麼?看見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東南方向,黑色越野車,車牌號沒看清楚。”李美妍覺得自己瘋了,居然為金泰俊掩護,誤導警方的追查路線。難道緊緊是因為金泰俊救了自己一命嗎?顯然不是。
她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在呐喊,金炳勳一定要死。如果他被捕的話,很有可能被判無期徒刑,這樣一個殘暴的凶手居然不用為自己凶殘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這讓李美妍無法忍受。也許過個十幾二十年,他還可能被釋放。另外,她也相信金泰俊是不會放過金炳勳的。這才是她誤導警方追查的真正原因。
金炳勳看著金泰俊熟練的駕駛著汽車,都沒有詢問自己,車裏安靜的氣氛,讓他的心有點慌亂。於是開口試探道:“兄弟,如果你是為了錢的話,那麼這袋子裏裝的錢夠你花一輩子,你都可以拿走,隻要你饒我性命。”
金泰俊一腳急刹車,高速行駛的汽車,迅速停了下來,在副駕駛位子的金炳勳,直接撞上了擋風玻璃上。金泰俊下車後,直接將金炳勳也拉了出來,一把摔倒在地上,一陣拳腳,打得金炳勳頭破血流,慘叫連連。
“你想收買我,可以啊,用你的命來收買我好了。”金泰俊一邊喊道,一邊又踹了他兩腳。金泰俊憤怒的眼神,如點燃的火苗,像似要將金炳勳的身體燃燒成灰燼。冰冷的聲音響起,“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金泰村會長被你們軟禁在什麼地方?”
金炳勳心裏想著果然與金泰村有關,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那麼今晚自己絕無幸免的可能。當初他就建議樸忠宣直接將金泰村殺了以絕後患,但是樸忠宣沒聽自己的話,隻把金泰村軟禁了起來。現在對方的人來找自己逼問金泰村的下落,下一步就會找樸忠宣了吧。
“我可以告訴你金泰村的下落,但是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痛快?”金炳勳很清楚對方折磨人的辦法多的是,因此根本就不再乞求饒命,隻希望對方給個痛快。
“我可以答應你按幫規處置你。”金泰俊看著金炳勳簡單的說了句。
“幫規第一條,有以下犯上者,三刀六洞,失血而亡。那麼我想問下,樸忠宣你打算給他安排怎麼個死法?”
“淩遲處死。”金泰俊斬釘截鐵地說出了四個字。
“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對我執行幫規的你是誰?”金炳勳毫不懷疑他有這個能力,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樸忠宣向他求饒的樣子,於是淡淡地問道。
“金泰俊。”
“金泰俊。”金炳勳不禁重複了一邊,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曾經有一段時間內,常常聽到這個名字,但是最近幾年都沒有聽到過。心裏又默念了一邊,突然腦子裏蹦出來一個瘦弱的身影,還有那雙堅毅的眼睛,那個被金泰村送走的男孩,他竟然真的回來了。
金炳勳睜大著眼睛盯著金泰俊,大笑著說:“我想起來了,金泰俊,被金泰村內定的下一任韓星社的會長。一切都是命啊,我和樸忠宣費盡心機的暗算金泰村,得到了韓星社。卻始終都不相信你能再次回到韓國。現在你回來,也將從樸忠宣的手裏拿回原本就屬於你的位子。”頓了頓,“據我所知,金泰村被樸忠宣一直軟禁在尚慶南道的一家名叫戀戀花園的療養裏。”
第二天,在海邊的燈塔處,有人發現了金炳勳的屍體。金炳勳臉色臘白,身下一地鮮血還未凝固。
張承澤和李美妍在接到報案時,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並將現場保護起來。李美妍的手臂上還纏著紗布,當她看到金炳勳的屍體,卻覺得金泰俊的手段也太殘忍了點。她後來聽張承澤說起,金炳勳的這種死法,是典型的黑社會內部幫規的處罰,叫三刀六洞,違反幫規者被捅貫穿身體的三刀,形成六個洞,體內鮮血流幹才會失血死亡。奇怪的是為什麼屍體卻被拋棄在外麵,一般都會被拋到海裏。
當天各大報紙大勢報道金炳勳被殺一案,引起各大媒體爭相評論。《釜山日報》一直是釜山地區社會類新聞銷量最好的報紙,有一個叫崔文明的人寫到,金炳勳雖然是在逃罪犯,但是他還是有基本的人權的,他在沒有被審判的情況下,被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法殺死在海邊。這樣的行為毫無疑問已經觸犯法律,公然挑釁國家的法律法規,警方應該盡快將其抓捕歸案,繩之以法,以證社會風氣。
而有些小報的報道恰好相反,這是一種懲惡揚善的英雄主義行為。在警方無法將他拘捕歸案,法律無法公正的審判時,有人站出來以執法者的身份,對這種殘暴的社會人渣進行處決,甚至能震懾其他有類似傾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