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一個年約十六的少年連忙走上前去,望著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爹,雙眼通紅,又看向了自己的三個受傷的弟弟,心中更是憤怒。
“哥~”
三名少年見得兄長來了,眼睛裏流著淚水。
“別哭!憋回去!”
韓天鈞沉聲道:“莫給韓家丟臉!”
三名少年咬著牙,紅著眼眶,雙手都在顫抖著。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夠。
他們如今才知道,平日裏能讓他們躲避風雨的這棵大樹,在此時已然蒼老,唯有靠他們自己撐起一片天地,護著這棵老樹了。
昔日父親讓他們勤加習武,他們貪圖玩樂,懶怠麵對。以為有父親撐腰,便無人敢欺。現如今父親倒了,他們這才知道,力量是多麼的重要!
“曹誌平,事做的有些過分了吧?”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身肌肉,手握砍刀瞪著曹誌平。
他叫胡山鬆,從小跟在韓五六屁股後麵混,後來韓五六從軍,他也跟著從軍,隻不過他比韓五六早退了五年。戰場上,刀劍無情,多少次的死裏逃生,都是韓五六冒著生命危險將他拉回來的。若是沒有韓五六,他早就死在了沙場上。
因此,胡山鬆對這位老哥哥十分的敬重。
此時看到這位老哥哥被打成這樣,落得如此田地,心中憤然!
望著胡山鬆的眼睛,曹誌平也有些畏懼。
胡山鬆也不囉嗦,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啪!見風使舵的狗東西!”
但也就在此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打狗還得看主人!誰在我孫家門口撒野?!”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走了出來,此人一臉的尖酸刻薄模樣,正是如今孫家的家主,孫錦富。
孫錦富妻妾足有八個,可獨子卻隻有孫鼎一個,還是在他五十歲娶的第八房小妾所生。因此,孫錦富對小兒子格外疼愛,尤其當得知小兒子從山崖滾落之時,他生怕斷了這傳承。對於韓五六的遭遇,他更是一點都不同情,在他看來,獨子孫鼎的命可不是這些下人所能比的。
韓五六武功再高,摔斷了腿,也折騰不起什麼水花來。
此時一名胖乎乎的少年跟在孫錦富的身旁,此人肥頭大耳,滿臉油光。
老三韓恒鋒氣憤的道:“我爹是為了救你才跌落山崖的,要沒有我爹,你早死了!”
孫鼎滿不在乎的道:“我讓你爹救了?我求著你爹救了?!你爹摔斷了腿,就訛上我們孫家了?!”
“不過念及你們老爹給我們孫家做了這麼多年下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們四個機會,過來給本少爺我當隨從!老子當狗,兒子也當狗,子承父業,天經地義!”
“你這頭死豬!你找死!”
韓恒鋒作勢要打,卻被老大韓天鈞按住了肩膀。
韓天鈞眉頭皺起,看向了孫錦富,“孫錦富,人在做,天在看,你這般做,就不怕子孫後代遭到報應嗎?”
孫錦富冷笑一聲,“臭小子,小小年紀就開始教育起人了?我告訴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消息,我兒孫鼎已被千赤宗的長老收為弟子,我孫家從此之後便是仙家府邸,受千赤宗庇護,爾等凡夫俗子,再敢到我家撒野,我便稟告仙人,一並殺了你們!”
“滾!”
孫錦富袖子一甩,府中家丁直接將眾人轟了出去,大門也被轟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