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就站著。』
這老師的臉我其實早看的錯氣了。
『憑什麼?』
我一臉不屑。
『我是你老師。』
『放屁。』
你這叫體罰學生,我拿起書包就往外走,教室裏一片安靜,隻有老師抓狂的叫聲。
『你給我站住!!!!!』
我獨自走在學校空曠的林蔭道上,想起了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記憶中鬆開手墜崖以後,我感到的隻是耳邊的風聲呼嘯,四周隻是一片黑暗,不知墜落了多久,到後來連頭頂上那一絲絲亮光也看不到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隻有意識在遊離,身體卻沒有任何感受。
然後一陣應該是很熟悉卻此時顯得異常陌生的聲音把我從這個狀態中拖出去,我眼前再度亮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扒睡在家中的桌子上麵,我反應了很久,才現起來那個是我手機鈴的鈴聲,我按掉手機,並沒有心思去看裏麵傳達了什麼信息。
難道,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嗎?如此真實,如此鮮明的夢?夢到我在另一個世界裏半年多的生活,夢到各色各樣形形色色的人物,在夢裏我不叫寄莫楚,我叫月舞,但是現在卻隻記得月舞這個名字,和遺留下來的種種酸甜苦辣的感覺,而清晰的記憶也隻是在落崖中下落的那一瞬間,我努力回想其他人的名字和相貌,以及發生過的事情,卻都已經很模糊了。
時間是6:30分,我竟然在扒在書桌上睡了一個晚上,房間裏依舊是很大很空曠,掩蓋不住寂寞的味道。我走到鏡子前麵照照,一張姿色平庸的臉上麵色有點慘白。我拿起木梳梳理了一下有些淩亂微長的頭發,然後整了整校服之後就一路跑進廚房弄早飯去了。
在我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的時候是因為趕車而努力狂奔的時候,在邊上很多人的驚呼聲下,我才驚覺轉眼間就離剛才我站的地方扯開了一大段的距離,我愣愣地站在那裏,就算我五十米能跑到6.15秒的好成績,也不可能有如此離譜的速度。
於是,在我的呆愣之下,還是誤了那班車。
踢了踢腳下的枯葉,我百般無聊的東張西望,到底是夢還是真的發生過什麼無從知曉,每當想要回想夢境,就覺得腦子離亂成一團漿糊,但是冥冥之中我似乎覺得我在等待什麼東西,期盼什麼東西。
『莫楚!!!』
遠處一個人遠遠地向我招手,是我的一位學長,平時有些大大咧咧,不過卻為人熱情,我加快了點腳下的步伐,向他跑去。
『我說莫楚啊,你又翹課?』
『沒啊,我被老師趕出來了。』
我裝出一臉沮喪
『呃。。。八成你又頂撞老師,然後自己跑掉了是不是?』
學長並不上當。
『嗬嗬,原來我在你眼裏一直是這麼個壞學生。』
我朝他笑笑,以前我是不愛笑的,因為沒什麼東西值得我笑,但是現在,無論是快樂不快樂,我都喜歡笑這麼一下。
學長有一秒鍾的失神 。
『怎麼了?』
我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莫楚你變了。』
『有麼?哪裏變了?』
我感到好奇。
『你。。。。啊呀,反正說不清楚啦,走,我們吃東西去。』
『好啊,吃的我一向來者不拒,你請客哦。』
於是我們兩人一路嬉笑著走出校門。。。。。。
漂泊世間一場繁華,風吹動那月光,夜初上濃妝。
輕看人間風浪,漸覺滄桑,有人為情亡,世事終究無常。
不甘的靈魂入不了天堂,笑時淚半行,誰把往事思量。
紅塵一夢,於笑於醉三千場,難擋一次情傷。
不停流浪,連目光都化成了荒涼,獨傲的力量展露鋒芒。
強裝的堅強,在冷漠中絕望,請最後記下我微笑的模樣。
不對命運投降,有多少苦需要去嚐?莫看沙場生死存亡,無從去想。
跨出荊棘長出翅膀,卻掙得遍體鱗傷。
隻剩下軀殼無知奔忙,全世界都放亮,唯有那縷孤魂獨自把夢鎖上。
莫天不許人張狂,逐風追浪,拿心來守望,了若指掌。
無事東風過,笑回首,眸中淡然依舊,犀利張狂。
人生本若戲一場,唯有君伴身旁,執子之手癲笑癡狂,笑看三千年時光,肝腸寸斷又何妨?