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晚,天空朗朗,漫天繁星,璀璨閃耀。
慕白半躺在茅草屋頂上,翹著二郎腿手臂枕在腦袋後麵,黑發如瀑隨意的披散開來。一張俊俏又略顯稚嫩的臉龐,寬廣的額頭,漆黑的眉毛擠在一起,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望著明朗的天空。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適中的嘴唇微微的抿在一起。可以看的出他正在苦苦的想著些什麼。
慕白抬起右手再次凝視著手中的一把三寸左右的青銅劍符,劍符十分樸素看不上去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附身符。把玩著手中劍符慕白輕輕的歎了口氣:“劍符啊劍符,你可知道你自己的來曆?反正我是不知道,因為我連自己的來曆都搞不清楚。自從昨日醒來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就什麼都想不起來啦。”
說話間慕白又指了指身後的一片鱗次櫛比的青瓦木屋:“聽犁村人說,在發現我的時候好像就你掛在我脖子上。你現在可是我唯一家當了。”如自嘲如無奈,慕白嘴唇裂起一道弧度,顯現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慕白被犁村人從黑岩山裏救回到現在已經三天了,在經過了兩天的毫無意識中的昏睡過後,直到今天早上他才悠悠醒來。
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慕白沒有了以前的任何記憶,在經過了一上午的茫然無措再到一下午的歇斯底裏後,最後在犁村眾人或是擔憂或是怪異的眼神下又變得像一個正常人一般。
看著無垠夜空,慕白總感覺腦袋裏裝滿了東西,但卻就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他坐起身子,神色木訥的盯著手中的青銅劍符,漸漸的盯出了神。
就這樣一直盯著劍符,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一刻鍾或許半刻鍾。慕白手中青銅劍符如同受到他的感應一般泛起了點點青光,青蒙蒙的光芒緩緩縈繞在他那拿著劍符的手間。
青蒙蒙的光芒纏繞著劍符飛速流轉,慕白隻感覺自己意識仿佛被拉入了無窮無盡的黑色漩渦之中。
隨後慕白感覺腦子眩暈無比,他搖了搖頭暮然驚醒,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漆黑星空之中。星空浩瀚邊,到處所見都是隨意漂浮的巨大隕石群,一眼望去都見不到邊際。
正當慕白左右觀望想發現點什麼的時候,浩瀚星空中淡金色符文點點浮現組成了一篇金色經文顯現在慕白眼前。慕白看著眼前經文正欲將其看個明白透徹,但金色經文卻又瞬間化成一道金色鎖鏈,宛如一條金色祖龍對著慕白張牙舞爪衝了過來。
慕白下意識想用手臂去擋,但發現自己就像一個球形的光體哪來的手腳,恐怕是連頭都沒有。眼見金色鎖鏈衝來過來,慕白甚至無法閃躲,眼睜睜的看著它衝入自己體內。
“啊!!!”一聲驚天慘地的嘶吼響徹整個犁村!坐在屋頂上的慕白感覺腦海脹痛無比,仿佛突然被人強行灌入幾十斤水銀一般,感覺頭都快要炸了開來。
慕白頭上汗滴如雨,原本隨意散開的黑色長發被汗水粘在一起,他死死的盯著不見了青銅劍符的右手,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本寧靜的村子,因為慕白那聲嘶吼而熱鬧起來。村民們分分走出屋內,看著慕白所在的茅屋方向。隻見村裏眾人交頭接耳,不停的埋怨。
“這梨樊獵師是不是救了個神經病回來啊”。
“是啊,白天瘋瘋癲癲也就算了,這大晚上的還鬼哭狼嚎,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留他在這裏有什麼用,反正傷也養好了明天就讓梨樊獵師將他趕走算了。不然像他這般神神叨叨指不定還要給村子惹出什麼亂子。”村子眾人對著慕白指指點點,口頭更是不留餘地!
“好了!此子是我所救,我梨樊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還望大家給我梨樊一個麵子,都進屋休息去吧,莫要在這裏說三道四了。”一個身高近兩米的中年壯漢向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村民們聽梨樊這麼一說也都嘀咕著進了屋,剛剛鬧熱起來的村子又陷入了一片祥和寧靜。顯然這個中年漢子在村中有著一定的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