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我沒病。快楊基,你快叫爸爸。你看看他的神氣樣子就是你爸爸。你沒發現你和他多像嗎?”婦人說著使勁拉楊基。
楊基苦笑了一聲,解釋說道:“我媽媽從十幾年前的爆炸後就瘋了,一直以為自己隻有二十歲,記憶也停留在二十年前。希望你不要介意。按道理我該叫你一聲哥。”
楊曦羽就這樣憑空冒出個弟弟?他皺不眉淡淡地問道:“怎麼就有你這個弟弟了?你的意思是我爸爸結婚後出軌和你媽媽有私情?”他不相信這個男人就那麼狠心,扔下懷孕的妻子在外麵風流。
楊基聽見了也很不悅,拉緊婦人的手說道:“什麼出軌?你什麼意思?”
一切都是事實,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他們又怎麼說得清楚呢?然而都各自懷著心事,不願抖出來。
楊曦羽嘴角勾起一絲絲玩味兒的笑,緩緩說道:“我不信爸爸會丟下我媽找別的女人。你,我不會認的。”
楊基臉氣得漲紅,他憤憤地說:“事實就是這樣,你不信也沒有辦法!”說著拉起婦人的手就離開。婦人一邊喊著‘阿離’一邊被帶走,聲音越來越小。
楊曦羽沉思著坐下,爸爸的死,爸爸的事情到底都有些什麼,怎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下子又跑出來個弟弟真是難以想象。
最後扔下電腦回宿舍睡覺。雖然他想過看那個婦人,但是怕真的如楊基所說,是有私情。那麼媽媽到底有多失望。為他拋棄工作,離開城市就在鄉村裏打磨出一個勞動婦女,這樣多不值得。
宿舍的燈還亮著,大多數人都還在玩手機。正是證實了這是一個手機控的時代。楊曦羽邁著沉穩的步子,洗漱完畢後就躺在床上慢慢回想著今天的一幕幕,然後連綴起來。他突然跳起來,難道那個人是他?
這樣一想起來,自己似乎受到很大的威脅。或者難道自己一直處在被監視當中?還有屋子裏麵的人難道是爸爸?他感覺到從來沒有的空洞。坐在床邊摁著腦袋,希望可以清醒清醒。
第二天來到公司時,楊曦羽精神有點恍惚。居然看見熊雪對他甜甜地在笑。他搖搖頭,這才清醒看見熊雪看他的神色依然像昨天晚上離開時的恐懼模樣。
他有點腦痛的摸摸腦袋,對著熊雪說了幾句話就到休息室去了。熊雪也不敢說什麼,不得不承認她被楊曦羽血紅色的眸子嚇破了膽。她也暗自打算著將楊曦羽這個人調到另一個部門去,不然每次看見他可能都會不安。
沒過幾天,楊曦羽被成功地調到人體藝術俱樂部。反正調就調,他沒有什麼異議。不過換了部門後更好耍了,不用每天站著,反而是坐著和大夥聊聊他什麼的。當然他知道這是因為藝術館還沒有開業的原因,所以這個部門也還是冷門。不過對於人體藝術還真是不能理解,想想一個大男人總不會吃虧所以也不在意。
他每次走過廁所卻依然能見到好多過去的事情,有時候仍舊站在鏡子麵前觀看,這個行為嚇跑了不少同事。後來大家都稱他是楊邪羽。他都解釋說自己喜歡戴紅色美瞳,用這個原因來掩蓋事實。當然大家願意相信他是戴的紅色美瞳而不是什麼自己的原因。
時間一長,似乎這裏沒有什麼可以查的時候又一件事被他看見了。
早上楊曦羽來得很早,聽說今天劉總挑的服裝回來了,所以要試衣服。他坐在酒吧前台無聊的把玩著手機,突然聽見一聲女子的笑聲。他微微皺眉,這裏不是嚴禁喧嘩的嗎?怎麼回事?
站起身來,尋聲而去。來到一個電影院包房,奇怪裏麵根本沒有人啊,楊曦羽打量著四周。剛要轉身離去時又聽見一聲嬌吟。
聲音有點熟悉,似乎聽見過。到底在哪兒聽見過的呢?
他停下步子,再次環視四周。環境卻變成了一間臥室而床上躺著的正是那天晚上見過的婦人。他吃驚地後退,臉上有點發燙。可是剛走一步又停下來,他想知道著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宇離溫情的摟著一位美麗的女子,眼神裏全是柔情似水。
楊曦羽握緊拳頭,咬咬牙!果真是私情。他不想再知道什麼,轉身離開電影院。他卻不知道,楊宇離眼裏還有一半的空洞,不知道一個男人殘酷的問道:“這藥管用吧,他已經忘記一切了。而且第七感也徹底消失了。”他隻知道,原來爸爸對媽媽的愛不是那麼真,不是那麼純。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