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偉大的始皇帝,中國第一位大一統的至尊君主,建造了萬裏長城、統一了文字和度量衡、頒布了車同軌的詔令的嬴政陛下,居然和王凱旋同誌一樣,是個可愛的胖子。
秦始皇身上套著一身華貴的金縷玉衣,身上應該是塗了特殊的防腐材料,看上去像是一個剛剛去世了幾個月的人,其麵容清晰可辨,就連屍體還是濕潤的。他的腰間係著黃赤大佩和明月之珠,身旁放著兩把鐵劍。據傳秦始皇是個愛劍之人,想不到他的隨葬品居然會是兩把劍。
胖子看到秦始皇的棺材內的油水不多,直說這個胖子忒小氣!
吳邪無奈地歎道,“他身上的可都是神品明器,這個玉佩和珠子瞧見了沒,說不定就是和氏璧和隨侯珠!這兩把我估摸著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幹將莫邪,小哥你說對不對?”
張起靈點了點頭,胖子聞言激動地想要往秦始皇身上的和氏璧和隨侯珠摸去,吳邪連忙打了一下他的手,見胖子怒瞪自己,吳邪這才幽幽地說道:“有毒!”
“你真當秦始皇什麼防禦措施都沒做,就這麼便宜我們了?”
隨著最後一層棺蓋的打開,秦始皇屍體內的水汽緩緩散發在空氣中,他的屍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地幹撇了下去。吳邪心裏默念著罪過罪過,始皇帝你要是生氣半夜就去找那個胖子聊聊人生!
這時吳邪聽見卡塞爾那幾隻在討論是哪位煉金大師給秦始皇設立的這個煉金矩陣。
“這是煉金術的奇跡,用符號和元素創造出領域,再用江流大海代之循環不息,這幾乎超越了生命,超越了神明的特權。”老梅動情地說道。
“可這個皇帝最終還是沒有再次醒來,不是嗎?”昂熱低聲道。
“他沒有醒來是好事,否則我們就要再費勁去尋找這麼一個完美的煉金矩陣了,可是我們沒時間了。”老梅聳聳肩,然後喝下了最後一口酒,酒瓶子被他隨意地扔在了地下,骨碌骨碌地轉著。
吳邪摸了摸下巴朝著黑瞎子低聲道:“瞎子,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這是一群瘋子啊!”黑瞎子歎息,“我怎麼能拿常人的邏輯去度量他們呢?”
“昂熱,借你的折刀使使。”老梅淡淡地說道。
昂熱將那把折刀遞給了老梅,老梅用折刀隨意地在自己的手腕處劃開了一道口子,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手腕滴進了那個湖泊裏,然後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刹那間整個地宮的水銀都沸騰起來了,就像是有人正在大火加熱著這整個地宮的水銀!
水銀蒸發出的汞蒸氣正在緩緩地上升,地宮裏慢慢地在彌漫著這股有毒的氣體。老梅身體流出的血液已經超過了常人所能流出的峰值,但他絲毫沒有感到虛弱,反而還在源源不斷地往湖泊裏注入新鮮的血液!
“果然是一群瘋子!”吳邪的聲音在防毒麵具後有些變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梅正在用血液奪取這個煉金矩陣的控製權。”黑瞎子說道。
昂熱眼裏迸發出了狂熱的光彩,這在向來冷靜自持的他身上鮮少能夠看見,那汪銀白色的水銀中和了老梅的血液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地變成生青色。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昂熱心想。
可是突然之間昂熱和凱撒同時望向身後的一片黑暗的地方,那裏的人魚燭光已經熄滅了,一個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裏。
“那裏站著的是哪位朋友?不妨出來一敘。”昂熱一愣,隨即說道。
吳邪隨著昂熱的目光向那個黑影望去,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正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淡金色的頭發被整整齊齊地束在後腦勺,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身影顯得無比的嬌小,一張仿若冰雕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帶著冷冽的氣勢掃向他們。
“零,怎麼是你?”凱撒愕然,雖然早就預料到此番行動不會一帆風順,但是凱撒沒有想到前來的居然會是自己人。
昂熱也是一愣,但是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我這麼優秀的一個學生居然也會是他的人。”
零的冰山氣場全開,一雙黃金瞳熠熠生光,她冷眼看著臉上漸漸顯出虛弱之色的老梅,那是流血過多的征兆。她沒有回答凱撒和昂熱的話,而是像閃電般地朝著老梅撲去。
一旦老梅掌控了這個煉金矩陣,那麼除非那個人親自降臨,否則誰也不會是老梅的對手。
隻是他為什麼要放任這群人來實施這個計劃,為什麼不把唯一知曉這門技術的弗拉梅爾殺死,為什麼……要放了楚子航?
現在就連躺著的始皇陛下都猜得出零要出手阻止老梅爭奪煉金矩陣的控製權,隻是令凱撒想不通的是零居然會背叛學院,選擇站在與他們對立的那一麵上。他們曾並肩作戰,但是如今他卻要對這個女孩出手。
言靈?吸血鐮無聲地發動了,成群的風妖扇著翅膀堵在了零前行的道路上。
零依舊麵無改色,在風妖群中高速地躲閃,動作輕盈,像一個林中的精靈,可是她衝向老梅的氣勢卻像一個衝鋒的戰士,英勇無畏!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了他的命令,但此時零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她不要做沒用的姑娘。那些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人,就由她來負責掃平好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