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的寂靜尚未阻止城市的喧囂。
如水般安寧的偌大的別墅裏,還殘留著剛剛旖旎過後的奢靡氣息。
可是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一個人。
溫城隻裹著一件薄薄的毯子,站在陽台上向下看,手裏點了一隻摩爾香煙,煙圈緩緩上升。
高挑修長的腿上還有青紫的痕跡,隨意的挑搭在旁邊的地麵上。
她妖yao嬈的想要揉進這個柔媚的夜晚,又膽小的像一隻貓蜷縮在角落。
樓下的蘭博基尼緩緩駛出,帶著動力加速度。
溫城一隻手掩麵,香煙掉在地上,手頹然落下。
傅恒,如你所說,撕破臉的感覺真的不好。
——
幾天以前,她還是那個乖巧溫順的小妻子,每日殷殷期盼傅恒回家,像一個普通的丈夫一樣,言笑晏晏。
一切都發生的出人意料,又或是意料之中。
爸爸早就警告過自己,不是嗎?
他是傅青山的兒子,是溫wen家的死對頭,媽媽就死在傅家的手裏。
縱使那時候她還小,她也知道沒有媽媽的日子多麼難過。
可是沒想到的是,十幾年後,傅恒從國外回來,卻一鳴驚人。
爸爸有意把他暗中做掉,卻因為溫城自己貪玩,在狹長的小巷子裏驚鴻一瞥,就看到了令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忘懷的眼睛。
那雙眼睛太幹淨,又太癡迷,幽深的瞳孔沒有絲毫恐懼。
一年以後,他如願成了她的丈夫。
而溫城的爸爸溫年再不情願,也不願拂了女兒的心意。
鼎盛一時的溫氏企業有了傅恒,就是如虎添翼,溫年才漸漸的放下戒心。
一切都按照溫城的軌跡在慢慢生活,傅恒對她很好,很好很好。
每個月的大姨媽他親自熬好了紅糖水哄著她喝下。
每次陰雨天,他親自放下公務,陪著這個小公主在家裏聊天。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漸漸沒有了。
——
幾天前,她親自熬好了湯給正在加班的傅恒送去。
她平時是不去的,可是她在那天心裏有些不安,想著小媽囑咐自己要多關係丈夫,她才給自己打氣加油,主動前去。
晚上夜空繁星璀璨,可是公司裏卻空無一人。
她剛剛給傅恒發過短信,傅恒明明說自己在辦公室裏。
好奇心的驅使,她還是走了上去。
辦公室門口微掩,也能聽出裏麵傳來陣陣的壓抑的喘息。
辦公室裏沒有開燈,辦公室裏的休息間還能看到隱約的昏黃的燈光閃爍。
他最喜歡昏黃。
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一直告訴自己,不是他不是他。
可是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金色的LOGO標誌是她親自為他挑選的,不是他又是誰?
纏chan綿低喘的女人叫的人心裏直癢癢,那個女人極致處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溫城。
她叫的更加大聲,像是在炫耀。
溫城看清了那張臉,是爸爸身邊最年輕的的秘書,也是自己親自舉薦上去的閨蜜。
狗血的關係還真讓自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