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客廳的時候,金泰俊就已經醒來。看著身邊躺著的女孩,清純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雪白的手臂露在白色的被子上,此時的她睡得如此的恬靜安詳。金泰俊想著昨夜兩人抵死纏綿的情景,不禁搖了搖頭,將自己拉回現實來。輕輕掀開棉被,開始穿起衣服來。
金泰俊很快收拾好一切,看著還在熟睡的金善銘,走到床前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櫃子上,並且下麵壓著一張寫有銀行卡密碼的白紙。
關門的聲音響起,知道他已經離開,金善銘終於睜開了噙著淚的眼睛,眼淚卻忍不住地劃過光潔的臉龐。
當金泰俊起床的時候,金善銘就已經醒來,隻是一直在裝睡而已。既然分別已經注定,又何必讓他看見自己懦弱地留著淚相送他呢。金善銘寧願像現在這樣獨自麵對寬敞的房間默默哭泣。
金善銘拿起放在櫃子上的紙條,打開看見上麵寫自己的出身年月日,原來他將密碼設置為自己的生日。金善銘心裏想到他還是把自己放在了他的心上的,不然就不會這樣做了。
等下次再見的時候,我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讓他給我的這筆錢,變成更多的錢。
此時的金泰俊正在趕往去金浦國際機場的出租車上,哪裏會想得到自己把金善銘的生日設置成銀行卡的密碼,當時完全隻是為了方便而已。
已經有6年沒有回到國內,漢城的變化金泰俊在這兩天看得很真切。金泰俊不知道這次回去,到時候看見的釜山會變成什麼樣,肯定是比以前更加繁華。不知道自己曾經住的地方是否還是老樣子,如果變化太大的話,估計很難找到了吧。因為這兩天,一直給金泰村原來住的地方打去電話,可是電話始終是打不通,估計是搬家了吧,不知道會搬去哪裏?不知道會長的身體是否還硬朗,自己走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健康的。
還有那個有著月牙兒般眼睛的小女孩應該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不知道和她再次見麵的時候,她是否還記得自己呢?
金泰俊在候機室裏,想了很多很多,不自覺地微微翹了翹嘴角,想到自己這是怎麼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卻嗎?最後搖了搖頭,將所有雜念都排除掉。
沒過多久漢城飛往釜山的航班就開始檢票,檢票區排著長隊,金泰俊沒想到去釜山的會有這麼多。
在金泰俊前麵的是一個女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金泰俊肯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這個女人。身材修長,麵容清秀,留著齊耳短發,看上去很幹練。看似隨便地站在那裏,卻有一種隱隱的氣勢。就像血天使那樣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勢,如果這個女人也穿上迷彩服的話,就是另一個血天使一樣的人物。這個女人給金泰俊有一種想遠遠的與她保持距離的衝動,甚至讓他有了一種不想搭乘這趟航班的想法。
最終在安檢人員的提醒下,金泰俊勝利地通過了檢查。因為從金浦國際機場到釜山的飛機隻需要1一個小時,所以金泰俊購買的是經濟艙。等他進入經濟艙的時候,裏麵基本上坐滿了人。金泰俊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卻發現那個讓他感覺危險的女人,正坐在自己座位的傍邊。
那女人看見金泰俊站在過道裏,很自覺的起身給金泰俊讓路。金泰俊說了聲謝謝,就走過去坐在了自己靠窗的位子。
金泰俊笑著問道:“你好,請問你也是釜山人嗎?我童年就是在釜山度過的,15歲時才離開釜山,去美國念書,前些日子剛回國。這次乘著還有假期打算回釜山去看看。隻是已經好些年沒回去,都不知道現在的釜山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短發女人也早打量過身邊的男孩,身材高大結實,臉龐棱角分明,看人的眼神炯炯有神,走路的步子沉穩有力,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我不是韓國人,我是日本人,是來韓國旅行的,釜山是我這次旅途的第二站。因此你的問題我也給不了你答案,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去釜山。但是在日本時,聽朋友說過釜山經濟發展很快,而有很好的沙灘和美麗的海濱風景。”
“原來你是日本人,釜山的沙灘確實很著名。我叫金泰俊,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山田雲子,也很高興認識金先生。”
“雲子小姐的韓語說得很流利,真了不起啊。”
“因為我的母親是韓國人,從笑就在母親的要求下,學習韓語。”
“你是獨自旅行嗎?”
“是的,因為我感覺一個人比較自在,也非常喜歡這種不受拘束,可以隨心所欲的旅行。”說完山田雲子又淡淡地問道:“金先生的職業是?”
“我在美國開了一個跆拳道館,專門教授跆拳道和普及跆拳道的知識。”
“原來金先生還是一位跆拳道高手,怪不得這麼結實。”山田雲子雖然嘴裏這樣說著,但是對於金泰俊的回答,心裏卻一點也不相信。
她不僅見過跆拳道高手,而且還和很多跆拳道高手切磋過,但是沒有一位跆拳道高手有他這樣的氣度和給她不安的感覺。她的直覺一直很靈,雖然她的工作很危險,但是每次遇到危險時,都會順著自己的感覺走,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她的直覺已經幫她度過很多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