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明明還是晚上,洗了一個澡就不感覺到疲憊了,他給唐檬打了幾個電話也不見得有人接起來,知道她還在生氣,就不繼續的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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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接完了電話之後就吸了一根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安靜寂然的城市,忽然有些無助。
魏鏡初眯著眼睛從臥室裏麵出來,她不經常住在這裏,一住在這裏準得是徐然工作太忙,沒辦法照顧自己的時候。
“阿文,怎麼還沒休息?是誰來的電話?”
徐文走過去拿著毯子給她披上,很是柔和的捏了捏她的肩膀,“是一個朋友,關於這個案子否定了另外的一個嫌疑人,我很高興。”
魏鏡初不解地看著他,“高興?什麼嫌疑人,我都不知道進展這麼快,你還有目標嫌疑人了?是誰啊?為什麼要高興?”
徐文拉著她回臥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趕緊回去睡覺,明天一早不要抱怨黑眼圈出來啦。”
他難得的好心情,魏鏡初也聽得出來,就輕哼了一聲,裹著被子翻了個身,看著他也躺了下來,就著黑暗無光的迷夢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你那麼高興是不是睡不著啊,你可以告訴我啊。”
徐文唔了一聲,轉眼睡著了。
魏鏡初聽著呼吸均勻的聲音,抿了抿唇,自己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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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的高興不是沒有來由的,雖然他心裏有一絲疑惑,可是沈沉是個值得相信的人,而唐檬的話無疑就是給了他一個定心丸,隻要不是傅恒,再麻煩都沒關係,他可以很有耐心和客觀的辦完這個案子。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按道理來排查的警察到了馮雪樓下的住戶去按例詢問,樓下的住戶卻有人稱,半夜看到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樓上爬下來,當時也沒注意,以為是維修工人,可是誰會在半夜淩晨去維修呢?
馮雪第二天出了問題,第三天就找到了線索,那個人影是誰。
馮雪的住戶在十九樓,樓下的用戶就是十八樓,那個人不可能一下子從十九樓爬下去,不說體力要耗費多少,就算是時間也來不及,稍微有一點可疑的動靜,就會被樓下的用戶察覺。
這裏這麼警覺的用戶,如果看到可以的人影,很容易聯想到是有賊或者小偷會進來,警報裝置也是相當的全麵,可是一晚上都那麼安然無恙的過去了,沒有傳來絲毫的不對勁。
還有一個消息,就是除了那個十八樓的用戶,再沒有別人看到那個奇怪的人影了。
不過也許沒有人注意而已,大半夜的誰會起來盯著窗戶看呢?
十八樓的住戶吞吞吐吐,也說自己是和男朋友剛剛辦完了事情,習慣性的出來喝水,這才撇到這麼個奇怪的身影。
魏鏡初看著大家的口供,頓時有些發黴了,無奈的看著對麵正在看著口供複印件的徐文,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