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寅琪的眸光忍不住從她白色的蒙睛絲帶上轉到那隻骨節勻稱,如凝脂白皙的手上,然後很清楚的看見那掌心處些微突兀的肉色薄繭。心房忍不住一顫,怎能看不出這絕對不是一隻不事生產的手,而應該是一隻慣於握劍的手。
“四歲,本東主隨容家老管家出船海外……你知道嗎,基本上,在那之前出去的船員就沒有活著回來的!去的時候,老管家就跟本東主說過,咱們有可能也回不來!不過,為了容家的發展,這路必須走下去,沒有容家的未來,容輕羽便也沒有任何意義!後麵想你也知道的,如果本東主真的回不來,今天又怎麼會站在你麵前聽你紅口白牙的汙蔑,又怎麼潑你酒水?”
容輕羽說到這裏,唇瓣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讓人看不出真正的喜怒,可是在場卻沒有一個人這個時候出聲打斷她。隻是在聽一個年輕的少女說起三歲殺人的時候,個個臉色複雜,為人父母的想到的卻是自己的孩子,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然後,容輕羽徑自又說道:“回來後,本東主知道,原來那些沒有回來的船員並不是天災人禍,而是死於某種疾病。於是五歲之前,本東主開始搜羅遍醫學典故,讓人念給本東主聽,自那以後,出海的人除非死於海難人禍,卻再也沒有死於那種疾病而不得回歸的人!或許……沒有本東主四歲時候的決定出海,巧獲相關奇草。後來著重進口海外藥物,你那日本來想毒本東主,卻毒到自己與司馬太傅所用的冰靈花的毒,早就讓你屍骨無存了!不知道司空小姐這些年研製出來的藥又救了多少人?又或者,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你整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本東主算計,是為的哪般?本東主如果想對付你,上次不救你便可以了!而誰又知道本東主能不能救你?與其整日像蒼蠅一樣胡亂撲騰惹人厭煩,司空小姐為何不多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本東主以為,身為天下第一醫聖,這次有災情,司空小姐您難道不應該跟司馬太傅一起過去看看,以防疫情的發生嗎?”
在大殿外的暗處立了好久的一抹與司空寅琪酷似的纖影,聽到這裏,步子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了一些。原本打算適時進殿的打算,生生被遏製。
“司空小姐,你想要本東主的位置嗎?”在在座的人難得的排除芥蒂,心有戚戚焉容輕羽的話時,容輕羽又問。
而這一問出,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凝了神經,驚駭的睜大了眼睛。
容氏東主的位置?容氏東主的位置?那也是隨便的誰可以肖想的?可是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司空寅琪除了臉色慘白外,已經嚇的無以反駁,似乎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