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一根筷子不知從何處射出,橫打在白衣男子腳腕上,牛仔褲上拉出絲來,疼得襯衣男子抱腿大叫。範奇被叫喊聲驚醒,睜開眼一臉茫然,環看一周卻沒發現有誰能告訴他答案。“是誰暗算老子,有種站出來,跟、、、”白衣男子忍痛站起,怒掃一遍飯館,竟沒發現是誰。“啪啪”兩聲,男子話沒說完臉上就正反吃了兩大嘴巴,此時才看清出手之人,韋焱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懶洋洋戲說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擾了我清淨,想我為人和善不想鬧事。不過,驚了我老婆那是萬萬使不得,欺我一離十丈奉還,絕對高於銀行利息。”白衣男子看來雖是林少跟班,平常在學校裏那也是橫行霸道沒人敢惹,眼前卻當眾被打,還是在林少麵前,這口氣無論如何不會咽下。揮拳直擊韋焱麵部,非要出鼻血才解恨,韋焱不慌不緊,一副懶樣洋洋伸出右手。白衣男子嘴角譏笑,這小子軟綿綿的簡直就是棉花,老子就是喜歡欺負弱小,惹到老子你死定了。圍觀的學生不免祈禱,更有膽小者捂住雙眼,黃敏倒鎮靜她是知道韋焱的身手,範奇暗歎低下頭去,心想這下完了。拳頭倒還有些力道,拳端出到韋焱鼻尖卻停了下來,韋焱的三指輕輕捏住白衣男子手腕動彈不得。拿捏看似輕巧,隻有被捏住的搬移男子才知道感受,漲紅的臉不由扭曲起來,要不是人多死要麵子,早就呼爹喊娘起來。“哢哧。”一聲脆響,連飯館外圍觀的學生都能清晰聽到,好似在耳邊。靜!前所未有的靜。所有人背脊從頭涼到腳底,骨折的聲音原來可以清脆得讓人毛骨悚然。“媽呀!我的手、、、”閹豬般叫聲刺破了靜寂,圍觀的學生目光懶得看白衣男子,畏懼看著韋焱,好奇這瘦弱的男子為何有如此神力,為何這般殘忍。這一叫喊,林少身後的三個男子趕緊上前把那白衣男子拖到身後,並不敢直接對韋焱動手,他們也不是不強硬,隻是遇到更強硬的隻能憋屈做軟柿子。林少臉色更為陰暗,他林少何時被人這般欺辱,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分明是不給他林少臉麵。“你們給我上,打死了我負責。”林少回頭狠狠瞪了剩下三人,罵道。三人麵麵相覷,這林少說的話對他們來說可是聖旨,能在學校作威作福多那全是他林少給的,心裏一橫哇哇一叫,揮拳對著韋焱齊衝而上,這看起來獲勝幾率比較大,也管不了人多欺負人少才是王道。三人均是體育係,個個長得人高肉壯,一人能拖這輪胎能繞足球場十來圈不是問題,可見做為打手專業還比較對口。飯館本來狹窄,加上桌子板凳一擺,要施展拳腳確實不便,再者打壞吳老板東西那也不好。眼瞅第一人一頭短發怒目揮拳欺身而來,出拳變爪朝韋焱左肩抓去,韋焱也懶得閃躲。短發抓住左肩便往回拉,另一隻手已向下身抓去,看架勢是要把韋焱舉起。還沒等抓住韋焱下身,隻覺左肩上的手背一股勁彈開,虎口辣痛無比。腳下不穩向後退了兩步,正好踩在跟後邊第二人。後麵那人把他往前一推,看來下了死力,短發男重心不穩直撲韋焱。韋焱也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講義氣,那自己人當墊腳石,本想側身閃開,斜眼看到桌上的碗,身怕弄壞。心裏為那短發男哀歎一聲,隻怪他今天打架沒看黃曆,伸手張開五指頂住短發男胸。接力一推,短發男就像風中吹起的衛生巾,輕輕在空中飄著,重重落在了門口。還沒來得及為短發男喊痛,夾在中間的男子揮拳到了麵前,突然頓了頓,不知是該出拳還是出掌,前麵那家夥用手明顯吃了虧。轉念之間,仿似靈光一閃,阿彌陀佛如來好像說該出腿。抬起右腳奮力一腳,對著韋焱小腹就是一腳,誰知腳鋒向下一劃,朝著韋焱*而去。韋焱大驚,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沒義氣,更是陰險,這一腳下去下半生幸福就得交代了。腳下有凳子卡住,抽不出腳來抵擋,本想以腳還腳,卻隻能用手暫且擋一陣。手下撥時,碰到桌上筷子,剛好掉在了掌心,本能反應握住筷子對著*踢來的腳,狠狠插了上去。筷子不尖反而有些鈍,但在韋焱手中絲毫不影響能夠穿透對方的腳,鈍禿的筷子避過腿骨刺穿了,血液往外噴射茲茲響。鈍禿的筷子顯然更讓人肉痛,那陰險男子哪裏還有力氣,見到血液雙眼一翻仰頭倒地,原來是暈血。心裏一定恨死如來,用腳見了血,比被打出門外還慘,還不如信耶穌。第三個踏過地上的同伴,抄起旁邊的折凳,心裏暗自得意,好在前麵有人探路,老子用折凳當武器,看你死不死。傳說兵器譜中排行第一的就是折凳,隱藏於無形之中,順手抄起總能殺人於不知不覺當中。隻見那折凳速度極快,橫拍過來,凳未到風先至,太陽穴上一陣橫風襲來。想不到林少身邊不乏陰險,卑鄙,猥瑣之人,怪不得能在學校橫行霸道。眼看折凳拍了過來,卻又不想把老板的凳子打壞,心裏畢竟有些矛盾。那人雙手掄這折凳,腰上斜身扭曲,心想一招致命,動作不免過大。扭腰的同時,褲子受到一定的扭力,口袋一角露出了紅色一角,正好被韋焱瞄到。咧嘴一笑,牙齒亮白閃光,聚力抬手一劈,折凳四分五裂開去。顯然這一幕震撼了全場,震撼指數不低於胸口碎大石,這才像是有功夫的人,之前的太假,還沒有武俠電影裏的精彩,大家也隻能看到殘忍而已。凳子碎了,人也傻了,他太知道自己的身體硬度遠不如折凳。隻覺眼前一黑,漫天星星,鼻子一涼一麻,鼻血來勢猶如2012大潮。“凳子爛了。”韋焱問道。“額,很明顯。”“那你得賠,有一百塊嗎?”鼻血男摸摸口袋,“在左口袋。”韋焱提醒。“剛好一百,晚上定旅館開房用的,那給你。”韋焱拿過錢,對著陽光看了看。“幫我向你女友問聲好。”拍了拍鼻血男,揮手讓他離開。“你等著,山高路遠,你死定了、、、”林少哪裏還敢上前討打,邊跑邊留下話來。架打完了,沒戲看大家也都散了。老板從廚房裏鑽了出來,看看店裏有沒有被打得稀巴爛,看到地上隻是爛了一張殘退凳子,心裏立刻鬆了下來。“老板,你的菜不錯。”說完扔下那張百元大鈔在桌上,拉著黃敏衝衝離開。範奇還站在一旁發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打架?搶劫?心裏對韋焱那是佩服,五體投地歎服。韋焱給吳瑉打了個電話,本想讓吳瑉送他和黃敏回別墅。吳瑉正在與他老爸在酒吧,開什麼員工秋季表彰大會,抽不開身。韋焱雖說身上也存了七八九百萬老婆本,要是回到地府這筆錢就交給黃敏了,也沒想過要買車,再說也不會開。反正也沒事陪著黃敏逛街直到天黑才回去,買了些菜,一瓶紅酒,說是晚上給韋焱做頓晚飯。韋焱自然是欣喜,吃乃是人生一大樂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黃敏輕輕依偎在韋焱肩頭,身上不由發冷。深秋本來還不冷,隻是韋焱身上散發的陰氣太重,出租車裏溫度開始下降。司機忍不住開了暖氣,心裏不停嘟囔,這該死的天氣預報說今天二十多度,這不是坑人嗎。別墅離市區還挺遠,花了一百來塊車費,韋焱隻得忍痛掏錢,以前在小鎮上一百塊都能夠生活半個月了。別墅裏大黃狗正在大廳地毯上睡覺,感覺到韋焱的聲音立馬鑽進桌下躲起來。黃敏拿著菜到廚房裏忙碌起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韋焱倒也沒閑著,給自己的遺照還桌子上擺著,太不吉利了,趕緊給收了起來。到樓上看了孟達,沒見有任何異樣,輕輕關上房門下樓來了。黃敏忙碌端菜出來,兩菜一湯,韋焱肚子早就呱呱亂叫,餐桌上方隻開了一盞吊燈,燈色淡黃有些曖昧,氣氛剛剛好。韋焱不懂浪漫,拿起飯碗大口扒飯,嘴裏嘌嘌有聲。說實話,吃得多那還得菜要好,黃敏做的菜有種奇怪的味道,當下也形容不出,看著韋焱吃飯的樣子,黃敏忍不住偷笑,“笑什麼?我嘴上有飯粒嗎?”“飯粒到沒有,豬倒有一頭。”黃敏嗔笑答。“你說我是豬,那你就是豬婆咯。”說完吃得更大聲。黃敏嬌怒道:“你見過我這麼漂亮的豬婆嗎?”曖昧的光線下,黃敏宜喜宜嗔的模樣韋焱忍不住看定,心跳速度漸快,趕緊低頭扒飯。黃敏給韋焱倒了杯紅酒,自己也倒上了半杯。黃敏微微仰頭,紅酒緩緩流入喉嚨,臉上漸漸紅潤起來,多了幾分成熟與嫵媚。韋焱酒量也不高,小時候偷喝爺爺收藏的酒,以為是好東西,拿起便猛喝大口,誰知胸口又辣又熱難受無比,此後也不敢再喝。喝了小半杯酒便也有些眩暈,靈力是能夠排酒,但現在確實沒必要。今朝有酒今朝醉,何況紅顏知己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